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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只想來看看,是怎么個(gè)雙全法。不如我們來比試比試,輸者罰酒怎樣?”眾人竊竊私語,臉上都是毫不避諱的不屑,在他們眼里,女子是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口出狂言的,然而司鶴卻心底暗自贊嘆,臨淵的公主果真如傳聞中一般,爽朗大氣。“既然真儀公主開口,那皇兒,誰愿同公主比試比試?”景帝雖然是笑著的,可是那笑容也是淺淡的。臨淵果然還是未開化的國度,連女子都敢當(dāng)皇帝,難怪這么不知廉恥,大放厥詞。司鶴見對面季妄懷同身側(cè)的太子耳語了一番,啟國太子起身,朝景帝拱手笑道:“啟國也想來同承國皇子比試一番?!?/br>這才好玩了!司鶴一向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小,心里正開心著,卻感覺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袖。“父皇——”陸鈺又換上了外人面前和煦的笑容,“兒臣昨日風(fēng)寒,身體抱恙,司鶴愿代兒臣同啟國皇子一試?!?/br>司鶴:“……”他正欲推辭,只聽高位上的術(shù)師大人開了口,那聲音溫潤醇厚:“那就開始吧?!?/br>司鶴:“……”這可真是一點(diǎn)挽救的余地都沒了。第4章丹青妙筆司鶴只得苦笑著起身,暗想一會兒自己該怎樣輸?shù)舯荣惒挪粫尦袊^于難堪。“等等——”突然,身側(cè)有人出聲道:“家弟年幼,司雁愿代家弟向啟國皇子討教。”司雁起身,恭敬地朝著景帝行了禮,在對上司鶴詫異的目光后,輕哼一聲,很快別過頭去。這只是整場宴席的一個(gè)小插曲。司鶴也把這一切當(dāng)做是他哥不想讓他爹過于難堪,才出此下策為自己解圍,心里卻不可置否的生出一絲感激來。司雁擅長的是劍法。說來也怪,司鶴樣樣都精通,樣樣都知曉,然而就這劍法,他是全然不會的。無論曾經(jīng)跟著他哥練習(xí)多少次,依舊拿不穩(wěn)那把劍。司雁接過太子的佩劍,深吸一口氣,只見他身形舞動,劍穗靈動飄逸,劍尖凝練成一道寒光,連貫灑脫如鐵馬金戈之勢,凜冽風(fēng)起,又如怒浪淘沙一般,激烈迅猛。。眾人拍手稱好之際,只見臨淵皇女尚如笙猛然持劍迎上,司雁心底一沉,連忙揮劍相抵,“公主您——”“你這劍法不錯(cuò),敢問師從何人?”尚如笙顯然對此頗有興趣,雙劍相撞之時(shí)居然還有空同司雁閑聊。奏樂的琴師撥彈間,琴音漸漸急促,司雁的劍勢也隨之而變,劍氣陡然暴漲如虹,帶著破云貫日的氣勢傾瀉而出,相比于司雁的凜冽,尚如笙的劍法就柔和許多,如流水一般,卻能包容萬象,以柔化剛。隨著琴音最后一個(gè)音節(jié)的落下,倆人也穩(wěn)住身形,然而好巧不巧,尚如笙的劍端正抵著司雁的腰腹。“我輸了。”尚如笙輕聲道,與此同時(shí),她系在腰間的玉墜聞聲而落。全場嘩然。觀之司鶴他爹,已是滿目紅光,笑意在眼底蔓延開來。司雁回到坐席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對方可是臨淵皇女,保不準(zhǔn)就是明日的臨淵國主,他剛剛的一招一式既要避開公主的要害,又不能讓公主贏了自己。可苦了他。他正想吩咐司鶴安穩(wěn)點(diǎn)兒,別又闖了禍讓自己替他背鍋,卻見司鶴已經(jīng)大步走至大殿中央。壞事了,他心里咯噔一下。與此同時(shí),他也瞧見對座的他爹,佯裝鎮(zhèn)定地伸出袖口擦了擦腦門。……“司鶴才藝拙劣,比不得二哥的劍法,唯有畫技還算拿得出手,望啟國太子賜教?!彼菌Q白衣勝雪,銀色絲線勾勒了一簇簇的青竹,狹長眼眸仿佛氤氳出一片陽春桃花,嘴角微微勾起,更顯得風(fēng)流無拘。雖說司雁剛剛替他一次,可他見術(shù)師大人的神色,好像頗為不滿,似乎要得他上場才甘心。啟國太子聞言先是一愣,繼而摸了摸鼻子,尷尬地笑了,“這可比不得,我畫技不行的……”“我同你比?!奔就龖褜⒕票K輕輕一擱,起身迎上了司鶴的目光。他眼底毫無波瀾,似乎司鶴在他眼里也不過爾爾。司鶴狹長的眼眸瞇了起來,好家伙,居然這么狂妄?“不如這樣——”啟國太子季清言連忙出來打圓場,他是清楚他這個(gè)弟弟的,要比就一定不能輸,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這弟弟,除了刀劍琴棋,畫技還真是……拿不出手。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喲……“不如妄懷你彈琴,司公子作畫,你們二人合作一次如何?”季清言誠懇道,“下一場我再同太子請教一番,這場就全當(dāng)做為今日大承國宴助興了?!?/br>司鶴想了想,只見對面他爹同他點(diǎn)點(diǎn)頭,他便只能作罷,“那就依太子所想吧?!?/br>啟國太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景帝坐在高位上,聞言,輕聲笑道,于是臺下眾人,也跟著附和笑了起來,頓時(shí),大殿里一派祥和。***司鶴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到了蒲團(tuán)旁,早有宮女將紙鋪好,安靜地候在一旁磨墨。季妄懷也已準(zhǔn)備就緒,十七歲的少年,眉目如畫,額間一道玉石抹額,更襯得英姿非凡,他側(cè)目向司鶴投來一瞥,兩人目光交匯之時(shí),如同多年好友的默契一般——琴音初響。司鶴的畫技,他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學(xué)來的。只記得年少的時(shí)候,他常常在大姐司鷺的詩集旁,畫些蚱蜢、蜘蛛類的昆蟲,栩栩如生的小家伙,總是要把大姐嚇得哭上好幾日,而且司鶴要當(dāng)挨上了他爹的板子,才算罷休。過些年,長大了,開始畫雪狼白虎的猛獸,無一例外的兇橫,毛色似乎浸了油光,在昏暗的房內(nèi),那雙眼總是透著淬了毒液的陰狠,司鶴將衣袖輕輕挽起,筆尖蘸了墨汁,便開始灑脫地作起畫來。他漸漸地開始墜入一種忘我的境地。季妄懷的琴音深得他心,如同狂風(fēng)與急雨相遇一般的酣暢淋漓,帶著千軍萬馬的氣勢,奔騰而來,比司雁的劍法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場景了,像是知己,像是摯友。司雁的劍法是不能同他的作畫相合二為一的,但是季妄懷可以。哎,怎么能從這人的身上感受到這么多呢。……陸鈺也像是看的呆了,同他一起的,還有司雁,司鶴他爹,以及太子和其余的王公貴族。這司家的老幺,什么時(shí)候這么厲害了?“司鶴啊……”陸鈺的臉色開始變得泛紅起來,他恨不得告訴全座的人,這是他的陪讀,是他的司鶴!正在撫琴的季妄懷還沒有司鶴這般入神,只是他也有一瞬間的遲疑,他起先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