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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是主動出擊的。星月滄瀾慢悠悠地走到石床邊,慵懶地斜躺在石床之上,單手支著身子,看著不驚,漫不經(jīng)心地傳音道:“小家伙,這洞里挺涼爽的。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在這里多呆幾天,阿珠不會在容荀手里呆多久的。”“什么意思?”不驚猛地回過頭來。星月滄瀾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他以為他是在喚小狗嗎?不驚鄙視地看著星月滄瀾,環(huán)手抱胸地靠在墻壁之上。兩人像是對峙一樣,相互盯著對方。一個是怒視,一個是注視。過了一會兒,星月滄瀾嘖了一聲:“還真是倔強。”瞄了不驚一眼后,他居然閉上了眼睛假寐。敢情他真是來乘涼的。不驚看著他那幅悠閑自在的模樣,很想一腳踹過去。不驚這邊沒有聲音,四個護衛(wèi)也沉默了,都在自責著自己能力不夠,不能為自己的主子做些什么。不驚懶得再理睬星月滄瀾,盤膝坐在鐵柵欄前,喚醒自己的神識,睜開“幻想之眼”。所謂的“幻想之眼”并不是真正的眼,而是閉上眼之后,用神識所凝結(jié)的“眼”,具有和眼類似的功能,能見到所有隱秘的陣法的原形。不驚的幻想之眼清晰地看見了洞xue內(nèi)所擺放的陣型,不禁微微一笑。只要能看見陣法,要想破解應該就不難了。他仔細地觀察著陣法的擺設(shè),默默盤算著,尋找著破解之法。星月滄瀾的眼在不驚坐下去之后,便睜開了。看見不驚閉著眼的淡笑,他不禁也勾起了唇角。他從來沒有想到這世間竟然有不驚這么絕妙的人。他的長相自是不必說,有他的五分之姿,稚嫩的臉有著堅毅的線條,但分外和諧,那雙清澈的眼明明像晶瑩剔透的黑珍珠般純凈,但有時卻又閃著一絲看透一切的冷眼。此時他正在想問題,那柔嫩的紅唇不自覺地微微嘟起,像是等這人采擷的玫瑰。這個小家伙,又在誘惑他了。不過,他不急,他會慢慢地征服這個小家伙的心。不驚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被什么猛獸盯上了,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他驀地睜開眼,狐疑地回頭,便撞見星月滄瀾陰森森的笑容。星月滄瀾還自以為迷人地揚起一個弧度:“找到方法了嗎?”“暫時沒有——你笑得很陰險?!辈惑@鄙夷地上下打量他一眼。星月滄瀾不置可否,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你剛才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驚就地轉(zhuǎn)身面對著星月滄瀾,仍然盤膝坐著,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呵欠。星月滄瀾當然知道他所說的“那句話”是指那句“阿珠不會在容荀手里呆多久的”。“過來我就告訴你?!?/br>不驚瞪了他一眼,突然站起來,快速地走過去,理直氣壯地道:“過來就過來!這張床應該是我的吧?如果你想留在這里的話,我可以讓麒麟王再為你準備一個豪華的單、人、房、間!”說完,他毫不客氣地跳上床,使勁把星月滄瀾往外擠。星月滄瀾由著他像小豬似的亂拱,也不抗拒,只言笑晏晏地看著他。眼見著星月滄瀾已經(jīng)被不驚擠到床沿只剩下三分之一個身子在石床上,任憑不驚怎么使勁推,他卻再也不能動星月滄瀾分毫。星月滄瀾轉(zhuǎn)過身,仍然笑吟吟的。“小家伙,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同床共枕的,今天突然這樣是在和我撒嬌嗎?”撒嬌......不驚一陣惡寒。“懶的理你?!闭f完,他便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星月滄瀾呼呼大睡。這幾天一直在追來追去,又連打了幾架,他真的快累死了。星月滄瀾輕輕一笑,身體瞬間已經(jīng)到了床上,伸手一抓,不驚已經(jīng)被他摟在懷里,頭舒服地枕在他的手臂上。不驚倒是沒有反抗,但是不代表他不反對。他的手毫不留情地在腰間的手上使勁一拍。“啊......”疼的是他自己。因為星月滄瀾早就將手移開了,他的手重重地拍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這下應該老實了吧?”星月滄瀾無辜的語氣響了起來。“算、你、狠?!甭曇艟谷挥悬c自暴自棄。“不是想知道阿珠的事嗎?”星月滄瀾傳音道。他嗯了一聲,勉強睜開睡眼,打起精神。“還記得上次賽珠大會上容荀突然離開的事嗎?”“怎樣?”他懶洋洋地道,有些無力。不驚沒有意識到的是,他在敵人的地盤上還敢這么放松,其實是因為在星月滄瀾身邊才會這么安心。不然,若在平時,以他的警覺,就算是真的睡覺也不會如此沒有神經(jīng)。“那次我確實動了一點手腳,但最重要的原因,卻是因為妖界與外界的接口處的結(jié)界被入侵。”“難道是無霄子?”不驚稍微清醒了一些。“不,是一個很神秘的人。神界早就察覺到那人的異動,所以我才能知道這一點,做了手腳讓人將消息傳給那展微?!?/br>不驚了然。難怪當時容荀聽展微說了什么后,神色大變,匆匆地走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覬覦阿珠的不只是無霄子?無霄子只是一只小蟲子?”“有這個可能?!毙窃聹鏋懳⑽⒁恍?,手不知是在為不驚按摩被他自己打到的地方,還是在趁機吃豆腐。“真是麻煩,就是不知那人和容荀哪個厲害。如果是那人比較厲害,我們自然要從容荀手里奪回阿珠比較容易;如果是容荀比較厲害,我們就等到他們兩敗俱傷,再動手——你煩不煩?”任誰腰間有一只sao擾的手也會不耐煩吧?特別是在很缺睡的時候。“餓不餓?”星月滄瀾如他所愿,將手移開,改為玩弄不驚的頭發(fā),不時用拇指摩挲他的臉頰。“不——”他驀地收口,與此同時才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吃東西了。容荀居然也夠狠的,并沒有叫人給他們準備吃的。難道這三天都打算絕他們的食?星月滄瀾手中突然變出一串紫色的葡萄。一顆顆圓溜溜的紫葡萄在不驚面前晃著,像是紫珍珠一樣黏住了不驚的眼神。“這不會是你用石頭什么的變的吧?”他懷疑地看著星月滄瀾。星月滄瀾無奈地白了他一眼:“剛才進來時順手拿的。”“喔,”他不客氣地接過來,拔下一顆拋進嘴里,很隨意地問,“怎么?你很喜歡吃葡萄?上次在蛇大王的山洞里也拿著一串葡萄不放?!?/br>“順手而已,”星月滄瀾看著他嘴角沾著的汁水,眼眸一暗,突然笑得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