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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什么也說不出。 “不想說?”長御掐的更緊了,袁若溪腳下離開了地面,面色紫紅,眼睛向上翻,手抓著長御的手腕。 長御卻仿佛沾上了什么臟東西,將袁若溪甩到地上。 “咳咳……咳……”袁若溪眼淚流下,手緊緊摳著,白色的粉末隨著淚水融化,狼狽不堪。 在場的人都是第一次看到閣主發(fā)脾氣,雖有驚訝,但也覺得合乎情理,身為閣主,若是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不住,又有何用,何況他們也早已得知那個被閣主細(xì)心呵護(hù)的姑娘就叫汐瀧,以她之名廣建基業(yè),可見用情至深。 袁若溪心中大恨,憑什么那個女人就可以得到她得不到的一切,還有袁若水,那一切明明就該是她的,袁若溪嘴唇干涸,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她的眼神不斷閃爍,不敢對上長御,可周身肅殺之氣卻叫她戰(zhàn)栗不已。 “將她關(guān)起來,不要讓她死了。”長御甩袖離開。 江月對京都不熟,只隨著汐瀧在京都轉(zhuǎn)過幾次,內(nèi)心焦灼卻毫無辦法,只能按長御的吩咐在府中守著。 長御散開周身神識,在城中搜索,他法力大減,京都如此之大,要找到著實不易,何況汐瀧氣息微弱,須得仔細(xì)巡查,不能放過一絲一毫。 長御緊握拳心,汐瀧如此虛弱,若是出了什么事…… 不會的,一定不會出事。 太子將汐瀧帶回府上,雖然叮囑了那些人不要說出去,但也知道這事瞞不了多久。 汐瀧渾身冰涼,除了這一身宮女服和那件不御寒的披風(fēng),什么也沒有,太子抱著她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若不是探了她鼻息尚存,幾乎會以為這是一具尸體。 太子叫人再拿了床被子,蓋在汐瀧身上,過了許久還是一點用都沒有,太子想起,這一路的顛簸,汐瀧絲毫反映也無,這分明就是出事了。 急急忙忙被喊過來的太醫(yī)也是一臉莫名,診這姑娘的脈,除了氣血虛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這怎么就是不醒,莫不是…… 太子看太醫(yī)面色不好,有些氣急,“太醫(yī)但說無妨?!?/br> “醫(yī)術(shù)記載,有一種病,脈搏與常人無異,但意識無法蘇醒,直到身體衰竭而死,這位姑娘如今便是這種癥狀,不知這位姑娘有多久未曾醒來……” 太子面色一冷,他本以為錢水只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女子,如今看來,其城府之深,令人可怖。 他沒記錯,這位姑娘身手極好,這樣的身手都被拿下,錢水心腸歹毒可見一斑。 太子不由對汐瀧生了幾分憐憫,叫下人好生照顧著,再等上一天,若是她還是醒不過來,就只有…… 不論如何,敢騙他的人他一定不會放過。 太子吩咐下去全城尋找錢水的蹤跡,搜尋時要避過皇帝在京都的耳目。 太子當(dāng)日就被皇帝召見,皇帝知曉他帶走的是正準(zhǔn)備冊立的妃子時,怒不可遏,若不是這人是他的兒子,是在朝臣面前立下的儲君,他早將人抓起來殺了。 太子也不怕皇帝,人前一個模樣,人后如何,那些個妃子皇子想必一清二楚,巴不得他早點死。 皇帝名微,在世人眼中也許是個功績卓卓的明君,只有近身的人才明白,這完全是朝上的大臣在撐著,皇帝荒yin無度,脾氣乖虐暴戾,唯一能騙過人的就是那一副正經(jīng)嚴(yán)肅的長相。 宮中除了不要命去爭寵的妃子,誰人不是恨不得永世不見,就連同太子啟爭奪儲君的皇子,也同樣不想接近這個喜怒無常的父親。 太子走進(jìn)御書房時深吸了一口氣,為自己有一個這樣的父親感到可悲。 門口的公公稟告后,太子被允許進(jìn)去,皇帝‘一本正經(jīng)’地坐在案前,領(lǐng)口處皺皺巴巴,太子低聲冷笑,不知這次又是哪個,有些嫌惡。 房中有香料的味道,濃郁地讓人犯嘔。 “參見父皇?!碧庸虬菪卸Y。 皇上并沒有讓他站起來,言辭不善,“聽聞今日,你從宮中帶走一個秀女?!?/br> “回稟父皇,兒臣昨晚看那秀女行事慌張,便派人前去查看,這個秀女名喚錢水,名字真假尚且不知,但兒臣屬下說她將一張面皮蓋到一個病婦臉上,將她送進(jìn)了宮中,兒臣前去查探之時,已經(jīng)被她逃掉了,兒臣將那婦人帶走意欲審問,沒想那婦人身染惡疾,兒臣來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蛆蟲纏繞,惡心無比,兒臣便下令一把火燒了,府中上上下下都讓太醫(yī)看了一遍,兒臣碰過那尸體……” 太子還未說完,皇帝就皺起了眉,太子觀察到這一點,心中嗤笑,不作言語。 “行了,這事你自己去處理,退下吧?!?/br> 太子正要離去,皇帝又將他叫住。 “那逃掉的人可查到了什么蹤跡?!?/br> “兒臣無能,尚未查清。” “行了,這點事都辦不好,朕要你何用,滾?!?/br> 太子頓了一下,起身告退。 走出殿門口才松了一口氣,隱約還能聽到房內(nèi)傳來女子的聲音,太子的拳心又緊了緊,若不是這人是皇帝,他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呵,生養(yǎng)之恩……不過是皇家的臉面罷了。 太子回去后命令手下人手加快搜查錢水的下落,便沒有再去想那件事,直到第二天一早正要出府時太醫(yī)來告,昨日那位姑娘醒了。 太子怔住了,顯然已經(jīng)將此事忘記了。 進(jìn)門看到的不是虛弱在床的柔弱女子,而是坐在桌旁,裹了個厚被子的汐瀧,指揮著下人在房中多燒些暖爐,將門窗關(guān)小一些。 臉色雖然蒼白,卻絲毫沒有在陌生地界的恐懼,這才像是那日盛氣凌人的女子。 汐瀧剛醒來就打聽過了,這是太子府,順便問了休她是怎么跑到這里來的,得知事件始終,雖然有些好笑,但還是坦然接受了眼前的一切,她怎么會委屈了自己。 汐瀧見太子前來也不行禮,就盤著腿裹著被子坐在凳子上,手里還捧了杯熱茶,低下頭慢慢地一口一口唆著,見他來也沒抬頭,就是眼睛向門口翻了翻。 太子倒也不見怪,下意識認(rèn)為這女子就該是這樣的性格。 “你好像一點也不擔(dān)心?!?/br> “擔(dān)心什么?”汐瀧還是沒有抬頭去看他,正一口一口地吹著熱氣,等茶涼下來。 “醒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府院,周身都是不相識的人?!?/br> “所以呢?”汐瀧抬頭看向太子等著下文。 “男人都是好色貪財之徒,你就不怕……” “嘿,我還是頭一次聽人這么形容自己的?!毕珵{嗤笑出聲,將杯中茶一飲而盡,茶杯落在桌上。 太子被汐瀧的回話一噎,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走到汐瀧對面坐下,拿起一個杯子給自己也倒了杯茶。 “你不想出去?” “你會讓我出去?” “不會?!?/br> “那不就得了。”汐瀧看太子吃癟的樣子很是好笑,但也知道不能太過分,也就適可而止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上一次我們交過手,你也就力氣比我大一點,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教你劍法。” “你認(rèn)為你有和我談判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