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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那一點胡言亂語就讓容離從小心性淡泊,讓他的計劃全都泡湯了……“嗯,能取他生魂的人定然修為更甚。”并且用的都是禁用的極其殘忍的道法,容離說著臉上的表情逐漸冷肅,耳邊除了風(fēng)聲就是一片死寂,一如之前來過的時候一樣。“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舒天見兩人齊齊出現(xiàn)在門口,月已西移天色逐漸清明十分他們才回來,而他也一夜未眠。容離盯著他看了好半天都沒有出聲,看的舒天有種全身發(fā)毛的感覺,這種恐懼感曾經(jīng)差點讓他崩潰……臉上露出少有的考究的神色,容離圍著舒天繞了兩圈,視線像是一道冰將舒天定在原地一動不動。其實容離只是在反省自己的后知后覺,從前視線全都在君珩身上,“想想這張二十年都沒有一絲變化的臉,我竟從來沒有注意過?!?/br>舒天臉色陡然一白,隨即膝蓋快要落地之際被人拉了起來。“我不是責(zé)怪你的意思?!?/br>“是時候反省自己了?!眮G下愣在原地兩個人,回房打坐去了。“什么意思?”舒天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接下來不該是一番斥責(zé)嗎?人間的戲本子上都是這么寫的……“不明白?!本衽吭谧雷由希壑樽痈郎系谋K蓋左右來回?fù)u擺。不過話說回來他的身份容離是怎么知道的?并且知道的人只有……君珩。舒天面露苦苦色,被自己的冥主大人親自出賣了,他能說什么呢?心里的苦根本無從傾訴!突然體會到每次陸判官從君珩這里灰溜溜遁走的凄涼和憤懣……說起陸判官他又想起一件正事來,從懷中拿出一本冊子放在桌上,“這是判官晚上送來的,聽說剩下的死魂都是生前作惡多端的受過牢獄之災(zāi)的人!”君珩隨意翻了翻,站起身揣在懷里去找容離了。心里忍不住替陸判官涼了一把,舒天深深嘆了一口氣。作者有話要說:有沒有跟我討論下劇情的發(fā)展的天使們,有沒有,有沒有,有沒有,有沒有,重要的事情問四遍!沒有我下一章再問!第14章養(yǎng)魂之石一推門見容離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一本正經(jīng)地在打坐,竟連個暖爐也不放么?君珩默默把東面的茶幾上的兩個暖爐都抱到他那邊的茶幾上,自己也坐在了茶幾的另一側(cè)撐著下巴凝視著他的臉。鼻息間是那種特殊的清香,混雜著室內(nèi)的蘇合香味也能聞得出來。以前他也學(xué)著這樣的打坐入定來著,但是總是睡著……已經(jīng)換了好幾個姿勢容離還是他進來看到的樣子,君珩在橫臥在暖爐旁邊支著尾巴搖來搖去。“天樞的尸體放在那里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回想著尸體胸口的血,總覺得他還活著。“……”容離緊閉的雙目慢慢睜開,清冷的聲音在靜室里響起:“胸口的血印已經(jīng)連不起來了,那具尸體也就沒有什么作用了?!?/br>“那些筆畫首尾相連,是一生只能進行一次的血印契約。若是被破壞了,不能再結(jié)第二次,并且結(jié)血印契約對主人有極大的反噬。”跳到茶幾上,順勢一滾便落到容離正盤著的雙腿上,“利用他們生前最重要的物件和他們結(jié)下契約……你那位師伯有什么重要的物件被人私藏了?”容離順手順了順?biāo)臣股系拿@個他也不知。他對那位師伯的了解不多,天機道長從來不跟他多說什么,這畫像還是從八卦閣里找的各代掌門畫像里面看到的。也許封戩會知道一些……容離拿起他的冊子翻了翻,一手還在撫著腿上的貓,透著寒氣的月光從還未關(guān)嚴(yán)實的窗棱上帶著風(fēng)悄然灑進來,引得君珩一激靈往容離的懷里鉆了鉆。天色清明的時候舒天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一臉疑惑:兩個人什么時候離開的?“怎么從前沒覺得這里這里冷?”身后人輕輕嘀咕了一句,搓搓手跟在身后。容離抬頭看看上定上露出一角的紫霄觀,那是紫霄最高的摘星樓。“這幾年你也在這里?”容離沒有回頭,石階很陡也很窄,僅容一人而已。周身有云霧繚繞,仿若已經(jīng)置身云端。“嗯?!?/br>“隔著很遠也能聞到我的氣息?”“嗯?!?/br>“別人的呢?”“只有你有?!?/br>容離身形一頓,“嶧山和我有關(guān)?”他記得君珩當(dāng)時說味道不一樣了。“嗯。”君珩不時看著身邊的懸崖,越來越高越來越陡峭,從后面拉住了容離的袖子,巴巴的道:“走不動了?!?/br>說完就變成一只靈活的黑貓一躍落在了容離的下意識準(zhǔn)備好的懷抱,全然忘了自己其實可以在一念之間抵達。有弟子在太極殿門前迎客,雙雙掛著笑意前來。穿著和容離身上顏色相一致的道服,丹青色的外衫,腰上系著不同色系的暖玉。“師兄——”“師兄——”兩名小輩弟子齊聲喊道,松樹上尚掛著冰凌子,料峭的寒氣逼山下更甚。容離點頭跟著他們穿過太極殿徑直去找天機道長了。從太極殿拾級而上是兩儀峰,那是歷代掌門的居所。天機這站在崖邊,風(fēng)吹的雙頰冰冷站的久了,白色的長發(fā)也染了幾分寒意。“師父?!比蓦x站到了他身后。天機聞聲扣在身后的手一緊,許久才回頭。“我見到師伯了。”容離言簡意賅的說道,等著天機道長問他。“他人呢?”“尸體沒有了,但是生魂說不定還在什么地方。”腳步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樣,天機有一瞬的呆滯。“有人抽了他的生魂,成了一個傀儡。我們在嶧山腳下的漢瀝縣一座陰宅里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死士!天機的目光淬了幾分冰冷,壓抑著心底正在翻涌的情緒,低聲道:“跟我來!”君珩已經(jīng)一路穿過那些看似莊嚴(yán)繁瑣的門,鉆進了容離提到過的八卦閣里。比之之前穿過那幾座院落宮殿套套嵌嵌那些的要簡單多了,只有三層的閣樓找起東西也容易的多。夜色漸染山間的風(fēng)吹得松樹上的冰凌子碎落滿地,太極殿內(nèi)有誦經(jīng)者清朗的讀著經(jīng)書,座下道者都很年幼,最多不過十六歲的模樣。天機道長盤坐在最上方,雖是閉著眼睛,但是他們誰也沒有抬頭看他一眼,而是專心閉眼靜坐。“嘖~~~晚課也上的這么一本正經(jīng)……”君珩從屋頂山掠過,就直直奔向容離的住處。“……”看著手里的那半卷書沒有說話,君珩推門進來也只是略微抬眼看了一眼。“這是什么?而且只有半卷……”彎著身子看了一眼名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