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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陳欽然。 陳欽然在隊時間比較長,稍微也知道點連栩的身份,對他還算眼熟,很快就辨別出兩人的來意,笑著走上前來。 “你們是來送資料的吧?”他甚至沒有伸出插在褲兜里的雙手,神情自然隨意,明顯是個常年處在高位的人。 連栩沒有出聲,倒是一旁的童言率先擠出一絲笑意,“您好,是楊老師讓我們來的。” 連栩看了她一眼,緩緩點了點頭,對她的話做出肯定。 雖然他不知道具體情況,但童言刻意改變對老楊的稱呼,就足見端倪。 秉持著少說少錯的原則,他干脆當(dāng)起了啞巴。 但陳欽然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只朝童言微微點頭示意過,就對連栩開口,“最近怎么樣?感覺好久沒看到你了,代我向你母親問好?!?/br> 很顯然,隊里只要有些年齡的人都對連栩的情況有過了解。 陳欽然更是在連栩上警校的時候就和他打過交道,自然會對他另眼相看。 當(dāng)時連栩眼中的滿腔熱血還歷歷在目,卻不知為何,畢業(yè)過后連栩居然被分配到刑警隊做了文員。 在警隊,基本所有的文員都是沒有編制的合同工,而像連栩這樣正兒八經(jīng)從警校接受過正規(guī)訓(xùn)練畢業(yè),父親還是在局里能掛上號的,就算身體素質(zhì)不行也會分配到交警大隊那邊。 幾年前連栩被分配進(jìn)刑警隊的時候,陳欽然就略有耳聞,聯(lián)想到他在警校所展現(xiàn)出的洞察能力,陳欽然自然而然就把連栩想成了促成移交案件這一行為的主導(dǎo)者。 再加上旁邊女人對楊新的稱呼是老師,陳欽然一開始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連栩身上。 想著,陳欽然莫名有些煩躁。 這人怎么和他爸一個德性,在隊里怎么說也呆了幾年了,還不知道變通。 刑警大隊和緝毒大隊是同級別部門,就算他們知道什么最終還是要上報給上頭,現(xiàn)在連栩搞出來的這些事,還不都是無用功。 連栩沒有覺察到陳欽然的異常,笑著點頭,“還不錯,我就直接代我媽給您道謝了。” 和童言一樣,他也用了“您”,雖然他們從不用尊稱和董任峰打招呼,但在別人隊里還是需要展現(xiàn)出對前輩的敬畏。 陳欽然笑著擺了擺手,引著兩人走至辦公室中央,“你們來的正好,給下面的人講講案件情況吧,也省了他們看基本案卷的功夫?!?/br> 童言離得不算近,但還是能從陳欽然身上聞到些許煙味,足以見得他味道之重。 她一路走一路環(huán)視著辦公室里的布局,將手中的資料轉(zhuǎn)交給連栩。 很顯然是要將主導(dǎo)權(quán)交到連栩手上。 她沒有忽略陳欽然的態(tài)度,這人明顯是將連栩當(dāng)成了主導(dǎo)人,她也樂得順?biāo)浦?,這樣更有利于自己觀察。 楊新的電話是直接通往隊長辦公室的,而接到楊新電話的人幾乎沒過多久就確認(rèn)了案件的轉(zhuǎn)移,現(xiàn)在看陳欽然從進(jìn)門處到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明顯就是這里的頭兒。 也就是說,這件事,這人肯定是脫不開干系的。 讓他放松對自己的警惕,對她而言本就是一件好事。 連栩無奈地接過文件,又給在座警員分發(fā)下去,才緩聲開始介紹案情。 在這期間,童言也沒有閑著。 她站在陳欽然身邊,也正是他的視覺盲區(qū),目光在警員臉上逐個滑過,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的微表情。 看到黃興時,她停留了兩秒,又很快瞥向下一個人。 她在這個少年臉上看出了與其他人不同的東西,是明顯比別人更加高漲的熱情。 視線往下,觀察片刻他的著裝和眼里透露出來的暗光,很快就判斷出這是個徒有一腔熱血的新人。 嗯,和她剛?cè)胄袝r挺像的。 將所有人觀察完后,童言的視線最終放到了陳欽然身上。 陳欽然這個人,周身縈繞的獨特氣場就足以讓他鶴立雞群,舉手投足間盡顯優(yōu)越感。 而他分明只是一個緝毒隊長而已,論起職位,和董任峰是一個等級;但這姿態(tài),這身段,不論哪一個都比董任峰要高得多。 和他的身份并不相符。 那么很明顯,陳欽然接觸的圈子和董任峰應(yīng)該也截然不同。 童言皺了皺眉,更壞的情況,這件事并不僅止于此,可能還牽扯到更上面的人? 不知為何,她腦中立馬浮現(xiàn)出了吳宗霖的面容。 就像是本能反應(yīng)似的,她始終沒有打消對吳宗霖的懷疑。 如果這件事情,陳欽然和吳宗霖真的搭上了線,事情只會朝著最糟糕的情況發(fā)展。 國內(nèi)的政要機(jī)構(gòu)她并不了解,但她明白什么叫做官官相護(hù)。 一旦這個案子扯到了吳宗霖那個級別了,他們這些隸屬于刑警隊的小嘍嘍根本無從下手。 但盡管如此,她心中仍有疑慮。 吳宗霖對董任瑜的愛護(hù)之情她是能感受到的,那么這件事情他就算是為了妻子,也不會就這樣讓董任峰被撤職。 童言腦中猶如一團(tuán)亂麻,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而這邊連栩已經(jīng)結(jié)束講說,辦公室里突如其來的沉默讓她迅速回了神。 一抬眼,便看到了連栩關(guān)切的眼神。 她走近連栩兩步,算是給他的答復(fù),自己沒事。 連栩會意,回首朝陳欽然笑了笑,“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們就先走了,隊里還有好多事堆積著沒有處理呢。” 陳欽然皮笑rou不笑,假模假樣拍了拍連栩的肩,“回去吧,這件事我們會給出一個結(jié)果的?!?/br> 連栩沒有在意,很快領(lǐng)著童言走出辦公室。 他并不傻,從童言剛才一系列的動作中就已看出端倪,他現(xiàn)在就想趕緊問清童言的想法,也好對癥下藥,拉著童言就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童言心思不在這,任由他拉了一路,當(dāng)意識到他們已經(jīng)走出大樓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甩開了連栩的手,“不回辦公室,你拉我來停車場干嘛?” “說吧,”連栩也絕了玩笑的心思,看門見山道,“你是不是覺得陳欽然有問題?” 童言這才得知了陳欽然的名字,觀察連栩片刻后才謹(jǐn)慎開口,“為什么這么問?” “你剛才的態(tài)度,明顯就是在告訴我,陳欽然有問題?!边B栩直言道。 她抿了抿唇,有些猶豫不定。 牽扯太深,就連她都知道其中的詭謎之道有多危險,更何況連栩? 就算她肯定了連栩的說法,僅憑他們倆,又能做什么呢? 連栩似是看出了童言的想法,眉頭突然松了下來,話語中也多了點笑意,和剛才的緊張情緒截然不同,“沒想到啊,大名鼎鼎的童言無忌,也會有怕的時候。” 童言盯了他半晌,眉心愈深,“別激我。” “沒激你,”連栩仍在笑,“反正我都已經(jīng)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