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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無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

分卷閱讀35

    呢?”八皇女忍不住問道,她從剛才季妄懷進了殿門,她便發(fā)現(xiàn)這二皇子穿著實在有些古怪。

“我嗎?”季妄懷倒是有些訝異,他原本以為他得寒毒的事情,已經(jīng)傳得人盡皆知,沒想到除了司鶴,居然還有人不知道。

“你并不是第一位問此事的人。我身負(fù)寒毒,自然比常人更為怕冷?!彼樖?jǐn)n了攏毛領(lǐng),朝著八皇女虛弱一笑。

“寒毒……”尚如棋心里打起了鼓,見季妄懷的嘴唇在月夜的映照下,有些慘白,她不由地遲疑起來。沒想到這位二皇子竟然是個病秧子,還是那種得了不治之癥的病秧子。

“對了,你說我并不是第一位問此事的人。”不過八皇女的不滿并未表現(xiàn)地太過于明顯,她知道,在她身后,有幾雙眼睛都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只好岔開了話題,善解人意地問道:“那第一位問起此事的,也是一位女子嗎?”

季妄懷即便身負(fù)惡疾,但八皇女依舊覺得這是她見過的男子中,為數(shù)不多的在樣貌及性格中合她胃口的。

她便開始期待起季妄懷的回答起來。

然而季妄懷卻像是沒聽到一般,負(fù)手而立,靜靜站著,月色便一瀉而下,在他的肩頭開出花來。

“二皇子……”尚如棋正欲開口,只見季妄懷朝她做了一個手勢,他將食指豎在唇上,輕聲道:“噓,小聲一些——”

只聽翅膀撲扇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片刻之間,一只紅隼已收斂了翅膀,停在季妄懷的臂彎處。

“居然換了一種?也不嫌麻煩。”季妄懷笑著自言自語道,他取下紅隼腿間的小鐵環(huán),將薄紙倒了出來,就著月光看完了薄紙上的密語,又將紅隼交由身后的九清,吩咐著好生照顧。

這一切就當(dāng)著尚如棋的面有條不紊地完成著,而這位八皇女就這么被他隨意晾在一旁,待季妄懷反應(yīng)過來之后,他便連忙致歉,“抱歉八皇女,剛剛太急著取東西了?!?/br>
“無礙,”尚如棋依舊維持著善解人意的微笑,眼底卻有種不情愿:“如果二皇子還有事要忙的話,可以不用照顧我。”

“沒有什么要忙的?!奔就龖呀忉尩?,然而他的笑容卻將他內(nèi)心的舒暢暴露地一覽無余,“只是取了朋友寄來的字條?!?/br>
尚如棋抿了抿嘴,朝他笑著點了點頭。

“對了,你剛剛是不是問我誰是‘第一個問起此事’的人?”季妄懷攏了攏大氅,轉(zhuǎn)頭朝她溫柔一笑:“他啊——就是剛剛給我飛鴿傳書的人?!?/br>
第26章舊事莫提

司鷺出嫁的那天,是欽天監(jiān)選好的吉日。

她坐在閨房里,由著丫鬟給她更衣。描著金線鳳紋的錦緞,還有如煙霞般輕柔的云紗,恍若世間所有的艷麗都匯聚于此。

司鷺一直沉默著,靜靜坐在鏡前,等著女官給她描眉、挽發(fā)、點上胭脂,又在眉間描了一并蒂蓮花。她從來都是作柔情溫婉的打扮,今日倒是看起來美艷不少。

“太子妃,這是夫人和老爺準(zhǔn)備的玉鐲、這對血玉耳環(huán),是二少爺吩咐送來的?!鼻皝硖嫠釆y的,是宮里景帝派來的女官,此時正笑意盈盈,眼里滿是羨慕之情:“這對眉心墜是小少爺準(zhǔn)備的,兩位公子對太子妃可真是好。”

其實本都只是些尋常首飾,但這兩個弟弟,一個平日里只會練武,另一個只會游手好閑,在今日能想到他們的jiejie,也算是一件欣慰之事了。

“戴上吧?!彼菌樋粗R中佩戴著家人祝福的自己,一顆心也漸漸平靜下來?!皩α?把我房里玉枕旁的那卷畫拿來,曉月你隨身抱著,切記不可落了?!?/br>
鑾儀衛(wèi)的八抬紅轎已經(jīng)在司府外候著了,前來迎親的不僅有禮部的人,還有護軍參領(lǐng),可謂聲勢浩大。

“吉時到——”

司鷺一身鳳冠霞帔,在女官的服侍下出閣上轎。她一步步走的緩慢,恍然間似乎瞧見了司鶴的靴子,又想起司鶴曾告誡她以后多加小心.

司鷺心底苦笑起來,看來這個弟弟終于長大了。

設(shè)宴的地方定于東宮,處處張燈結(jié)彩,掛滿了紅綢燈籠,人人臉上都是一派喜氣。這還是司鶴第一次來東宮,他望著這華麗的殿宇,心里感嘆,果然有錢有勢就是好啊。

司夫人同另一位命婦還有禮部的官員在忙著招呼賓客,司大人在同其余的官員聊天寒暄,面色紅潤,精神抖擻,顯然頗為高興。

簡近山等人由的爹好歹也是官侯,或多或少地同皇家或者司家都有些關(guān)系,今日便都受了邀約,他們這些小一輩的也跟著來赴宴。

按規(guī)定,太子是得在宮里迎轎的。此時太子雖然面上在接受著其他貴公子的恭賀,但暗地里卻又一直翹首盼著門外的喜轎。

他的小動作被司鶴看在了眼里,司鶴心里有些欣慰,看來今日的婚宴也挺圓滿的。

司鶴仰頭灌下一杯酒,他沒去同簡近山他們聊天玩樂,只是想一個人靜靜地待會兒。

即便處于喧鬧繁華之中,越會使人感到無上的孤獨。

他如今就是這樣,當(dāng)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娶妻生子,他常常會想,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擺脫心里的這個桎梏,什么時候才能像他們一樣過著圓滿的人生。

只是聽說季妄懷也要娶親了。

他心里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啊——這木頭似的季妄懷都要成親了。也對,季妄懷模樣生的不賴,又使得一手好劍法,除了作畫,也算是樣樣精通,雖然不太會說話,但也許人家小姑娘就是喜歡這種呢。

他心里頓時覺得不是滋味起來。

司鶴喜歡男子,從上一世就喜歡。

然而對季妄懷,他卻深知自己并不只是單純的喜愛之情,確切地來說,是一種欣賞和一種敬佩。

或許是敬佩季妄懷對皇位的風(fēng)輕云淡,亦或者是敬佩他身負(fù)寒毒卻依然堅強獨立。

但他從來沒有祈求過命運在日后的歲月里會執(zhí)起季妄懷的手放于他的手心里,這些他都從來不敢妄想的。

——其實這樣當(dāng)朋友也挺好。

陸鈺站在司鶴不遠(yuǎn)處,望向司鶴的瞬間,他張了張口竟說不出話來。

今日的司鶴同往常有些不大一樣。一身紅衣似火,張揚而又艷麗至極,若不是他知道今日成親的是太子,旁人或許還以為是這位司公子娶妻呢。

如今承國、啟國的男子們都以習(xí)得詩酒書畫為榮,平日都喜歡附庸風(fēng)雅,關(guān)于衣著也盡都是些白袍青衫,似乎這樣才能體現(xiàn)出他們的高雅氣質(zhì)。

唯獨只有些紈绔子弟,喜歡穿金戴銀,衣品顏色也是大紅大紫,這些都是陸鈺他們這些貴公子所不屑的。

但司鶴……陸鈺皺了皺眉,他以前是頗不喜男子穿成這般的,總有些胭脂氣,但司鶴穿上就覺得又是另一種韻味。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