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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正想著怎么應(yīng)對呢,林梧被趙鳳鳴捂住了眼睛,按住了腦袋,黑暗中能夠感覺到餓死鬼在身邊走著,伴隨著魚腥味一般的臭味。他們這一群實在是無法下手,餓死鬼遺憾地繼續(xù)往后走,走到了這節(jié)車廂的盡頭……“咔噠咔噠——”指甲撥弄玻璃門的聲音在寂靜中特別明顯,捂著林梧眼睛的手松開,他再一次看到了餓死鬼,正站在車廂的門上企圖去另一節(jié)車廂尋找更多的美味,但餓死鬼的腦仁里面只有“饑餓”兩個字,怎么打開門已經(jīng)被拋棄到了爪哇國。惱怒的餓死鬼正準備暴力破壞玻璃門,說時遲那時快,白胖的小臉上一臉冷漠的白聽山突然躍起,如同一只飛翔的宣軟大饅頭飛撲到了餓死鬼身邊。不等餓死鬼揮起尖利的爪子動手,白聽山輕呵一聲,小手以rou眼捕捉不到的速度拍在了餓死鬼的腦門上。一陣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響起,餓死鬼干柴似的身體被拍爛在地上。白聽山拿出了先前從黑瘦青年那邊弄來的“火柴盒”,白嫩的手指在盒子上按了一下便觸碰到了開關(guān),一聲脆響盒蓋向兩側(cè)彈開,廢柴似的餓死鬼就被吸了進去,徒留地上一灘黑臭的液體。白聽山嫌棄地捂著鼻子,小腰(圓滾滾的哪里是腰?)在空中扭動,直接飛了回來落座,之前拍死餓死鬼的過程他壓根就沒有落地,高人果然就是高人,哪怕是小孩子的摸樣。現(xiàn)在可以說話了。林梧壓著聲音問:“為什么之前不動手直接處理掉它?”“人各有命知道嗎,從他們踏上這輛列車、坐上這節(jié)車廂開始,就注定了要有今晚這一劫。我輩雖然生在五行中,卻又超脫五行外,不能夠強加干涉凡人的命數(shù)。”白聽山雖然笑著在說,但林梧卻覺得冷漠冷血到了極點,這便是修士。白聽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竟然語重心長地開解著林梧,“命數(shù)有定,干涉了反而不好,會影響以后的?!?/br>“被餓死過吃過的人會怎么樣?”“不過是失去了一點兒生氣,明天起來了頭暈?zāi)X脹罷了,并無大礙?!卑茁犐捷p描淡寫地說。林梧點點頭,突然眼睛瞪大了看向白聽山身后的窗外。窗戶上,趴著東西。作者有話要說:新的一個月,大家加油!(o^^)oo(^^o)~第97章第九十七章“別看我后面了,你們那邊也有。”白聽山閑閑地說。他說的還不怎么確切呢,因為是所有的窗戶上都趴著鬼怪,就跟人類隔著柵欄看動物園里的猴子似的,這些鬼怪也好奇地扒著玻璃看著里面的人類。火車快速地行駛著,有鬼怪扒不住火車直接被風(fēng)帶走,空出來的位置很快就有新的鬼怪添上。熱鬧極了。車廂內(nèi)白晃晃的燈光下昏沉的旅客,車外漆黑的夜中形狀各異的鬼怪熱鬧非凡,強烈的對比令人覺得荒謬。趴在車窗上的鬼怪并不全都是無□□回之鬼,更多的是戾氣、瘴氣所生的魑魅魍魎、山精鬼魅,它們的審美都比較抽象,狗臉配毛絨大衣長著碩大rou翼的、兩個巨大的復(fù)眼不長在腦袋上而是肚子上的、三條腿有六張流著哈喇子的嘴巴的……感覺也就是隨便長長,怎么熱鬧怎么長。抽象得仿佛是生化武器下存活的生物,林梧莫名地想感嘆一聲:環(huán)境的污染竟然這么嚴重了。林梧:“……呃,他們搭順風(fēng)車啊。晚上的火車都這么熱鬧嘛?”“想來這就是白處長走這一趟的原因吧。”趙鳳鳴放下了窗簾,不讓外面的鬼怪窺看了,盯著他的林梧死勁兒看,真想一把火燒了。白聽山?jīng)]有正面回答,“我看你們上了這趟車就知道你們肯定是去昆侖山,知道昆侖山的傳說吧?!彼矂又ü?,椅子坐著真是不舒服,索性跳下了椅子搗騰著兩條小短腿,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爬上了搭檔白楊樹的腿上,小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心情好了,給眾人解惑的時候也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dāng)?shù)匕阉舜诵械哪康恼f了出來,“昆侖山乃龍脈之祖,華夏氣運之始,干系重大。但近年來,龍脈不穩(wěn),前兩日更是有分部的人員報告說龍氣中出現(xiàn)了黑氣,不祥。”國安一處的分部遍布全華夏,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層面維護全國的穩(wěn)定,身為前國安一處的負責(zé)人、現(xiàn)地方負責(zé)人,白聽山其能力之強絕非外表看起來的軟萌。龍脈之祖出現(xiàn)了問題,他要過來看一趟,責(zé)無旁貸。龍脈出現(xiàn)了問題事關(guān)國家穩(wěn)定,誰也不想看到先烈們打下的江山、穩(wěn)定下來的局面被打破,民不聊生、戰(zhàn)火不斷、餓殍滿地的歲月誰也不想看到。氣運有恙,最直接的表現(xiàn)便是鬼怪變多,越是靠近昆侖山氣場就越混亂,看車窗外的東西就知道了。“我們要去昆侖查看,黑氣因何而來?!?/br>趙鳳鳴問:“黑氣出現(xiàn)的方向?”“那棱格勒大峽谷附近?!卑茁犐酱蛄藗€哈欠,用軟丟丟、胖乎乎的小手揉著眼睛含糊地說:“到了地方就知道具體情況了,匯報工作的那家伙說的不清不楚的,不行了,犯困,睡了?!?/br>話音剛落,白聽山便軟倒在了白楊樹的身上,呼呼大睡了起來。白楊樹調(diào)整了姿勢,讓白聽山睡的更加舒服些,表情缺缺從來不主動和白聽山說話、看起來還很嫌棄白聽山的他并沒有自己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討厭白聽山。抱著白聽山,白楊樹輕輕地說道:“明日,你們可與我們二人同行,分部提供了車輛。”“謝謝?!绷治啾硎玖烁兄x。白楊樹搖頭,“無妨。”隨后,白楊樹合上眼睛閉目養(yǎng)神,徒留林梧“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地看著趙鳳鳴他們,“呃,我們也睡覺?”雖然好多事情沒有答案,比如餓死鬼怎么來的、為什么要裝進小盒子里、微胖青年是什么情況等等等等,看看時間十一點多了,說多了腦殼疼,還是休息夠了,白天的時候再討論。···憋悶的車廂里又開始了新的一天,不過不是很美好,大家是被臭味熏起來的,各種抱怨聲、責(zé)怪聲此起彼伏,囔囔著究竟是哪個沒有公德的家伙弄了一灘污漬在門口邊,大家都要臭死了。靠近污漬的旅客有受不了的直接跑去廁所吐了,更多的人面色青白、嘴唇無血色,神情蔫蔫的,仿佛大病了一場。林梧看過,這樣的人都是被餓死鬼吸過生氣的。乘務(wù)員過來打掃了衛(wèi)生,但于事無補,空氣中臭魚爛蝦似的味道依然占據(jù)著強勢的地位。林梧轉(zhuǎn)身從背包里拿了個手捧的小香爐,在里面點燃了一張符紙,符紙上壓著從龍神那兒討來的香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