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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人自然是跟著二皇子的話,紛紛拿起了酒杯,沖著秦般他們的方向舉了舉酒杯,然后粗獷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上齊齊響起:“敬秦大人!”“這是在下該做的?!鼻匕阈α诵?,明眸皓齒,燦若星辰。大方的端起酒杯就沖著二皇子,然后還有四周舉起了酒杯,仰頭干盡。有了個好的開場,之后的慶祝就顯得理所當然。除卻些下酒菜外,最大的一道菜就是在眾人中間的那烤羊rou。隨著羊身上滋滋響動的油花子爆開的,還有那撲面而來的rou香?;熘唵蔚恼{(diào)料在鼻尖縈繞著,光是聞著,就覺得食欲大開。烤好了的羊rou第一個便是送到了二皇子和秦般的面前。整條的羊腿上被插了一把匕首,也沒切,就這么一大塊的放在了你的面前。二皇子怕秦般不適應,還特地解釋道:“咱們軍營啊,就是這么吃rou的。大塊的rou,用著明火現(xiàn)烤了,然后匕首自己割,滿滿一口塞進嘴里,那感覺,可比在京城或是秀水要有意思的多!”他話說完,劉安也已經(jīng)用匕首切了一塊rou。因為燙,而且還顧忌了秦般不習慣,特地切的小了些,剛好能讓秦般一口塞進嘴里,滿口是rou又不會太狼狽的大小。看的二皇子在那邊忽然覺得自己吃的不是rou,而是醋了。他身邊怎么就沒有個和劉安一般貼心的人呢?☆、番外,幼年劉安劉安記憶中自己就只有師傅一個親人。“其實,你還有一個師兄?!泵髅鞑潘氖鄽q的荀夏卻因為滿臉的胡子看著和六十多歲一般顯老。他手上拿著把小巧刀,遞給了面前的少年,自覺地坐在了凳子上仰起頭。劉安默默接過小刀,用清水將他師傅的老臉給浸濕,然后上一些皂角:“那我為什么從沒見過師兄人?是因為師傅你太過邋遢,所以師兄受不了走了嗎?”“……”所以說,養(yǎng)孩子什么的最討厭了。明明小的時候這么可愛,總是用一雙敬仰的目光看著你,可不知道為什么越養(yǎng)越歪。你一個不留神居然就知道懟師傅了!不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嗎?咳嗽了兩聲,剛想張口,就見一只,只能蓋住他三分之一臉的小手無情地糊在了他額頭。并發(fā)出了“啪”的脆響:“師傅你別亂動,早就叫你整理整理儀容了。如今可好,胡子都結(jié)塊了,本來你就邋遢,還學人家不修邊幅?,F(xiàn)在好了吧,想打理都打理不了,刀子都下不去!”只見孩童稚嫩的臉上滿是嫌棄。在劉安看來,連剛出生的娃娃都知道要干凈,拉了還會哭,叫自己爹娘知道了可以給自己換個尿布??绍飨木褪悄欠N,能忍著大熱天好幾十天不洗澡的人。偏偏還愛和他扯什么,你看那什么什么圣賢,面圣也袒胸露乳。那能一樣嗎?人家袒胸露乳,可他這是打算去入丐幫??!要知道,日日沐浴的人,是不懂半個月才沐浴一次的人要用多少時間的。“師傅,你快洗好了嗎?”已經(jīng)幫師傅添了三次水的劉小安站在門口,低聲詢問。若是師傅還要再加水的話,他就得去挑水了。并沒有收到回應,可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了。已經(jīng)被打理的干干凈凈的臉沒了亂糟糟胡子的遮蓋,叫人一眼就能瞧見荀夏因為泡熱水時間太長而暈染上的紅暈。一身輕松的荀夏抖了抖袖子,輕快地說:“不需要了不需要了,為師洗好了?!?/br>就在劉安以為平凡的一天就能這么過去之時,正在夾菜的荀夏突然頓住了筷子。一臉嚴肅的,就好似正在給劉安授課傳道:“其實,你師兄是因為餓極,偷偷上山摘野果,不慎被狼叼走了。”“……”你怕不是在逗我?“那師兄為何會餓極?”荀夏摸了摸已經(jīng)沒了胡子的下巴,頗為得意地說:“因為有一次為師打算學圣人不眠不食悟道,忽略了你師兄,導致他十日未進食?!?/br>“哦?!眲驳ǖ靥Я颂а燮ぃ缓笳f:“師傅沒事勿要框徒弟?!?/br>“為師當然不會!”“剛才就有?!毖垡娷飨倪€要辯解,先發(fā)劉安致人:“就憑師傅你這般定力,一日不食,半日不眠,便是奇跡?!?/br>“……”于是,可憐的劉小安,當日被罰跪在書房懸梁讀書。第二日早:“為師的早飯呢?”荀夏瞧著空空如也的桌面問。劉安抿著唇,認真道:“師傅沒命徒弟起來,徒兒就沒做?!?/br>“QAQ!”老夫錯了,老夫要吃飯!☆、第六十四章“曹大人,在下敬你一碗?”秦般坐的距離遠,所以曹琦就成了眾人找的第一對象了。曹琦打小兒就不怕喝酒,他母親啊那是從他們哥幾個出生就許曹老將軍帶著他們喝酒的。可曹琦自詡是個文人,文雅著呢,這會兒,連秦般都是拿著個大海碗在喝酒的,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找來的個小酒杯打算一個人安靜地喝酒。他坐在不算是中心的位置,想著的滿滿都是秦般和那個劉中郎將到底是什么關系,一聽有人來敬酒,想也沒想,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就順著那人的話應下了:“好,來敬一碗?!笨谥羞@么說著一碗,但是端起的,卻是他的小酒杯。那敬酒的將軍原本還覺得曹琦不愧是曹家人,到底豪爽,就看到了曹琦端著他的小酒杯,一口喝光了里頭的酒就沒了動作。驟然就不服氣了,一巴掌拍在了曹琦的背上,如雷的聲響在曹琦耳邊炸開,一轉(zhuǎn)頭就是個滿臉胡塞子的大糙臉正一個勁的架著他的肩膀,直接把他的小酒杯往邊上給扔了:“曹大人,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我敬你的是碗,你回我的就是這么一杯東西?!毙【票蝗巳拥倪h遠的,還不及曹琦心中哀悼這可是他聽說邊塞人喝酒都是用碗的,所以才偷偷從京城就帶了個酒杯來這兒還沒喝上幾杯就被人扔了,那邊一個足足有曹琦半張臉那么大的碗就塞到了曹琦的手中:“不行不行,曹大人,你可要自罰三碗!”曹琦現(xiàn)在的心情真的是——復雜。秦般坐在前面,看到曹琦被一群人圍住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沒動。曹琦的酒量好,至今自己都沒見他喝醉過,而且這初來乍到的,如果能和大家打好關系,也沒什么不好的。這么想著,他就一點都沒心理壓力的接過劉安又一次遞過來的rou,塞到了嘴里。吃的時候還不忘和劉安說:“你也吃些?!泵髅骶褪谴罂诔詒ou這種做起來爽快,看起來卻有些粗魯?shù)膭幼?,偏偏被秦般做的特別的風雅。就好似他現(xiàn)在不是在吃一塊足足能塞鼓他一張嘴的rou,而是在品茶一樣的那種文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與那些個蠻子簽的和議還有兩年才到時間,平常的小打小鬧都不算什么,但是這次這么不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