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還不去嗎?”“去。”他忽的笑了起來,“當然要去,”豫王的婚禮比起太子,排場自然差了一些,好在謝小姐并非重視排場的人,她只是一心一意愛著陸鈺,其他的一切對她來說不過只是點綴罷了。不過這件事又成了秣城百姓茶余飯后的閑談話題,關于豫王娶親太過節(jié)儉,似乎對王妃并不上心。司鶴本不想再踏入豫王府半步,但陸鈺地位比起他,還是高了那么些,況且司雁,司平川都去了,他一個人總不能讓王爺看他臉色。同太子成親那天沒什么太大區(qū)別,還是熟悉的老面孔,只是人少了些,多了些仁伯侯府的走得近的達官貴人們。司鶴今日還是穿的紅衣,外面搭了一層玄色大氅,銀冠高束,鬢間兩縷碎發(fā)垂在耳側(cè)。反觀今日的陸鈺,也是一身紅色的喜服,看上去襯得人面色紅潤,也不知是真的喜氣還是被大家的恭維沖昏了頭腦。司府的三人一到,便有些人開始安靜下來。明面上,眾人都把他們歸于了太子的人,仁伯侯府的人自然看他們有些不大順眼。不過司平川在朝中也頗有些人脈,所以還是有些臣子愿意同他攀談。“司鶴,你來了?!标戔暠緛碓谡写e客,見司鶴一行人到了,便朝其他人笑了笑,示意失陪一下。“祝豫王同豫王妃百年好合,永結同心?!彼菌Q恭敬地行了一個禮,此時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了上一世的諸多情緒,只是客套話還是要說的。“司鶴。”誰知陸鈺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連忙道:“上次的事,我向你道歉?!?/br>“豫王說的是哪件事?”司鶴笑著看他,想掙脫開來,然而手腕卻被陸鈺狠狠地抓住,他臉色一變,嚴肅道:“豫王,請放手。”誰知陸鈺居然一把拉著他走向了旁邊的花叢,司鶴心下一沉,他知道他要是同陸鈺“密探”,在外人看來,只會覺得他倆關系親密,日后若陸鈺有何舉動,有心之人絕對會拉他下水。但今日的陸鈺似乎格外不同,即便司鶴想將他的手腕從陸鈺手中抽出來,但還是被他帶著走了一段距離。“豫王,有事就在這里說吧?!彼菌Q瞇了瞇眼,眼神漸漸不善起來。陸鈺見司鶴這般,知道他是生了怒意,便也不強迫他,只道:“司鶴,你考慮的如何了。”“我還是上次那句話,我只是一個尚書之子,掀不起什么風浪?!彼菌Q沉聲道:“即便我有景帝賜的令牌,但如若豫王想做對不起承國的事,抱歉,我是不會同意的?!?/br>“好——好——”陸鈺笑了起來,“果然還是那個司鶴,一心為國,令人動容?!?/br>他越來越覺得他低估了司鶴。司鶴這人,剛正不阿,本性純善,日后他的身邊就需要這樣的人輔佐他治理天下。但是首先,要得是他的人才行。“你真不考慮一下?”陸鈺竟然破天荒的笑了,“那行,我也不逼你,這件事你就當從不知道,也從未參與。如此可好?”司鶴一怔,沒想到陸鈺竟然答應的如此爽快。這并不像他的作風。“你——”誰知司鶴還未開口,就有個人影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擋在了他的面前,“豫王請注意身份。”“你是?”陸鈺瞇了瞇眼睛,上下打量著齊殊,“小少年,你是司鶴的隨從?”小少年……司鶴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在下三十有二,并非豫王口中的少年?!饼R殊不卑不亢道。陸鈺:………他輕咳一聲:“你或許誤會了,不過時辰不早了,本王還得招待貴賓,恕不奉陪?!闭Z罷,他便一掀衣擺,轉(zhuǎn)身大步離開。待陸鈺一走,齊殊立馬問道:“司公子,豫王有傷害你嗎?”“不曾。”司鶴搖搖頭,笑著說:“還好你來的及時,如今這里賓客極多,我不便動手。”“在下明白?!饼R殊便領著他,往回走去,待到了宴席區(qū),兩人才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司公子,豫王對你的心思,你明白嗎?”冷不丁的,齊殊突然開口道,這倒讓司鶴吃了一驚。司鶴佯裝鎮(zhèn)定道:“我不懂你的意思。”“司公子年齡尚小,有些事或許不明白?!饼R殊還是一副娃娃臉的模樣,但他的一雙眼眸卻似閱盡滄桑,“但我比你年長許多,見識的也比你多了不少,有些人的一個眼神,一個笑容,我便能明白他是何種意圖?!?/br>“那你說說,豫王是何意?!彼菌Q笑著說道:“但聞其詳。”“豫王心悅你?!饼R殊緩緩道,“他很欣賞你,似乎有些超越了正常男子的交友之情?!?/br>司鶴面色不變,但心思微動。“或許他對你有所執(zhí)念?!饼R殊沒去在意司鶴變幻莫測的表情,自顧自地說道:“他的眼神不會說謊——”“齊殊。”司鶴打斷了他的話,起身走到齊殊的面前,對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此事,不可稟報于季妄懷?!?/br>“在下知道?!饼R殊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個禮,笑著說:“因為這個眼神我在王爺眼里也見過。”司鶴一愣,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對于這個答案,他有些期盼但又有些膽怯。“是在……何處……”“在看見司公子的時候。”第34章山雨欲來司鶴的心里突然涌上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他幾乎是手足無措地問道:“他……真的是這樣的嗎?”或許連他自己都未發(fā)覺,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略微顫抖的聲音。“司公子不必懷疑。”齊殊依舊恭敬的模樣,“九清與俞江同王爺待在一起的時間比我多些,所以或許他們也并未在意,但是王爺對司公子的關心,我想司公子也一定有所察覺了吧?!?/br>“我確實有所察覺,但我以為……”司鶴苦笑著說:“我以為他對我只是普通的朋友之情?!?/br>“公子莫要再自欺欺人了。”齊殊抬眼,依舊笑著,但他的笑容卻有些高深莫測起來:“王爺對司公子一往情深,既然公子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為何不早些告訴王爺,還害的兩人相互猜疑,平白受些相思之苦。”“季妄懷他太優(yōu)秀了?!彼菌Q嘆了口氣說:“他是人中俊杰,于內(nèi)——他孝悌忠信,于外——他心懷天下。我從未見過有任何一個像他一般的人?!?/br>說道最后,他竟然開始自嘲起來。他司鶴,真的擔得上季妄懷的喜愛嗎?“司公子是否想說,自認為配不上我們王爺?”齊殊一雙眼睛直直盯著司鶴,在他的注視下,司鶴只覺得無所遁形。“正如公子前些日子對我說的話,有些事并非在我的職責之內(nèi)?!饼R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