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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很輕,嘴角慢慢溢出笑容:很慶幸,從頭到尾無論發(fā)生了什么,身邊都有你。忽然又想到之前那些慘淡的結(jié)局,笑容就那樣逐漸凝固,手上的動作也頓住,才平靜下來的心口,傳來細密的痛??粗翊瓜氯サ念~頭,眉毛和鼻尖,想逐個親吻一遍。“水涼了?!本竦吐暤?,隨即將他從桶里撈出來,順手取下屏風上自己的衣衫把他包住放在柔軟的床榻上,給他穿好褻衣,以免著涼。一如往常就著他洗過的水,解了衣服就鉆進去。容離趴在床上,君珩背著他坐在桶里,看著水滴從他白皙的頸側(cè)滑落,順著堅韌有力的背脊往下……嗯……哪哪都是好看的!容離下巴搭在自己交互的手臂上,光明正大地偷看。感受到身后一直黏在身上的目光,君珩輕笑著轉(zhuǎn)過身,容離的視線便落在他打濕的墨色長發(fā)上,流轉(zhuǎn)著落在他的胸膛上,屋里昏黃的燈火下,泛著熠熠的光芒。那雙正在看著自己的眼睛,也泛著幽幽的綠光,慢慢地開合,雙臂慵懶地搭在桶沿,洗去了一身風塵,也洗去了一身冷冽的寒氣。容離趴了許久嫌累了,臉隨意地擠壓在手肘上,“水都涼了,怎么還不出來?”君珩挑眉一笑,站起身跨出桶外,拿了屏風上的衣服披在身上打了個結(jié)。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幾個大步過來人已經(jīng)到了床邊。容離自床上站起來,站起來的時候他坐著,兩人剛好可以平視。“我想親你。”話音一落,輕若紅羽的吻也跟著落下,順著他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后輕輕碰了一下他的雙唇,便歡喜地摟住他的脖子藏住了自己正在發(fā)紅的耳根。君珩從胸腔發(fā)出一聲低笑,溫熱的氣息從他耳畔拂過,揮袖熄滅了燈火輕聲,道:“睡覺。”“好?!?/br>明日一早還要趕路,希望這一路能平靜地把楚惜送到那里,不要再橫生波瀾了。作者有話要說:今天520,愛你們喲~(^^)ノ~打滾求個評論可以嗎QAQ?第54章途徑錦城城墻上“錦城”兩個大字歷經(jīng)了風霜的洗禮,斑駁的痕跡透出一股生生的悠久感,君珩拉住韁繩,在城門前停了下來,前面排著一條并不短小的隊,在門口設有排查的人員仔細地盯著每個路人的臉,身邊還有張桌椅,坐了個帶著氈帽的,看起來不是書生就是大夫的人。舒天也從車上下來,楚惜涂著丹寇的青白手指掀開了車簾,他們就這么毫無預兆地停了下來,不知道前面發(fā)生了什么。“我們先去看看。”青霧和青云跳下馬車,順著排著的隊伍去了城門口那邊。青云沉著臉拿出腰牌,通體鎏金有雙龍騰于云間,那兩位城門守衛(wèi)臉色一慌,這個腰牌只有深宮里的人才有,他們立馬作勢就跪了下去。“起來吧?!鼻嘣剖疽馑麄冋酒鹕?,開始盤問:“這里為什么設有關卡檢查?”兩個守衛(wèi)相互看了看,其中一個小聲地解釋道:“前一陣子城里有野獸出沒,被咬的人也跟野獸一樣……會咬人的!”自那之后,這里就設了檢查關卡,以防止有被咬的人混進城里。不過好一陣子之前的事情了,但是他們將軍為了保護城里的百姓,一直都很謹慎的。青云聞言眉頭一皺,被野獸咬了,就會變野獸?“簡直是大瞎話嘛!”“哎喲,您還別不信!”另一個守衛(wèi)一臉苦色,湊近著身子靠近青云:“我啊,可是真的見過!”青云回頭看了看楚惜,見她沒有什么不耐之色,想著還是聽完為好。“那東西長著可怕的獠牙,一直沒抓到,但是被它咬過的人卻變得跟那東西一樣,也學會咬人了!”“小人發(fā)誓!”他舉起手,緊張地舔舔唇道:“這絕對是真的,若是您不信的話——可以去守城將軍的大牢里看看去!”看一眼都瘆得慌,身上的皮膚都有些潰爛了,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臭味,但是整個人卻生龍活虎,要不是將軍武藝高強,只怕城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變野獸也不定!青云青霧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轉(zhuǎn)過身要回去稟告的時候她們難以置信地看了對方一眼。“怎么回事?”楚惜問道,看她們倆一臉難色的樣子。“說是夜間有野獸出來咬人,野獸沒抓到。他們設著關卡用來隔開那些可能被咬了的人,省的荼毒城里的人?!?/br>君珩回頭望著容離,同時皺起眉心。聽起來很像是活尸……就連這里也有,而不是有預謀的針對鄞縣里的他?接著又聽見青霧說道:“那兩個守衛(wèi)說……守城將軍抓了一個被野獸咬的人,就關押在牢里?!?/br>楚惜抿著唇,對上容離投過來的視線,正色道:“我們現(xiàn)在就去大牢里看看!”錦城的守城將軍吳三木她曾經(jīng)在京城見過一次,是個文武雙全的棟梁之才。可為何要放在這遠離朝堂的乾州,楚惜倒是一直沒弄明白。找路人問了一下,他們幾人就直奔吳三木的府邸。門口的兩個守衛(wèi)很快就進去通報完畢,出來的時候前面走著一位穿著質(zhì)樸素衫的男子,腰上別著一把精致優(yōu)雅的佩劍。看上去不過而立年歲,卻蓄著寸長的帶著匪氣的胡子。目光炯炯地望向門口的一眾人等,動作歷練地行了個禮,恭敬道:“不知公主大駕,有失遠迎!”楚惜點頭,直言道:“不必拘禮了,我聽皇兄說起過將軍,今日只是途徑此地,卻聽說有什么野獸之言,想問個清楚而已。”吳三木目光越過她,不著痕跡地從君珩和容離身上掃過,又往大街上看了幾眼,笑問道:“公主確定要在這里探究嗎?”說完做出請的姿勢,迎他們回府中說話。楚惜朝容離點點頭,跟著進去了。對于他身邊的君珩,也微微看了一眼,有些疑問和她心里若隱若現(xiàn)的答案已經(jīng)漸漸契合,被她死死地壓在心頭。吳三木打量了在場的幾個人,不疾不徐地問:“看公主幾人風塵仆仆……”“我們正要進京……將軍還是跟我們說說這野獸的事情吧……”楚惜道,這應該也是容離比較關心的問題。吳三木皺起眉,神色瞬間有些嚴肅,唇線帶著幾分冷肅?!斑@件事情……我曾向圣上稟告過?!?/br>楚惜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這是發(fā)生在一個多月之前的事情了,之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事情。奇怪的是,那個被稱為怪獸的東西,其實是個人的模樣。在坊間傳開的時候,他們由于恐懼和被咬的人的模樣,才稱為野獸?!?/br>“事情就是這樣了?!?/br>吳三木嘆了一聲氣,被咬的那個人是當時的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