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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保,我行動的時候身上也帶了槍;當然,銀行劫匪這個身份本身也需要一些武器。” “連城武當時沖了上來,我沒看到他身邊的小女孩,只以為他要上來制服我,慌亂中,我向他開了槍。” 董任峰看著庭上的陳欽然,眼中情緒有些復(fù)雜。 這人做過的事也能稱得上是十惡不赦了,只要一開始進了這個“圈”,后面想出來,就太難了。 還好現(xiàn)在連栩還沒來,雖然連栩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jīng)得知了一切,但讓他再聽一次當年的情形,無疑是對他的再一次凌遲。 雖然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勁爆消息驚得回不過神來,但陳欽然似乎并沒有結(jié)束發(fā)言的意思。 “當時知道自己殺了人我很慌張,腦子里一片空白,脫了面罩又換過衣服后就往山半腰跑;當時和吳宗霖說好的,他會在那邊等我?!?/br> “不巧的是,我慌亂中撞到了一個女人,也就是吳宗霖后來的妻子,董任瑜?!?/br> 董任瑜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忍不住攢緊了拳頭。 就算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她的憤怒依舊久久不能散去;誰能想到,她的一生,甚至包括她的家人,都是因為那場偶然的碰撞而毀掉。 陳欽然準確地在人群中捕捉到董任瑜的位置,睇過去一個帶著歉意的眼神,才又繼續(xù),“雖然當時我已經(jīng)換過衣服,但和她的這一撞手提袋被撞散開了,而我的□□,當時就在袋子里;當時我沒想太多,趕緊收了東西就繼續(xù)往匯合處跑;但事后我想起這件事越來越擔(dān)心,董任瑜當時坐在地上很久都沒有起來,潛意識里,我認為她是看到了我的□□,且最重要的是,她看到了我的臉?!?/br> “后來我將這件事告訴了吳宗霖,為了保險起見,他查到了董任瑜的家庭住址,并放火想要將董任瑜殺死;只是他沒想到,董任瑜當天并不在家,遭殃的只有她的父母?!?/br> “一次不中,吳宗霖又用了很多方法,刻意制造車禍和其他意外,想要害死董任瑜,只是當時他的能力還沒到現(xiàn)在這一步,每次都棋差一招沒能成功;而就在這個過程中,吳宗霖因為長時間地監(jiān)視她,也變得越來越了解她,甚至喜歡上她每次遇到意外時驚慌失措的表情?!?/br> “過了很久董任瑜都沒有告訴警方她那天看到了我,吳宗霖做的意外也就慢慢少了;于是他改變了主意,干脆開始逐步接近董任瑜,并讓她嫁給了自己。他當時和我說過,讓一個人保守秘密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將那人時刻留在自己身邊;稍有異動,他就會知道?!?/br> 這也是董任瑜心理上依賴吳宗霖的原因,自從認識吳宗霖,她身邊的意外就越來越少,直至沒有。 陳欽然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完一切,緊繃的心猛然松了下來。 這些年他的內(nèi)心也不止一次得煎熬過,但都因為越來越好的生活最后化成灰燼;如果不是因為吳家兄弟的徹底失勢,他可能到現(xiàn)在都心存僥幸,沒辦法說出來。 庭下的聽眾聽著都有些毛骨悚然,甚至有些人已經(jīng)義憤填膺地討論起來。 “這兩兄弟都是些什么人???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什么人?呵,怕是畜生吧?!?/br> “這兩人光是現(xiàn)在我們知道的事,就已經(jīng)這么可怕了,誰知道還有多少齷齪的事是我們不知道的。” 法官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肅靜。 徐傳軒也向法官點點頭,“因為當年張放的死也意味著唯一合適的心臟源的消失,被告似乎也就放棄了繼續(xù)尋找合適心臟供體的想法,直到兩個月前,吳辰立被醫(yī)院宣布已經(jīng)到心臟衰竭末期?!?/br> “吳宗霖是知道后第一個對陳雪出手的,在一個月的案件中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但吳宗霖的計劃沒能成功,陳雪沒有死,而就在吳宗霖歸案的幾天之后,陳雪被突然診斷出了腦死亡;不管是陳雪出車禍當天,還是被診斷出腦死亡的當天,吳辰立及陳雪所在的人民醫(yī)院都提前給吳辰立預(yù)留了心臟移植的手術(shù)室?!?/br> 說完,他再次呈上證據(jù),“這是陳雪出車禍前兩天才簽署的心臟捐贈協(xié)議書,時間上的巧合暫且不談,就連陳雪的筆跡都和平時的筆跡有區(qū)別;經(jīng)過筆跡鑒定專家確認,這應(yīng)該是有人刻意模仿的筆跡?!?/br> 辯方律師眼見形勢越來越復(fù)雜,人心也漸漸倒向控方那邊,忙站起來指出徐傳軒的漏洞,“法官大人,這個證據(jù)就算屬實,也不足以確認陳雪的腦死亡和車禍和我的當事人有關(guān)?!狈ü倜碱^緊鎖,想了半晌也的確正如辯方律師所說,正準備讓控方收回這項指控,法庭入口處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隨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所有人都條件反射地向門口處望去,董任峰面上也終于展露出開庭之后的第一次笑容。 連栩終于到了。 連栩的晚到,就是在為了這至關(guān)重要的“第三人”奔波。 第74章 074 來后眼神立即鎖定了庭上的徐傳軒, 對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徐傳軒收到訊號, 對連栩淺淺一哂, 看向法官, “請允許我請出本案的關(guān)鍵性證人, ” “高遠?!?/br> 高遠作為證人沒有提前在證據(jù)材料上注明, 因為連栩也是在開庭前夕剛剛勸服高遠,并將他的家人做出了妥善的安排。 董任峰一直對只有兩個證人的事情耿耿于懷, 連栩童言也一樣;他們一早就將目光放在了高遠身上,高遠其人, 不僅是十年前領(lǐng)養(yǎng)張放時的關(guān)鍵人物;更是這次陳雪腦死亡的決定性因素。 由于開庭前沒有報備, 法官在和陪審團經(jīng)過短暫的決議后詢問辯方律師的意見,“辯方同意高遠作為證人出庭嗎?” “高遠作為證人在開庭之前沒有報備, 本就不屬于正常程序, 我們這邊無法同意?!鞭q方律師很快做出決定。 法官皺了皺眉,庭下聽眾也開始議論,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證人使他們好奇心十足, 而吳雪峰的律師根本沒思考多久就選擇了拒絕, 分明是在懼怕些什么。 法官想了想,最終宣布暫時休庭, 要進一步確認高遠所帶來信息的重要性, 進行討論后再做決定。 而在法官及陪審團詢問徐傳軒證人關(guān)鍵性以作出判斷時,法庭上聽眾的議論聲也逐漸大了起來, 維持秩序的人離開了,大家膽子也都大了起來, 紛紛開始猜測起案子的后續(xù)。 童言已經(jīng)從證人席走了下來,幾個跨步便來到連栩身邊,“高遠的家人安排好了?不會出什么簍子把?” “放心,”連栩點頭,眼神中也透出勢在必得的光芒,“在審理結(jié)果出來之前,他的家人都會受到保護?!?/br> “那就好?!蓖渣c點頭,心下微松。 在這三個證人中,陳欽然是主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