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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湖心的水渦打了個漩,湖水有些急湍的流著,直擊打著芙蓉的莖部,時而又溫柔撫摸,輕輕滋潤著。 “那小姐一定要時刻提防著些。” 汀瑤心底在不停的動搖著,如果她現(xiàn)在把消息放出去,西王一定會立即攻打東霖國,小姐就不必時刻提防,自己也可以如愿以償嫁給太子,豈不兩全。 可是,如若小姐知道了,她這般做,她斷然不會原諒此舉!汀瑤此刻心底如坐毛氈,思前想后,最終她還是放棄了。 夜色朦朧的美感,在于它的虛無縹緲,無邊無際,勾勒出的輪廓若隱若現(xiàn),迷幻多變,就像,這人心,難以揣測。 第5章 才子之約 已經(jīng)是來這的第五日了,這一日過得倒是清閑的很,可往往平靜之后將會是更為猛烈的風(fēng)暴,林鶯是知道的,晚間的大才子之約,是必赴無疑的了。 酉時,園外便停置著一輛別樣的馬車,車旁四個抬轎大漢一動不動的站著,正待著林鶯前去。 “小汀,不必?fù)?dān)心!”林鶯拍了拍汀瑤的手,向園前的馬車上走去,就這樣,汀瑤目送著馬車離開了墨怡園,漸漸走遠了。 郊外的亭子里,李墨鸞端莊而坐,一副古琴平躺在桌上,他開始優(yōu)雅的彈奏著,琴聲驚動了林中的鳥群,隨驚而起,飛向了遠處。 “太子,你為何要約那使節(jié)?上次,不是已經(jīng)給過告誡了?!绷謱④娚罡幸苫?,他認(rèn)識的李墨鸞從來不會是與他人有過多牽扯的人。 “我也不知,只覺得她像極了一個人?!崩钅[繼續(xù)彈奏著,緩緩說道?!斑@個人,她救過我和父王的命?!?/br> 不久,馬車聲愈來愈大,漸漸向這邊駛來,“林將軍,你先回去,以免那使節(jié)有所懷疑?!绷謱④婎I(lǐng)命騎馬從小路過道離開了,只剩下李墨鸞一人在彈著琴。 剛?cè)胍梗f家燈火通明,照耀著這個郊外的林子。林鶯已經(jīng)在亭中站了頃刻,耳邊有琴聲相伴,也不覺無趣。 光是這郊外竹林的夜景,就已經(jīng)大飽眼福,何況這個大才子也無刁難之語。倒是他的琴聲渲染了夜的寂涼,讓人覺得不再寒冷,孤單,可時不時卻又充滿了一腔的仇恨,想要吞噬整個世界。 李墨鸞停下手中的琴,緩緩而立,望了林鶯一眼,細細看來,確實很像,尤其是那雙明媚的星眸,讓人難以忘記??擅加铋g又陌生之至,氣質(zhì),性格,都不似她這般傲骨。 “走吧!” 林鶯被這句弄得有些不知所以然,剛來不久,就要走,不會就是讓她來聽聽琴的吧!“往哪走?” 竹林中的風(fēng)颯颯作響,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林鶯不覺得一澀,卻還是隨著李墨鸞往林子深處走去,越走越不對勁,竹和樹越來越少,眼前倒是多了許多山洞。 “帶我來這做什么?”林鶯因這山間的寒氣,身體開始發(fā)冷,不自覺的微微顫著。李墨鸞看到后,隨手把披風(fēng)搭在了林鶯的肩上。說道:“不做什么?!?/br> 轉(zhuǎn)即,又問道“你以前來過這里嗎?”這聲音依舊的清澈,卻又略顯得些許溫柔。 林鶯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這個地方對她來說十分陌生,還有身旁的那個人,都不曾熟悉??杉毤毾雭?,又有幾分似曾相識,但她卻未說出口,不過是人有相似,景有相宜,也不無可能! “走吧!” “往哪走!” “回宮!”李墨鸞提高音量,恢復(fù)往常的清澈的嗓音,只是稍微冷淡了些。見無人跟來,便轉(zhuǎn)了個身,眼前的場面倒是讓人尷尬的很。 一個似山寨代王的猥瑣男正用手挾持著林鶯,眼神色瞇瞇的,身邊還有十幾個年輕大漢,個個手持一把長大刀,正兇神惡煞的望著李墨鸞。 李墨鸞倒是無所謂的樣子,望著正在掙扎的林鶯,本來想找機會試試她的武功,沒想到,今天倒是如愿以償,不必白費功夫,手到擒來了。 “姑娘,既然你家男人不管你,不如,隨我去山中做我的山寨夫人,如何?”那猥瑣男還時不時調(diào)戲調(diào)戲林鶯,這讓林鶯真的無法忍受,一口反咬,便立馬脫了身,向李墨鸞那邊撲來。 這一口疼的那猥瑣男直叫,幾個大漢見狀,立馬持大刀殺了過來,林鶯本以為是李墨鸞派來的人,試探她的,誰料這些人根本不是。林鶯既不能暴露半分,也不愿看著他一人敵十,況且還不止十個。 林鶯就這樣呆呆的站在樹旁,觀戰(zhàn)…… 李墨鸞身手還算敏捷,看來十幾個漢子也不是他的對手,林鶯是大可不必為他擔(dān)心了,靜靜看著便是,想來自己的武功也不一定比過他吧! 以為一切將要結(jié)束,可眼前的大漢還沒倒下,李墨鸞忽然暈倒了,兩眼迷離的向林鶯望來,喊道:“快跑!”,就順即倒下了。 林鶯立馬站了起來,“你們對他做了什么?” 那猥瑣男用刀指著李墨鸞,猥瑣一笑,望著身邊躺下的幾個大漢,說道“你的男人殺死了我的兄弟,不懲治懲治,怎消我心頭之氣!”,他喘了口氣,又道“只是中了些許毒而已,現(xiàn)在死不了,不過,馬上要做我的刀下魂了?!闭f完便仰天大笑,舉起大刀,使勁所有力氣,向李墨鸞砍去。 林鶯輕笑,用手一揮,大刀便掉落在地上,隨即又一揮,那刀便又架在了那猥瑣男的脖子上。 “解藥” “沒有!”林鶯走上前,讓那大刀在猥瑣男脖間晃悠了會,那猥瑣男嚇得屁滾尿流,顫顫巍巍的求饒道“確實沒有啊!姑娘剛剛有所得罪,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一馬吧!” 林鶯俯下身,把了把李墨鸞的脈,放下心來,并不是什么大毒,但再不治療,便必死無疑了,現(xiàn)在還是解毒要緊,眼前的猥瑣男,還是交給官兵好了。 山洞內(nèi),只有微弱的淡藍色靈力緩緩升起,源源不斷的進入李墨鸞的體內(nèi),洞內(nèi)有忽深忽淺的喘氣聲,“毒,總算解了?!绷助L長長的舒了口氣,心中的擔(dān)憂漸漸消失了。 只是她斷不曾想,竟然為了這個人暴露了自己的靈力,甚至花費了大量靈力來為他解毒,或許是自己平時體恤百姓慣了,他又不過是萬千百姓中的一個。 林鶯把李墨鸞扶靠在洞巖上,自己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