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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楚天易接過了他的錦帕,把手指仔細擦了個干凈,又一把把錦帕丟給他,道缊反應(yīng)極快的接了過去,面色不改暗自緊握在手心。“你以為我會忍不住嘗一嘗?”楚天易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冷眼哼笑一聲。品嘗過香甜的,對這咸腥味當然只會不屑一顧。道缊搖頭,只是喑啞道:“聽說王爺房中的畫被盜了,不知是怎樣的一幅畫,屬下也想為王爺分憂?!蔽嗤┸幩鋈脒^無數(shù)次,不曾知道他竟然有收藏字畫的喜好。聽他說起那幅畫,楚天易臉色立馬變了變,望著道缊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語氣幽幽道:“十四歲那年之后,已經(jīng)十年了呢……”他曾經(jīng)做過一個夢,十年之久,臉面都尚未來得及看清,那時候胸口也是被這種落空感席卷,憑著全部的印象才留下了一幅畫卷。此后他也一直在找這個人,尋無所蹤,唯獨那年寒冬他被罰常規(guī)思政殿,看見楚惜為他跪地求饒,才覺得以救贖。可現(xiàn)在連那畫也不見了,一瞬間腦海中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輪廓逐漸在腦海中分崩離析……本能代入楚惜的臉,安慰安慰自己,就是這個人無疑!可現(xiàn)在呢,卻忽然有幾分迷離,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道缊低著頭不說話,沒想到他會突然說起這個。靜靜地立在一處不吭聲,和灰暗的夜色眼見著快要融在一起,隔了很久之后,道缊聽他他忽然嘆息一聲:“等的時間夠長了?!?/br>十年里皇室的皇子不是被殺就是被貶,最后還讓老三白撿了個便宜,默默蟄伏這么久,已經(jīng)等不及了!“是?!钡览垎〉貞?yīng)了一聲,隨即隱沒在夜色中。枝葉稀疏,看著樹下影影綽綽的人形,一雙幽綠色的瞳孔緊緊凝住,半天沒動。樹葉洋洋灑灑追隨著風卷落在地,道缊已經(jīng)離開了。君珩站在惜苑的樓頂上,勉強能看清楚。因為楚天易是活尸,對氣息極為敏感,所以才沒有靠太近。容離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好一番,也沒有睡著。君珩去了好一會兒,還沒有回來……他不知何時也有了某種習慣,總算是明白了君珩為什么總是擠在自己身邊了,漆黑的眼珠一動不動盯著里側(cè)的床幔。睜的疲憊不堪又是一聲微弱又懊惱的嘆息,轉(zhuǎn)過身面向外側(cè),陡然見到他,心弦才終于一松。容離眨眨眼伸手摸到他黑色如瀑的長發(fā)。“這才說完么?”他是讓君珩和楚惜交代下畫卷的事情,不料他去了這么久。語氣中含雜著半分抱怨,君珩勾唇挑眉,十分受用地輕揉著他細軟光潔的手腕,答非所問地道:“怎么還不睡?”明知故問……容離撇嘴白了他一眼,表情竟有些生動。目光定定地看著他道:“因為你不在,所以睡不著。”他本想別扭一下,可又做不出忸怩的姿態(tài),所以只好這樣坦誠相告。就像君珩初次向他傾訴衷腸,他淡然一笑回應(yīng)道:“不過就是喜歡我,不必說的這么拐外抹角?!?/br>心里是這么想的,嘴上便也就這么說。而且每次說這種事情,神情和語氣都這般鎮(zhèn)靜自若。君珩眉梢微動,望著他雙目純澈如溪,心中一動,伸手把人抱到腿上坐著。想起正事,道:“楚天易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要出手了!”容離點點頭,轉(zhuǎn)而思緒又回到那幅畫上,問道:“何以將畫送去了幽冥?”君珩挑眉不語,陸判官多才多藝,筆下生花。他就把畫留給他,給他個展露才華的機會。道:“往后你會知道的。”好吧,容離也不多問,不過心中也猜到了。楚天易若是見到畫中少年的真容,不知會不會想起來呢?自那晚之后君珩幾乎每夜半都坐在惜苑最高的閣樓頂上,盯著梧桐軒里的一舉一動,但是好幾天都沒有見到道缊,思及此神情更加專注的看著楚天易的書房。深更半夜的,進去一個小姑娘?差不多和穆淸一般年紀,比容離要年長些,是在侍衛(wèi)的帶領(lǐng)下被領(lǐng)進去的。“唔!”半晌從里面?zhèn)鱽硪宦曂春?,極力隱忍又或者是被捂著唇?門外的侍衛(wèi)冷著臉仿若未聞,筆直地站著。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君珩很好奇!身形一變,靈活地從屋頂上一躍而下,又跳上圍墻,又靠近了幾分,駐足在梧桐樹上。砰地一聲書房的門倏然被人從里面打開。君珩不得已往后躍去,門口的侍衛(wèi)片刻之后才從里面出來,一左一右夾著一個胳膊,正是前不久進去的那個小姑娘!腕上的血順著蒼白的手指滴落在地……見狀眉心一擰,眼底結(jié)霜泛著冷意,直直看了一眼書房的門口。好一會兒才身形微動,消失在樹影間。這幾日風平浪靜,隔日一大早王府上下卻開始忙活起來了,里里外外忙的熱火朝天,敲擊聲腳步聲雜糅在一處。容離方睜開惺忪的眉眼,臉上猶有些呆怔和迷迷茫。抬手摸了摸身邊,沒見人也沒見到貓……悻然收回手掌,這幾天他多半都是等他睡著就離去,正想著目光掃了一眼聲音的來源處。窗外有兩個人逐漸靠近門扉,附上了剪紙,是透著光也可見的耀眼的紅……從輪廓和筆畫來看,是一個大大的喜字。目光陡然清醒,不免心下一驚,喜事……王府的喜事,那只能是楚惜和楚天易的婚事了?容離一把掀開被子,陡然被一雙手拉住了自己的雙臂。能感受他渾身略微冰涼的氣息,但是絲毫傳達不到自己的身上。便用自己溫熱的手掌,摩挲著他的,想抹去些許寒氣。看向那雙幽色瞳孔,又看了看門窗上的那些大紅剪紙,“這喜事……”“楚天易和楚惜……”這個節(jié)骨眼上,不該是他所謂的“出手”的時機嗎?這幾日不見他有所動作,卻反而要大婚?景王和昭華公主……君珩一一陳述道:“現(xiàn)在整個朝廷和百姓之間都傳開了,楚惜并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親,而是前皇后從自己親jiejie那里過繼去的!”“大概是因為楚天易上早朝請奏的時候被駁,這才道出這等皇家秘聞……念其無辜,楚君庸只把昭華公主貶為郡主而已,這點你不用擔心?!?/br>容離問道:“楚君庸這就準奏了?”“嗯?!彼麄兌吮揪汀扒橥兑夂稀?,楚君庸沒有什么反駁的理由。“大婚之日是什么時候?”“明天。”“這么急著辦……”“嗯。”君珩點頭,覺得容離大概是關(guān)心則亂還沒想到更深一層的問題,冷靜道:“要知道這是景王和昭華公主大婚,風光無限。屆時一定是四方來賀,八方來朝。”聽聞此言容離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