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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一切后的不認同,童言就大概明白了她的立場。 但至始至終,董任瑜都沒有回應(yīng)她的眼神。 準確來說,董任瑜根本沒有朝她這邊看過。 這副沒有精氣神的樣子也讓童言起了警覺,董任瑜對吳宗霖的依賴,還有現(xiàn)在內(nèi)心世界近乎崩潰的模樣……恐怕是吳宗霖在她身上做過什么手腳。 孤立無援,童言也沒辦法在董任瑜身上花費太多時間。 吳宗霖接過電話后,緊繃的面色浮現(xiàn)出一抹輕微的松弛。 他拿著電話,踱步走向童言,“密碼多少?” “讓他拿過來,我來開?!蓖蚤_口道。 吳宗霖笑了,“看來你還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br> “呵?!蓖砸残α?,牽扯到臉部神經(jīng),還傳來些刺痛,“如果我現(xiàn)在告訴你密碼,我還能活著走出去么?” “當(dāng)然可以,”吳宗霖語氣中帶著戲謔,“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明白我的目的一直都只是監(jiān)聽器而已?!?/br> 童言看著他深不見底的眸色,這次竟是真有些想笑了,“我也要為自己留條后路不是嗎?” 吳宗霖不再說話,只盯了她半晌,默默走到了一邊。 雖然兩人都沒有明說,都也心知肚明。 吳宗霖要的的確是監(jiān)聽器,但他就算真能從她手上拿到監(jiān)聽器,也一定不會放過她。 畢竟她被人綁的時候,整條街上的人都看到了。 現(xiàn)在童言唯一的籌碼,就只剩那個“藏有監(jiān)聽器”的密碼箱了。 就算是真的都沒保障,更何況還只是個她用來忽悠他的東西? 現(xiàn)在童言能做的,只有盡力拖延時間。 時間越久,連栩他們找到自己的可能就越大。 思緒涌動間,童言沒有更多精力來感受周圍的環(huán)境。 只聽“咯吱——”一聲,是童言坐著的板凳在水泥地上被拖動的聲音。 她立時失去重心,斜著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發(fā)出一聲悶哼。 吳宗霖噙著笑緩步走來,不論是看著童言的眼神還是說話的語氣,都不帶一絲溫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蹲下身子,湊近到童言耳廓,輕聲道,“他們找不到這里的,別想了。” 說罷也不顧童言作何反應(yīng),往董任瑜的方向走。 圍著童言的幾個男人絲毫沒有惻隱之心,任由童言以一眾極其扭曲的姿勢躺倒在地,也并不準備拉起她。 吳宗霖之所以有恃無恐,是抱有著對這個位置絕對的信任。 童言也聽出來了,心底有些發(fā)沉。 為什么吳宗霖對此地的私密性抱有這樣的信心? 是這個地理位置會讓人意想不到,還是說只是吳宗霖的心理戰(zhàn)術(shù)? 不知想了多久,工廠入口處傳來一陣細小的腳步聲。 隨后一個男人開門進來了,懷里抱著的,正是童言所說的密碼箱。 吳宗霖走近剛進門的男人,“后面有沒有跟梢的?” “沒有。”男人答得斬釘截鐵。 吳宗霖淡淡點了點頭,朝他揚了揚下巴,“給你一小時,從她嘴里問出密碼?!?/br> 男人身子有些細微的顫抖,緩緩點了點頭,抱著箱子的手緊了緊。 和男人一起圍過來的,還有其他幾個一直站立在一邊,手里揣著鐵棒的人。 童言眨了眨眼。 她從周圍這股不尋常的氣氛中感受到了危險。 下一秒,她的頭發(fā)遭到了撕扯,是被人用蠻力提了起來。 抱著箱子的男人臉上有一顆痣,這是童言對他最深刻的印象。 他輕手輕腳在童言邊上放下箱子,直視她的雙眸,“說吧,密碼多少?!?/br> 童言不屑地扯了扯唇,看了看遠處的吳宗霖,“我要和他談?!?/br> 臉上有痣的男人一拳打中童言的腹部,“密碼多少!” 童言驚呼一聲,胃部一陣絞痛,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吐出來了。 但那人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對著她腰間軟rou又是一拳,咬牙道,“快說密碼,老子不想給你陪葬。” 童言被這接連的重擊打得喘不過氣,腦中唯一的感覺就只剩一個字,疼。 雖然小時候沒少吃苦,但像這樣實打?qū)嵉臍蜻€是第一次。 她的前半生中,生理上最痛苦的經(jīng)歷也僅停留在小學(xué)時期的急性闌尾炎。 但她心里更清楚,如果現(xiàn)在她說出密碼,面對的將會是比這樣的疼痛更可怕的局面。 她咬緊牙,努力讓自己保持著最后一絲清醒。 身上傳來的痛苦越來越多,她甚至已經(jīng)分不清這些人在朝她的哪里動手,只知道疼。 好疼…… 她眼睛恍惚了,頭頂上的白熾燈亮光都顯得不那么亮了;地面的冰冷感也已經(jīng)無法觸動她分毫,她甚至感覺自己身上的溫度正在漸漸流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吳宗霖的聲音。 “你們想打死她?我要的是密碼,不是一具尸體!潑水澆醒她!” 半分鐘后,一桶帶著咸味的涼水潑到了童言臉上,也洗去了些她臉上的污垢,和殘留的血跡。 童言費力撐起雙眼,耷拉著眼皮朝前方看去,用盡全力也只能看見幾個隱約的黑影。 莫名地,一股深深的窒息感襲來,她忍不住咳嗽兩聲,嗓音聽起來嘶啞不堪,“你……是、是不是在想……如果實在問不出密碼,就干脆把這箱子銷毀?” “怎么?”吳宗霖挑眉,“你現(xiàn)在還有心思替我想辦法,看來他們還沒用全力啊。” 說著,他斜眼看向幾個手下,眼里俱是冷意。 “這、這個箱子上……”說話時扯到臉上的傷口,她倒抽口氣,“有追蹤器,是我從美國帶回來的,F(xiàn)BI最新的研究成果,燒不壞打不破?!?/br> 她用力笑出聲,“就算你今天在這殺了我,也會有人定時接收到我的郵件,借此找到箱子?!?/br> “箱子我可以留給你,密碼也可以告訴你?!蓖源謿獾?。 吳宗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你要什么?” 終于說到正題了,童言心頭一松,“你把小瑜先放了?!?/br> “小瑜?”吳宗霖揚眉,“你看我綁她了嗎?她是我妻子,自愿跟著我有什么問題?” 說著,吳宗霖對手下幾人使使眼色,幾人會意,很快將董任瑜領(lǐng)了過來。 吳宗霖摸了摸董任瑜透著光的頭發(fā),“小瑜,你想走么?” 手觸碰到董任瑜的第一秒,董任瑜習(xí)慣性地往后縮了縮。 半晌,她抬起頭,像是剛剛才看清現(xiàn)在的情況似的,扯住吳宗霖摸著自己腦袋的手,語氣急促,“宗霖你放過她吧,別再害人了,我們一起、我們一起去國外生活好嗎?” “我問你想不想走!”吳宗霖沒什么耐心,對著她大吼一聲。 “不!”董任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