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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沒有她,或許,或許早在十年前,西霖國便已經(jīng)亡了。”啪的一聲,李虛沅臉頰上映出一掌紅印,微微泛著痛。 “混賬!沒有她,西霖國照樣是西霖國,你如此被感情沖昏頭腦,這千秋大業(yè)又怎能成就?”西王連聲的嘆氣,眼底盡是失望。 李虛沅默默的偏了頭,他的心底是有著一個林鶯。但,最重要的,不是她,是他的心底的那一份一統(tǒng)天下的野心。 馬車又徐徐的向城都內(nèi)駛?cè)耄柚f家燈火,討擾了這一夜的寧靜,同樣,風(fēng)波也會隨其而來。 第14章 所念重遇 自從攻打下西霖國以來,李墨鸞便有諸多的煩事要忙,安撫百姓和大臣,準(zhǔn)備舉行登基大典的各種儀式。 看事情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今日又難得的空閑了下來,便去了東王后那坐坐。東王去世以來,李墨鸞從來沒去看過她,他一直忙著策劃,報仇,多日來,冷落了些。 “母后,近日來,可還過得安好?” 東王后的面色大不如以前,笑顏也是少見,若不是李墨鸞前來,怕是見不到如此慈愛的笑容?!耙磺邪埠茫[兒,多日來,辛苦了,都消瘦了不少?!?/br> 她撫摸著李墨鸞的臉,滿眼的疼惜,眼角微微泛著淚珠,一閃一閃的,亮著。 李墨鸞溫柔的一笑,也是許久,他未有這樣的笑了。“為父王,為母后,為東霖國,為百姓,這些都值得。” 還有,為了一個人,一個陌生又熟悉的人。 李墨鸞見過東王后之后,用完膳,便已經(jīng)是響午了,召了林將軍一同陪著,在后宮中四處轉(zhuǎn)悠。閑來無事,散散步,也是好的。 墨怡園! 人的身體從來不會說謊,更不會做出違背心意之事,想來,林鶯已經(jīng)在李墨鸞的心里占了些許空間了。不知不覺兩人便走到了這里,走到園內(nèi),一切如常,只是這里被封了些時日,空氣倒是污穢了不少。 更多的,是少了些人煙味。 “林將軍,還未有任何蹤跡嗎?” 她的不普通讓他刮目相看,就算奪了這天下,也無法尋得了她的蹤跡,該說她神出鬼沒,還是一直隱藏的夠深呢! “回王的話,沒有。屬下已經(jīng)派部下全面搜索了,相信很快便會有結(jié)果的?!?/br> 這里,他不該待太久的,順即便離開了,沿著長廊一直往前走著。前處有一座小亭,巍然屹立,恰是在湖水中央。兩旁的河道修的也算寬敞,有幾棵垂柳拂面,甚是宜人。 這兒竟然與品茶閣的亭樓有幾分相似,李墨鸞不禁停住了腳步,坐在亭中,眺望著遠處,心中有無數(shù)思量。林將軍則站在其旁,一聲不吭的陪同左右。 亭與陸岸間有座小橋,從亭中過橋便可以直達一個地方——奴役所,在亭中,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里發(fā)生的一切事情。 “楚歌,怎么了?”林鶯端了盆水,正準(zhǔn)備去清洗衣裳,卻看到沈一舒幾人正攔著楚歌的路。 “鶯jiejie,她們搶我剛洗好的衣服,還把它們?nèi)釉诹说厣??!背柚钢厣仙y的衣服,這些已經(jīng)沾上了泥土,有些有過撕扯的痕跡。 “掌事姑姑!”旁邊的奴婢們一聲齊下,行了個禮,還未等林鶯開口,那姑姑便撿起了地上的衣服,細(xì)細(xì)的看了番。 那姑姑神情越來越不對勁,立馬把衣服摔在了楚歌身上,言語狠勁的叫了聲,“賞二十大板!” “為何?”林鶯上前擋在了楚歌面前。那姑姑有些意外的看向林鶯,卻又覺得多管閑事,不自量力。“為何?這些衣裳可是上頭人穿的,弄臟了可以重新洗,弄壞了,哼,你如何抵罪?” 林鶯轉(zhuǎn)身從楚歌手中拿來那件損壞的衣服,走向沈一舒幾人,然后狠狠的把衣服砸在了她臉上,“衣服弄壞的事,是沈一舒的錯,衣服再次受損的事,是我林鶯的錯,所以,要罰的,是我們兩個人。” “你……”,沈一舒氣得面部扭曲,然后,屁顛屁顛的跑向掌事姑姑,委屈的說道,“姑姑,你看到的,分明是她林鶯做的,污蔑于我?!?/br> “你可要好好懲治她,替我做主?。 比缓笠魂?yán)婊◣в?,哭得稀里嘩啦的。 那姑姑一聽,這沈一舒最近和那李公公走得親近,不好得罪,倒是這林鶯是叛國西霖國來的,無依無靠,“其他幾個,說實話?!?/br> 跟在沈一舒后面的幾個立馬站了出來,咕嚕咕嚕一番說辭,在這奴役所唯獨只有楚歌和林鶯有往來,其他人大多是沈一舒的人,還有些,膽小怕事的。 “回稟姑姑,是林鶯身邊的楚歌弄壞的,我們和沈jiejie也就恰巧路過,本來想好好幫她們求情的,誰知竟然污蔑沈jiejie,好生歹毒!” 這個奴婢說得和真的是的,滿臉的委屈,難以想象的表情,讓林鶯討厭之至??赡枪霉脜s是假裝相信了,立馬喊了四人前來,二人手拿著棍,二人逮住了楚歌,把她壓在長凳子上。 “鶯jiejie,鶯jiejie……” 楚歌被壓在長凳子上,一動也不能動,側(cè)頭望向林鶯。此刻的無助,是林鶯從未感受過的,原來,一切不論真假對錯,人權(quán)便是天道。 她能做的,能為楚歌做的,還剩下什么? “打!” 那姑姑一聲令下,兩個棍手撩棍而起,然后重錘而下,一點點,接近楚歌的后背。仿佛時間都靜止了,林鶯匆匆跑上前去,趴在了楚歌背上。 “啪!啪!”兩聲而下,在場的人看到這場面表情十分驚訝,只有沈一舒慶幸的笑著。楚歌在林鶯身下,小聲的叫著,“鶯jiejie……” 林鶯對楚歌微微的一笑,然后對著掌事姑姑說,“她的過,由我來受!”那姑姑也二話沒說,只要懲戒了就行。 亭上的人,緩緩而立,轉(zhuǎn)過身來,不經(jīng)意間,望向了橋岸對面的奴役所,看到了正在動用私刑的場面,便令林將軍一同前去察看。 “住手!”林將軍對著掌事姑姑命令道,由于穿了便服,那掌事姑姑并不領(lǐng)情,“我是這兒的掌事姑姑,這奴役所的事自然由我做主!” “繼續(xù)!” 兩個棍手正準(zhǔn)備打下,卻被一雙強勁有力的大手給阻攔住了,隨后,一股清澈而又狠勁的聲音在林鶯耳邊回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