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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同時看向了側(cè)前方,躲藏在墓碑后面的一只黃鼠狼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了出來,人立著鞠躬問候,“二位大師好,小的就是過來看看,沒有打擾二位的意思。小的家在這一帶,有什么吩咐,大師盡管吩咐?!?/br>黃鼠狼長得瘦條條的,皮毛倒是油光水滑,想來伙食不錯。林梧說:“墓園內(nèi)的供奉你們會拿走嗎?”黃鼠狼精想要說話,靈活過頭的眼睛注意到林梧肩膀上的神鳥,訕訕地將自己心中那么點兒小心思給藏了起來,“我們哪里敢動了全部,就稍微取了一點點。我大黃敢賭咒發(fā)誓,取了供奉之后會負(fù)責(zé)幫著清理墓碑的,有來有往,絕對不貪得無厭。我可是好精怪,在國安一處那邊考了身份證的?!?/br>小爪子在身上不斷地摸索,黃鼠狼終于從自己濃密的毛發(fā)里找到了一張卡片,平時嫌棄帶著麻煩,現(xiàn)在終于派上用場了,發(fā)現(xiàn)帶著還是很輕松的,以后一定要隨身攜帶,“看,我的身份證,沒有做任何手腳,憑著真本事考出來的。我還打算今年考公務(wù)員的,正在努力看書呢?!?/br>林梧不是警察,也不是國安一處的公務(wù)人員,掃了一眼黃鼠狼的身份證就不再拿過來細(xì)看,“那你努力。我的萬象樓現(xiàn)在就住了兩位考生,你要是樂意也可以住過來,還能夠互相切磋切磋。對了,你知道萬象樓是什么吧。”“知道知道,是有龍神大人的地方,凡是成精的妖怪沒有不知道的。您是萬象樓的新主人,你上任的時候沒有來道賀,真是對不住。現(xiàn)在祝你客似云來,升官發(fā)財?!秉S鼠狼順著自己的胡子,帶著些許諂媚地說:“等過段時間,過段時間,現(xiàn)在錢有些不湊手。等有錢了,我一定過來住。”龍神鎮(zhèn)壓的地方氣場十足,離十公里遠他就可以感受到那恐怖的威壓,住就算了,給他十個牛膽,他都不敢。林梧:“……”再升官難道要騎到龍神大人的頭上?!算了算了,想都不敢想。林梧說:“能不能請你幫個忙,我會給報酬的?!?/br>黃鼠狼忙不迭地說:“請說請說,只要我能夠做到的,責(zé)無旁貸?!?/br>“我需要青苔?!?/br>黃鼠狼眨眨眼,“這個容易,大師需要多少?”“不,不是簡單的青苔。”公墓這兒早幾百年就是西洲市的墓葬群所在,旁邊就有幾座山上葬著古人,還曾經(jīng)在這兒發(fā)現(xiàn)了某位侯爺?shù)哪沟?,挖掘出相?dāng)多的陪葬品和書籍,豐富了歷史文獻。后來直接在古墓上修建的博物館距離這兒不到兩站路,很多人掃完墓還會去那邊走走,因為那兒有一座黿銅像,都說扔個硬幣保佑發(fā)財?shù)摹?/br>林梧說:“我要依附在老館上的青苔,長期收購,你能夠弄到多少就給我多少。你有手機嗎,我可以把我的手機號碼給你,你收集到了就給我打電話,我按照二十元一斤的價格收購,你看怎么樣?”制香的材料中有一味材料是老棺材上的青苔,舅舅說這味材料取的是陰濕之氣,具體效果林梧就不去深究了,反正是祖宗總結(jié)出來的制香材料。古時候弄這種青苔倒是容易,畢竟流行土葬,現(xiàn)在太難,要不是西洲市有得天獨厚的歷史文化底蘊,林梧想要弄到棺槨上的青苔需要費許多波折。來到了墓園,他還在想著怎么弄青苔,黃鼠狼自己就找上了門,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黃鼠狼眼中金光乍現(xiàn),小爪子試探地往前一伸,“五十?!?/br>林梧痛快地說:“成交。”伸出手在黃鼠狼的小爪子上拍了一下,“這筆買賣就這么定了。”黃鼠狼:“……”怎么覺得不對勁,他應(yīng)該開口要五百orz。人類果然是最狡猾的,比他們的黃鼠狼還要狡猾。林梧露出和善的笑容,露出來的一口白牙像是在陽光里會反光,“現(xiàn)在就弄一斤過來怎么樣,我就在這兒等著?!?/br>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就沒有反悔的道理,成了精的妖怪更講究信用。黃鼠狼說:“我這就去,大師稍等?!?/br>黃鼠狼走后,撐著一條腿坐在地上的林瑯說:“那就是妖怪?”“對啊,是不是很神奇。外公雖然無法和我們生活在一起,那肯定也生活在另一個世界,和外婆在一起。”林梧笑著看向舅舅,“所以不用你那么悲傷對不對?!?/br>“對,你說的都有道理,那麻煩林大師扶我一把可以嗎?”林瑯伸出胳臂,示意林梧扶起自己。黃鼠狼的效率還是很高的,林梧扶起舅舅沒多少功夫,他就帶著一堆的青苔過來了。黃鼠狼自己沒有捧,而是叫來了兩只普通的黃鼠狼來弄。普通的黃鼠狼天生就對人類有些畏懼,要不是有老祖宗在一旁壓制著,肯定一溜煙兒地跑沒有了影子。黃鼠狼精明的很,說好了一斤就絕對不會超過一兩,不需要林梧額外拿個秤來量,直接給五十就行,付了錢,用塑料袋把青苔裝上,林梧他們下山叫了輛車子回去,不過沒有回家,而是讓停在了古玩一條街的路口,他們要去香燭店搬安神茶的。到一家香燭店買飲料,說出來還挺奇怪,但當(dāng)林梧遠遠地看到香燭店門口大排的長龍時,把這個想法給吞了回去。大家都來,就沒有什么奇怪的了。門口,有兩個林梧昨天見到也是從孫老板那兒拿飲料、最后走小路的男人正在和店員爭論,推搡了店員好幾下,好像是在說他們也算是老客人了,怎么也要排隊。林梧來了香燭店那么多次,還是頭一次見到店里面有員工的。長得特別白,臉頰上有兩坨紅色,肢體僵硬、表情缺缺,說話的時候一字一頓、一板一眼,不像是活人,倒像是店里面賣的紙人,就連身上的衣服都很像。店員說:“所有人都要排隊,都要排隊,準(zhǔn)守秩序、人人有責(zé)。”那兩人罵罵咧咧,不甘心地排到了隊伍的最后面。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香燭店有安神茶賣,小心謹(jǐn)慎地守著這個秘密不讓太多人知道,香燭店反正自己也不怎么宣揚,不知道哪里出了錯漏,現(xiàn)在引來了這么多人,這兩人無可奈何地對視一眼,只能夠在隊伍中排著。有些膽怯地看向神情木訥的店員,先前推了店員一下,空洞的觸感令人頭皮發(fā)麻,根本不敢多想。那么長的隊伍還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時候,林梧就打算先把舅舅送回萬象樓,他再過來和孫老板說一聲,讓他給自己留幾箱,趁著月黑風(fēng)高、人煙稀少的時候自己再過來拿。正要把自己的打算告訴舅舅,對面的玉石店內(nèi)傳來了孫老板的聲音,“林老板過來了就來店里面坐坐,我們剛才正說起你呢?!?/br>林瑯看向林梧,以眼神詢問喊話的人是誰。林梧解釋說:“說話的就是香燭店的孫老板,他在就好辦事,我和他說一聲。”朗聲說:“稍等,馬上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