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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陡然一輕,君珩已經(jīng)從跳下床的時刻恢復(fù)了原形,消失在房中。“冥主?”陸有才在黃泉路上看見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他都沒來得及看清楚,耳畔殘留著嚎叫聲。君珩在石頭上打滾,無處安放的尾巴一下一下?lián)现^,不時發(fā)出吸氣聲。不知怎么的,心頭有一團(tuán)火一樣,令人焦躁不安,身子蹭著身下的石頭也緩解不了,像是徒步沙漠許久的人,一口水甚至一壺水都解救不了內(nèi)心的干涸。現(xiàn)下這種情況的話怕不是……發(fā)情期到了?陸有才嘴邊的話要說不說的樣子,一個勁的搖頭,縱然天神般的存在,本質(zhì)上還是個貓?。?/br>“有什么話就直說!”君珩輕吼了他一句,剛才在容離面前差點(diǎn)就貼了上去,忍不住蹭到他身上,甚至……有一親芳澤的沖動!還好及時懸崖勒馬,不然阿離以后估計(jì)見到自己要繞道而行了……“小的覺得,以冥主這種情形來看,八九不離十是發(fā)情期到了,之前看過民間志怪奇談,應(yīng)該沒錯?!?/br>“發(fā)情期?”“就是到了尋常人所謂的陰陽結(jié)合的階段。”“所以呢?”君珩陰惻惻地盯著陸有才半低著的腦袋。“所以……就是要行房吶!”看了眼冥主臉上無知的表情,陸有才大著膽子問道:“行房一事,冥主也不知何意?”“就是找一女子……”陸有才接著解釋,但是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快去把你那些志怪奇談都給我拿過來!”說完身子在巨石上不斷打滾,這種滋味實(shí)在難受至極。死士對施咒者的反噬太過嚴(yán)重,除了天樞應(yīng)該沒有其他人了,只是那些還未被找到的鬼將會被藏在何處?手指在劍身敲擊著,也好幾天不見君珩身影,多半是去了冥界。而這幾天他獨(dú)自去了一趟漢瀝的陰宅,除了依舊滿地的白骨,沒什么發(fā)現(xiàn)。封戩出發(fā)時回頭的那一眼,帶著挑釁的色彩,容離不覺已經(jīng)握緊了手里的裂天。想起君珩失去的那些尾巴,越握越緊。“劍都要被你捏碎了!”君珩不知何時趴在了桌子上打著滾頭,視線落在容離握著劍的手上,白皙的皮膚上清晰可見青色凸起的血管。“看來我最近又懈于修道了?!比蓦x眼底泄露出一絲慌亂,連他的出現(xiàn)都沒有察覺到。“阿離?!本裆酚薪槭碌亟凶∷?,毛茸茸的臉上只有凝住的目光才讓人感受到他此刻或許是認(rèn)真的:“你可知我為何舍去自己的尾巴也要讓你擁有七魄?”“定是我之前太過無趣,惹你不快了?!比蓦x見他在慶陽玩的開心,而不似在他身邊的時候,滿臉都寫著無聊二字,幾乎無時不刻都在睡覺。“呵……”君珩輕笑出聲,嘆息道:“大概是吧。”君珩伸出爪子搭在容離的手臂上,那點(diǎn)事情突然不想就這么扯開了。這時候要是說這些,又要對他做出什么事情,難免會讓人誤會什么,尤其是像他這種思想木訥的人,畢竟第一次體會七情六欲嘛,呆點(diǎn)兒也很正常,他還是很善解人意的!然后空氣中的溫度似乎又升高了,君珩覺得還是有必要和眼前這個他現(xiàn)在幾度想要蹭上去的人保持適當(dāng)?shù)木嚯x,轉(zhuǎn)而爪子轉(zhuǎn)移到他的裂天上,“這把劍能借我用用嗎?”容離點(diǎn)了頭,就這么一小會兒的時間,君珩一直在桌子上滾來滾去。手掌落到他的頭上:“有什么事嗎?”“咳……”君珩一陣輕咳,想要離他遠(yuǎn)點(diǎn)。還好這滿臉的毛,遮住了他臉上不尋常的紅。但是身體的溫度還是被容離給捕捉到了,掌下的溫度比平常要高得多。語氣不由緊張了幾分:“究竟是怎么了?”“喵嗚~~~”聽上去似乎帶著委屈,君珩實(shí)在忍不住往他手上蹭了蹭,索性蜷縮進(jìn)他的懷中,在他手掌的輕撫下,不時的低嚎。“喵嗚~~~”“喵嗚~~~”“嗷嗚~~~”似低泣般的聲音,如同貓抓撓心,容離見他不說話,抱著他的手臂緊了緊,仔細(xì)一想剛那一聲“阿離?!焙孟裾娴挠惺裁丛捯f?夜幕漸深之時,君珩綠色的眸光乍現(xiàn),在容離的安撫下還是不住的翻來覆去。本打算保持距離的,結(jié)果忍不住蹭了上去,現(xiàn)在簡直是在慢性自殺!容離其實(shí)也沒有睡著,只是閉著眼睛。他在等君珩,等他是不是要說些什么,白天沒有說出來的話。“喵嗚~~~嗷嗚~~~嗷嗚~~~~嗷嗚……”一聲高過一聲的嚎叫,在像咸魚一樣翻了無數(shù)遍身子之后,終于一把翻在了容離的上方,將他整個人隔著被子抱住,將頭抵在容離的脖子上,面頰紅的滴血。頸間頭顱的溫度guntang,本來清朗的聲音變得有些喑?。骸暗谝淮坞x開那棵樹的時候,是覺得那棵樹是不是什么迷藥啊……只要躺在枝椏上,我就能安心的睡著?!?/br>容離沉默著等著他說完,目光盯著空氣中的兩條高高翹起來的尾巴。“甚至在送你到輪回井的時候,我還在想,這都是因?yàn)槲也桓始拍?xí)慣了你身上的味道,等你來世啊,我就拿你做枕頭!”說起這些的時候早就沒了以前那種不甘的心思。“后來發(fā)現(xiàn)比起樹,還是人抱著舒服……”聽他陸陸續(xù)續(xù)的說著,而后guntang的溫度突然落在耳后,容離的眸色一驚,如同古井投石半天靜不下來。“咕咕——”窗欞上落下一只通體白色的仙鶴,發(fā)出高亢的叫聲。容離陡然驚醒,奮力把君珩推到旁邊。平常仙鶴的聲音都是低沉的,這會兒聲音明顯不同。“紫霄禁閉崖,速來。”紙上就寫了這一句話,出自天機(jī)手筆。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趴在床上忍住一動不動的君珩,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剛才那些委屈的低嚎聲,耳后現(xiàn)在還燙著……容離輕步走到床邊,嘆息一聲摸著君珩發(fā)紅的耳朵道:“不過就是喜歡我,不必說的這么拐彎抹角?!?/br>現(xiàn)下還似古井泛波的容離,頭一次這么直接,他也是頭一次見君珩這么委婉。嘴角輕輕扯動,陸有才說他之前只有三魄,他不信。“你先休息,我去趟紫霄?!比蓦x把裂天放在床頭,拍拍他的后腦就出了門。紫霄山上從外面看上去并無異象,容離直奔禁閉崖而去。禁閉崖其實(shí)是在兩儀峰中最陡峭的一座山峰下面,是初代掌門為了懲罰犯了大過弟子而開鑿的,但是之后由于洞口無故被堵,所以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人查看過。寒風(fēng)撲面而來,天機(jī)正負(fù)手站在崖邊。“師父?!?/br>“隨我下去吧。”兩道身影從崖山一躍,輕點(diǎn)崖邊凸起的石塊,很快就落在了洞口。“之前是有人故意封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