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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金剛鉆還非攬瓷器活,就會好勇斗狠…… 裝腔作勢。 意外的……有點可愛。 第22章 022 童言在衛(wèi)生間里呆了很久, 久到外面一群人甚至已經(jīng)忘記了她的存在。 唯獨連栩有些在意遲遲未出現(xiàn)的童言,時不時抬眸望向洗手間的方向。 酒過三巡,童言仍未出現(xiàn),連栩有些坐不住了。 他往嘴里丟了顆花生,趁楊新正在和鄧明凡拼酒的空檔悄悄起了身, 抬步走往洗手間。 衛(wèi)生間在樓梯間的拐角處,墻壁上昏黃的燈光打在地上,照出洗手池一道斜斜的影子;氣氛顯得有些低迷,與相面熱烈的吵鬧氛圍形成極大對比。 半晌, 突然聽到了洗手間門鎖的輕微響動聲, 他抬眸望去。 入眼便看到童言紅彤彤的臉蛋,平日那雙清亮的眼睛此時也顯得迷離朦朧,白皙的雙頰上沾染了些紅暈,披散而下的卷發(fā)被她別在耳后,卻又因低頭的動作散落下來了些,平白添了些凌亂感,讓她不算出眾的面容看起來格外誘人。 連栩暗了眼色,下意識朝童言身后的洗手間望去, 果不其然在地上看到了些殘留的嘔吐物痕跡。 剛才那兩瓶酒果然已經(jīng)超過了她能承受的范圍。 童言看到連栩時明顯愣了愣, 似是被突然出現(xiàn)的人影嚇到了,踉蹌了幾步才堪堪站穩(wěn)。 老餐廳的劣質(zhì)瓷磚上有些水漬, 連栩怕她滑倒, 忙伸手攙住了她的胳膊, 習慣性擺出笑容, “不行了?” “你才不行!”童言扁嘴,“別擋路,我還要去喝第二輪?!?/br> 說著還用力甩動兩下被連栩捉著的胳膊,試圖掙脫他的掣肘,卻怎么也擺脫不掉男人牢牢握住她的手。 喝醉了酒,童言的好脾氣也到了盡頭,火氣說來就來,“你抓著我干嘛!還想和我再來幾輪?!” 明顯帶著怒氣的聲音讓連栩怔愣一秒,半晌,他嗤笑著嘲諷她,“就你這樣……還真以為自己能撐得過第二輪?梁靜茹給你的勇氣?” “誰?”童言一滯,仿佛沒有聽出他話里的不屑似的,疑道,“我不認識那個什么茹的,我自己給自己的勇氣就不好使了嗎?” 連栩“噗”一聲笑出來,這次的笑容里帶了些真誠,“你還真想喝第二輪?” “……”童言認真想了想,“嗯,不想?!?/br> …… 空氣滯了兩秒,童言酒后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連栩朝她眨了眨眼,她就把之前的事全忘了。 “要你連哥帶你開溜嗎?”連栩的表情堪比專業(yè)老賴了,漫不經(jīng)心且說得理直氣壯。 童言來了精神,“可以這樣的嗎?怎么溜?” 連栩抬手,指了指小餐館邊上的側(cè)門,“從這里溜?!?/br> 說罷也不等童言回應(yīng),拉住她手臂的手逐步下滑,順勢扣住了她的掌心,一個使力就拉著她往外跑。 從容得讓人一眼就能判斷出這是個“慣犯”。 和連栩預(yù)料得差不多,跑到大路盡頭時童言的體力就已經(jīng)跟不上了,大聲嚷嚷著要休息一會兒。 雖然只跑了一小段,但夜里凜冽的寒風還是讓童言清醒了不少,想著自己逃掉了第二輪的磨難,她忍不住揚了揚嘴角。 等等,她笑容淡了些,好像差了點什么…… 連栩心領(lǐng)神會,很快松開她的手,“你在這等一會兒?!?/br> 童言緊了緊突然失去溫度的掌心,看著男人疾步往回跑的背影張了張嘴,下意識想叫住他;沒想到突然灌入一口冷風,愣是讓她沒能發(fā)出聲音。 她努了努嘴,好像周身的力氣突然被抽空,安全感盡失。 如果是清醒時的童言,此時一定想也不想轉(zhuǎn)頭就走;但很可惜,現(xiàn)在意識恍惚的低配版童言,混沌的腦子里能想到的,唯有在路邊乖乖等待連栩的到來。 童言搓了搓逐漸變涼的手,走到街角一處緩緩蹲了下來,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連栩消失的方向。 就這樣……癡癡地望了十來分鐘。 連栩回來的時候,一眼便看見了童言眼里閃爍的光芒,就像迷途的小狗終于等來了自己的主人,就差吐舌頭對著他哈氣了。 也就是這個眼神,讓他沒忍住自己的條件反射,習慣性伸手摸了摸蹲在街邊女人的腦袋。 就算在路邊看到流浪狗這樣的眼神,他都會忍不住上前摸一摸狗的腦袋,至少他是這樣想的。 兩人皆是一頓。 清冷的街角,高挑的男人佇立在蹲在路牌前那一團小小的模糊影子邊,有一種詭異的和諧感,空氣中甚至盤旋著一絲旖旎。 童言是醉了,可連栩沒有。 他很快回神,趁童言沒意識過來前收回了自己的手,又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朝她遞去另一只手上的東西,這也是他剛才又跑回小館子的目的。 直到這時,童言才意識到到底差了些什么。 是她的包和衣服。 她松了口氣,像是給剛才那股突然間抽離的安全感找到了理由。 反正絕不會是因為眼前之人。 * 童言入隊的第一個案子完美告破,甚至警隊還因此找到了一條從未被發(fā)現(xiàn)過的販毒路子,可以算是超額完成了任務(wù)。 那天偷溜的事情似乎也被眾人拋諸腦后,誰都沒有再提起那天的事,包括童言和連栩。 日子似乎恢復(fù)了難得的平靜,只除了仍被拘留的秦典和李翰宇。 李翰宇對童言等人的說辭采取了逃避的態(tài)度,他怎么也不肯相信,秦典在決定逃跑的瞬間就已經(jīng)做出了拋棄自己的選擇,依然大包大攬地想把所有的罪行都一個人承擔下來。 連楊新和童言都有些看不下去,開了后門讓這兩人在拘留所見了一面。 見面期間,無論李翰宇說什么秦典都一直沒有開口,對警方的要求也聽之任之,似乎已經(jīng)自暴自棄到完全不想掙扎了,讓人忍不住懷疑他似乎另有所圖。 童言倒是能理解現(xiàn)在秦典的想法。 像秦典這般心思深沉的人,但凡有一件事沒有按自己預(yù)估的方向發(fā)展,自己的小世界就會全面崩盤;也是他太過自信,完全沒有考慮到任何紕漏出現(xiàn)的可能性,只能接受對自己來說完美的結(jié)局。 就像童言在美國的啟蒙老師和她說的一樣。 “越是高智商的罪犯,被抓獲后的情緒就愈發(fā)平靜?!?/br> 因為在他們的預(yù)設(shè)中,永遠都不會有被抓獲的一天。也就是這樣的負面情緒,會讓他們的后半生一直陷入懷疑自己的深淵。 惡人有惡報不僅僅是一種安慰善良之人的說辭,就算沒有法律的制裁,他們也終有一天逃不過自己心中的魔障。 事實上,秦典在已經(jīng)對自己的罪行招供之后,無論李翰宇如何想包庇秦典也都是無用功,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