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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說——”九清和俞江低呼道,“這是司家的……”“對,司家的小公子——司鶴?!奔就龖演p輕地拍拍司鶴的臉,見他并未醒來,于是便放心了,“剛剛或許是被什么毒蟲叮咬了吧,我摸他脈象正常,估計只是暈了過去,俞江你等會兒給他看看,等回了都城,再把他叫醒比較好?!?/br>“是?!庇峤豢芍眯诺貑柕?,“那他……?”——難不成要把這位小公子綁了回去?“直接綁了帶回去。”——果然沒錯。第9章陰差陽錯怕司鶴半途醒來,季妄懷便給司鶴嘴里塞了一枚藥丸,讓他多睡幾個時辰,省的他們麻煩。“不錯,生得一副好皮囊,聽說你整天拈花惹草,總得付出點代價吧?!奔就龖焉斐瞿粗妇従彽啬﹃菌Q的嘴唇,喃喃自語道,“希望你能是我們要找的人?!?/br>話音剛落,就聽外面紛雜起來。“……公主,這下著雨呢,咱還是先等等看吧?!边h遠地,傳來一行人的聲音,季妄懷皺了皺眉,打了一個手勢,俞江便扶著司鶴往后退了幾步。“哎!公主!這兒有個山洞!”出聲的似乎是個丫鬟,季妄懷暗叫一聲不好,連忙往后退了幾步,然而好巧不巧,俞江肩上的司鶴重重地咳嗽起來,然而眼睛卻還是緊緊閉著,想必應該是受了風寒。“二皇子,咱們這怎么辦?”九清湊到季妄懷面前,著急道:“我看那個司鶴怕是要醒了,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俞江——”季妄懷壓低了聲音,又望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司鶴,緩緩說道:“把他放到前面,我們?nèi)グ堤幎闫饋怼!?/br>而他們剛移到暗處的石頭后面,就有一行人大步跑了進來。為首的是個“少年”,雖頭戴草笠,穿著與布衣百姓無異,可妝容拙劣,明眼人倒是一眼就瞧了出來是個女孩。季妄懷躲在暗處,心底揣摩著這位少女的身份。既然是公主,這承國僅有的兩個公主就是朝安公主和朝歌公主。朝安公主是皇后所出,秀麗文靜,性子柔弱,他是見過的。那如此說來,這位少女,便是朝歌小公主了。“元汐,今日本公主偷偷出宮的事,不許讓父皇知道,四哥也不行!”少女狠狠道,雖也是個孩子,可偏偏要裝出一副威嚴的模樣來。“公主放心,元汐明白的?!毙⊙诀呙蜃煲恍Γ彩莻€小男童的模樣,但眼底還是浮現(xiàn)除了擔憂之色,“這時辰不早了,奴婢給元音說的是三個時辰回去,這要是晚了被發(fā)現(xiàn)了可怎么辦呀?!?/br>“行了別說了?!鄙倥荒蜔┑負]了揮手,柳眉倒豎呵斥道:“還不是怪你,讓你別帶這兔子出宮,現(xiàn)在倒好,為了追這只兔子,咱們跑進這深山野林,又遇上雷雨天,怎么出去?”“奴婢知錯了,”小丫鬟跪倒在地,帶著哭腔道:“只是奴婢見小兔子在宮里一直郁郁寡歡,什么也不吃,才想著帶出來或許會好些?!?/br>“別哭了,自己回去領板子?!背鑵柭暤?,卻聽有個下人驚呼道:“公主,這有個人——”果然被發(fā)現(xiàn)了。季妄懷同九清俞江相視一眼,示意不要輕舉妄動。“什么?”朝歌跑過去定睛一瞧,倏而驚喜道,“這不是司鶴嗎!居然是司鶴哥哥!”她曾有幸被母妃帶去參加國宴,國宴上司鶴以一席丹青震驚四座。郎艷獨絕,世無其二。她久居深宮,能見到宮外男子的機會可謂寥寥,恍然間正撞進一雙深邃眼眸,等她回過神來,才發(fā)覺自己雙頰緋紅,心跳如鼓擂。“那公主,這可怎么辦。”元汐擔憂道,“司鶴公子似乎受了風寒,咱們是把他放在這兒還是……”“當然是帶回宮去!”朝歌臉頰通紅,盡是欣喜之色:“每次去四哥府里玩耍,都未曾遇見司鶴哥哥,今日怕是上天眷顧,才得以見他一面。”“可是公主,咱們要是帶他回宮,要是被外人發(fā)現(xiàn)……”有個下人湊過來悄悄問道,“那可不是鬧著玩的?!?/br>“哎,說的也是?!背铓獾亩辶硕迥_,不甘心地咬牙道:“那……那只有交給四哥了?!?/br>洞外雨聲漸漸小了起來,云幕被撕開一道裂口,天光乍破,陽光傾瀉而下,倒是天晴了。司鶴仍昏昏沉睡,便被朝歌公主的下人扶著,一行人漸漸走遠了。季妄懷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他撐著石壁,重重的擂了一拳。絕好的機會,就這么被浪費了。“哎,居然半路殺出來一個公主?!本徘灏T癟嘴,“到嘴的鴨子就這么飛了?!?/br>“二皇子,屬下覺得有些蹊蹺?!庇峤妓靼肷危苫髥柕?,“既然司鶴是擅長醫(yī)術之人,怎會如此輕易中毒昏迷,就連我們給他喂藥,他都不曾發(fā)覺呢。”俞江一番話,倒是點醒了季妄懷。他剛剛一腔心思都在想如何抓司鶴回去,這點小細節(jié)他竟未注意到。季妄懷望向山洞外的眼神暗了暗。既然是術師,想必比常人對這毒藥類更為敏感,但從剛剛的情形來看,司鶴也與常人無異。難道司鶴并非擅長醫(yī)術……“也對,術師怎么會如此好尋呢?!奔就龖雁坏貒@了口氣,心底頓時茫然無措起來。太子的病情加重,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可如今,他們?nèi)ツ睦镎覍ど瞄L醫(yī)術的術師呢。難不成,真要空手而回?“二皇子先別急,既然司鶴身為天定之人,也許還會認得其他的術師。”九清撓撓頭,“要是實在不行,我們再去承國皇宮偷點藥出來。”“胡說。”季妄懷皺眉道,“別到時候被承國抓住,白白落了笑話?!?/br>他一急,就劇烈咳起嗽來,九清俞江見狀,連忙塞給他一枚丹藥,季妄懷空口服下,這才稍微好轉(zhuǎn)起來。“還好,二皇子的病,及冠之后就能痊愈了。”俞江話雖如此,但臉上仍浮現(xiàn)出擔憂之色,“二皇子,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我沒事,”季妄懷攏了攏外袍,領口一簇兔毛領襯得整個人臉色白皙,只有他自己知道,體內(nèi)寒氣還是源源不斷地涌了上來。十年前的一場大病,讓他同季妄言染上不同的惡疾。文王震怒,曾下令嚴查此事,卻毫無任何進展,最后只得草草處理了幾名太監(jiān)收了場子。在他八歲那年,有個云游四方的游醫(yī)被文王請入宮中,查看過他們兄弟二人的病狀,耗費三天三夜,卻只能找到醫(yī)治二皇子季妄懷的方法,至于太子殿下的病,游醫(yī)也也不得不搖頭嘆氣,并不知病因何處。季妄懷體內(nèi)寒氣重,三伏天都要穿一身厚袍子,相對而言,太子季妄言就要比他嚴重得多。雖然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