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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并肩就并肩,他也甚至開心。只是每次看他辛苦地修煉道法,知道他并不像他表現(xiàn)的那么沉靜,而是更心急些,想要出力做些什么。又或許問題又回到了陸有才總是掛在嘴邊的輪回宿命,躲也躲不掉,注定為救世而生。眼底的某種決心更加堅定,他只想讓他一生安虞。輕吻他的發(fā)頂,把他塞進被子里,又親了親他的眉心。“我去一趟幽冥?!?/br>“嗯?!?/br>身子暖了起來,容離聽見沒了動靜才睜開眼睛,安靜地盯著白色的床頂。看他走的有些急,估摸著可能去地府查探那個死魂了。第47章又生波瀾“冥主?!标懹胁旁缇驮诘戎耍瑥嫩纯h收錄的死魂已經(jīng)被他暫時收押了,況且他本來就是要受罰的,連連傷了四條性命。君珩嗯了一聲,目光轉(zhuǎn)向那個死魂,腳上帶著沉重地鐐銬面上灰白的女子,怔怔地盯著自己,神色有些驚恐。“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本竦馈?/br>女子懵懂地望著眼前黑衣男子,天生的畏懼從心底油然而生,根本就控制不住,就像在巷子里聽見那一聲叫聲,害怕地想要逃離一樣。“你是在何處被咬的,咬你的東西有沒有看清,有沒有看見其他同類。”君珩低著頭踢了一腳碎石,音色低沉,眉梢一揚。“若都能毫無隱瞞的回答我,就免去你的刑罰。”女子聞言斜著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在他身邊一身紅衣的陸有才,臉上有些委屈又慶幸,若不是被逼無奈,她也不愿傷人性命。“沒看清楚咬我的東西,只看見一角灰色的衣袍,披頭散發(fā)的,腰間掛了一個拂塵?!?/br>“前幾日從城里賣完菜,傍晚和家中幾位兄長剛出城門沒多大一會兒,就被突襲了……”“幾位兄長也只剩下兩位還尚在人世,躲在城外東郊的一處廢棄的窯洞里……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她本來也躲在那里,只是實在餓的熬不住,趁兄長白天睡覺的時候偷偷跑出來。城門口無人看守,很順利就進去了,可見到人的時候只想咬住他們的脖子,狠狠吸食那些流動的血液!君珩聽她說完眼皮動了動道:“送她去輪回?!?/br>“是?!标懹胁攀疽怅幉顚⑷藥ё?,見他半天沒動靜,“那兩個活尸……”“交給舒天。”君珩說著往里走,這里的牢房里關(guān)押都是受罰的死魂,只有最里面的那個,已經(jīng)近來接連關(guān)了三個活尸,陸有才緊跟在他身后。自中元節(jié)過后大約有好幾日了,還有一口氣……里面有些尸臭味傳來,君珩微微皺眉,視線望向陸有才。陸有才馬上會意,“只是想等等看,會不會餓死他……”君珩愣了一瞬,陸有才的想法總是……有些獨特?“所以呢?”陸有才在無語的視線中,摸了摸鼻子,低聲道:“看這樣也不是沒有可能啊……”現(xiàn)在到了晚上,也沒見他有什么動靜了,只是偶爾會掀動眼簾,證明他確實還活著。垂下眸子,君珩陷入沉默。方才那個女子所言的人,是拿著拂塵的,且不論是不是眼前這個道長,都將和道士扯些關(guān)系。“陰差來了……”陸有才出聲道。君珩往旁邊站了站,道士的死魂已經(jīng)從里面走出來,眸光從他們身上掃過,又看了看四周一片暗色的石碶的牢房,墻壁上高懸著藍色的燈光,他從未見過,面上有哀戚一閃而過,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揮退了那兩個陰差,君珩往前走了一步,那個白面道士立馬后退了一步,黑漆漆的目光閃了閃,不敢看他。“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吧?”君珩冷眼看著他。道士點點頭,看年紀(jì)不過才過二十出頭而已,低頭盯著自己腳上動一下就響一下的鐐銬,心底一時間難以平靜。陸有才舉著手里的生死簿,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舌,捻開到那一頁,遞給了君珩。除了生卒年月日之外,上面清楚地寫著他一生的功過。君珩收回視線,只是說道:“你先帶回去審一審。”舒天焦急地尋了過來,頭發(fā)已經(jīng)濕了遍,服帖著粘著他的臉頰,劍眉上也沾著雨水,有些局促。他剛從周家那里趕過來,聽見容離放在空中的煙火炮,“今天街頭再次出現(xiàn)兩個活尸!”“這么快!”君珩皺著眉低喃了一句,雙唇緊抿著,想到容離手腕上那個紅色的結(jié)印,一轉(zhuǎn)眼消失在他們眼前。“我跟你一起去!”陸有才一把拉住作勢也要跑掉的舒天,覺得他的衣袖能擠出水來。他總是不習(xí)慣外面亮堂堂的世間,但能出一份力總是好的,誰讓他是幽冥最盡心盡力的二把手呢!可舒天卻停了下來……“你確定?”舒天將信將疑地將他上下掃了一遍,“那些活尸力氣大得很,行為動作十分敏捷!”“少瞧不起人!”陸有才白了他一眼,不就是個將軍,以為自己多大能耐似的,輕哼了一聲往外走。好在昨天他們晚上去威脅了下官府才上任沒多久的縣令,各處張貼了白紙黑字的文書,讓那些百姓沒事不要外出,不然可能后果更嚴(yán)重。地上有被撕下來的文書,雨水沖刷在上面,一片模糊。城門口的街上被打翻在地的果菜和倒在地上的攤販亂作一團,青天白日里,讓人無端生寒,空氣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彌漫,大街小巷的門都是緊閉著的,或透過門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東張西望。那兩個吸了血的活尸已經(jīng)消失了。舒天抬頭看了看漫天的烏云,傾盆大雨已經(jīng)化為綿綿細雨,淅淅瀝瀝的從面上流過,有些癢。眉心有兩道溝壑橫亙著,心底頗有些無奈,這種天氣無疑給那些活尸提供了天時地利……陸有才撐著傘環(huán)視了一周,聽見細碎的聲音從巷子口的一個籮筐下傳出來,心中一凜,輕步走了過去。“娘……爹……”小姑娘頭上的籮筐被拿了下來,哽咽地看著理他們不遠處的兩具尸體,倒在地上,被雨水奪取了他們最后一絲血色,驚恐地睜著眼睛,下垂的視線卻是看著這個方向。陸有才蹲了下來,伸出手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瑟瑟發(fā)抖的小姑娘,燕尾濕噠噠地搭在肩上,額前細碎的發(fā)緊緊貼在臉上??瓷先H僅六七歲的樣子,嘴唇被凍得有些發(fā)紫。抽泣聲不止,陸有才把手上的傘移到她頭上,不知說什么好。只是伸出細長的手,輕聲問她:“要跟我走嗎?”通紅的眼睛抬起來卡了眼前紅衣男子,清瘦的臉上留著一抹不羈的胡子,和他略顯秀氣的臉完全不搭。怯怯的把手遞到他手里,點了點頭。“所以……你打算怎么安置她?”帶回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