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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葉可貽卻是個很好的人很好的朋友,就像個小太陽,把所有的烏云都驅散開來。他又想到了邱冰,覺得連邱冰那么難相處的人都處的下來,他的可可肯定是極好的。 斯里蘭卡的夜晚很安靜,葉可貽和陳則言躺在泳池旁邊的躺椅上看星星,周圍繞了一圈的,不是浪漫的香薰蠟燭,而是各式各樣的驅蚊水,清涼的味道不停地往鼻息里面鉆。 “你說,咱倆都不會游泳,要這么大個的泳池干啥?”葉可貽看看天空,又看看面前的一片波亮。 對的了,他倆都是旱鴨子。 顯然這個問題沒人問過,陳則言無語的盯著池面瞅了瞅,“熱帶島國的別墅有不帶泳池的嗎?” 沒有,可是對他倆也沒用啊,還要清理落葉,打掃池底,更重要的是吸引蚊子。 “等有機會把它填了吧。”種上一片驅蚊草,葉可貽抱著顆巨大的椰子,吸了一大口,椰子帶著涼爽滑過喉嚨,“我小時候住的別墅也是泳池,后來不小心掉進去差點淹死,我爸就把它給填了。” “種了花草?”陳則言笑著問道。 “沒?!庇悬c窘迫,但葉可貽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鋪了條小塑膠跑道,春秋天的時候舉辦家庭運動會?!?/br> 三個人的運動會。葉可貽現(xiàn)在想起來也挺無語的,但據(jù)老王說是她鼻涕一把淚一把哭來的。 那時候的自己,空有一顆運動員的心,奈何沒有運動員的命。 “唔?!惫?,陳則言無話可說,就在葉可貽繼續(xù)裝作努力喝椰汁的時候,突然聽到他補充道,“要不,我也給你鋪個跑道?” 陳則言看看天空,又有些擔憂,依著斯里蘭卡的天氣,她這么跑上兩圈,差不多就要去掛水了吧。 “咳……咳咳……不用……不用?!比~可貽被他的話嗆了一口,揮著手表態(tài),“種上一片花和兩圈驅蚊草就行?!?/br> 可不敢在造個跑道,不知道的,該以為她傻了呢。 “你現(xiàn)在,讓我想到了你早些年拍的一部電視劇。”陳則言伸手拍著葉可貽的背幫她順氣,“,跟你挺像的。” 只不過最后劇里跟她一起上學的窮小子搖身一變成了繼承千萬遺產(chǎn)的霸道總裁,拒絕了惡毒的白富美女二,結局娶了善良圣母的她。沒錯,就是這么狗血而惡俗的情節(jié)。 “我的人生中可沒有惡毒女二?!弊匀灰矝]有霸道總裁,跟她相親認識的富二代一聽說她家破產(chǎn),一個電話沒有直接消失,直到葉可貽看電視新聞,才知道他娶了同條件的白富美,“也就個名字像吧?!?/br> “我可以……” “則言?!比~可貽適時打斷陳則言的話,她擼起袖子伸伸小胳膊,笑瞇瞇的咬著吸管道,“我可是很會賺錢的?!?/br> 葉可貽知道陳則言想說什么,卻沒讓他說出口。她一直記得老葉說過的話:不要把愛和錢混為一談,并認為理所應當。 她愛他,想和他站在一個平等的地位上。 陳則言伸手在葉可貽額頭敲了個栗子,他是個聰明人,葉可貽一開口,他就知道她不喜歡,便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順著她的話繼續(xù)道,“那賺錢的你,可否送我一個大椰子解渴?” “就一個了?!比~可貽看看她懷里唯一的一顆椰子,又看了看陳則言腳邊的啤酒罐,狗腿道,“我都喝過了,不然你喝啤酒,我給你開?” “我不嫌棄你?!痹捯魧⒙?,葉可貽懷里的椰子就轉了圈落到了陳則言的手上,看的葉可貽當場傻眼,她這副神態(tài)很好的取悅到了陳則言,他叼著吸管,笑瞇瞇地單手開了罐啤酒遞給與她,“你喝這個,我給你開了?!?/br> 太過分了! “哼!”葉可貽一把奪過啤酒,扭頭看了眼愜意的陳則言,哼哼唧唧的又把頭扭了過去,抬著下巴昭示著自己的不滿。 “喝啤酒就該配下酒菜。”旁邊的男人右腿翹在左腿上,輕輕地搖著,葉可貽偷偷的斜著眼看去,就見他側了身子看著她,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可可要不要吃蒜蓉生蠔,麻辣蝦段,還有剛烤出來的小魚干???” “要?!痹S久后,一聲弱弱地女聲伴著夏日的風徐徐飄來。 陳則言憋了半響的笑,終于在她這聲回答中,爆發(fā)出來。 額滴個神 在斯里蘭卡的日子, 葉可貽每天就做三件事:吃、睡、看陳則言。 陳則言真好看啊, 那眼睛,那鼻子,怎么看都看不膩。 “你都看了我快一個月了,還沒看夠啊?”陳則言手上動作不停, 細細的剁著蒜瓣,他廚藝好, 連帶著葉可貽吃了許久的海鮮都吃不膩, 被養(yǎng)的白白嫩嫩的。 “你長得這么好看, 哪里夠?!比~可貽咬了口手上的芒果, 才拿餐紙擦了擦,狗腿的跑到陳則言身后, 小心的舉起豁出一塊的芒果送到他面前, “吃么?可甜了?!?/br> “我買的?!标悇t言單手撐著櫥柜, “你是不是該干些什么抵飯錢?” 呃……對,葉可貽點點頭, 她真的是白吃白住, 睫毛飛快的一閃, 就對上陳則言的眼睛。 細碎的發(fā)垂在額頭上, 身材挺拔, 哪怕手里拿著菜刀, 身上披著圍裙, 都不足以掩蓋他的好看,葉可貽忍不住眼里冒小星星, 索性丟了芒果,伸手握住了陳則言一只手,拍著胸口保證道,“你說,我干什么,刀山油鍋我也去?!?/br> “嗯,有志氣?!闭f著,陳則言轉身從刀架上抽出一把水果刀遞給葉可貽,指著一旁清理完的魷魚,“去切花吧?!?/br> 魷魚是今早她和陳則言一起去集市上挑的,這會早就被切成段,撕去了表面光滑的薄膜。葉可貽不太會做飯還能不會切花?她估摸著力道,參考著切雞翅膀的方法,小心的劃了幾下。 屋里的空調開得呼呼作響,唯獨廚房的溫度還有些高,葉可貽用袖口蹭蹭鼻尖,把手伸向了下一段。 只是指頭還沒碰到,就被身后的人捷足先登。 “怎么了?我……”葉可貽看了眼切過的兩塊,刀印很漂亮啊,頭一扭,整個人就一雙強有力的臂膀被圈在了懷里,腦海瞬間空白,連想說的話都忘了個干凈。 “魷魚切花的時候,第一刀要打斜才行?!标悇t言圈著她,伸手握住葉可貽拿刀的右手,手把手的教,“然后第二刀得是直刀,這樣切出來的魷魚入鍋后,卷起來才會漂亮?!?/br> 陳則言靠的很近,呼吸都噴在了她的耳側,葉可貽覺得自己的心簡直跳到了嗓子眼。 沒出息!太沒出息了!葉可貽心里忍不住唾棄自己。 “可可,懂了么?!?/br> “懂!”不懂也得懂!葉可貽的意識在尖叫、在舞蹈。 這頓飯,陳則言有意無意的靠近葉可貽,惹得她心中小鹿不停的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