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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剛熄火, 葉可貽就飛速解了安全帶,轉(zhuǎn)身寒暄了幾句就往車下跳, 凌晨兩點, 這時間要是再被拍了, 她就是自告奮勇地要去浸豬籠也不會有人信了! 拉拉口罩, 葉可貽蓋住了大半張臉。 路燈忽明忽暗, 小區(qū)內(nèi)早已陷入一片寂靜, 飛舞的小蟲圍繞著那點昏黃來回的撞著。 “葉可貽!” 胳膊被人拽住, 葉可貽一個踉蹌就被人從身后擁在了懷里。 她眼睛瞪的溜圓,時間驟停, 隔著薄薄的衣衫,葉可貽可以感覺到身后胸膛中跳動的心臟。 “我沒逗你,你考慮一下。”周秋然溫?zé)岬暮粑鼮⒃谌~可貽耳后,帶著點點的酥麻,“陳則言不喜歡你?!?/br> 扎心了。 葉可貽想掙開的手隨著周秋然輕飄飄的一句話戛然而止。 原來,所有人都看得出,陳則言不喜歡她。 “很明顯嗎?” “誰?” “陳則言。” “嗯,你倒追的有點…可憐?” 葉可貽垂下頭,腳下踢踏著細(xì)碎的小石頭,口罩緊緊的貼在臉上,有些悶。 “可可,跟我談戀愛吧?!敝芮锶晦D(zhuǎn)過葉可貽的身子,彎腰與她對視。 有人說,忘記前一個戀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啟一段新的戀情。 葉可貽又想到了陳則言,想到了他在湖邊拉她時的果決,想到了醫(yī)院里那個讓人措手不及的親吻,想到了那晚的玻璃酒屋,還有那碗熱氣騰騰的牛rou面。 忘不掉,好喜歡。 葉可貽覺得在愛情上,自己是個有原則的人,拿別人度過失戀期是最差勁的行為,太不公平。 “我…”葉可貽眨眨眼,覺得有必要跟他說清楚。 腦袋剛抬起,眼前的人影就覆了上來,四目相對,葉可貽未完結(jié)的話就這么被堵在了喉嚨里。 周秋然的唇就這么隔著口罩問在了葉可貽的唇上。 他瞇著眼,笑的像只偷雞成功的小狐貍,他還貼著她,口齒有些不清晰,“別急著拒絕,我給你時間考慮?!?/br> 一句話,堵死了葉可貽所有的退路。 直到她呆若木雞的看著那輛黑色小車消失在小區(qū)拐角處,整個人都沒回過神。 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周秋然怎么就喜歡上她了?這也太沒道理了! 還…親了她! 葉可貽伸手去碰唇,結(jié)果只摸到了光滑的口罩布料。 不對,這應(yīng)該不算親吻吧。 手機(jī)忽然叮咚一聲,葉可貽的思緒被清脆的短信拉了回來,翁玥的短信躍入眼簾:今天還回來嗎?我有點困! 你還有臉困!葉可貽看著短信,心里在怒吼在咆哮!她知不知道把人趕出家門還不給鑰匙性質(zhì)有多么惡劣! 樓道的燈還沒有修好,黑咕隆咚一片,葉可貽把手機(jī)塞兜里,邁開步子轉(zhuǎn)身噠噠地往里奔去。 只是人剛邁入樓道口,就被人拽住了手腕,鋪天的酒氣襲面而來。 葉可貽踉蹌了兩步還沒站穩(wěn),人就被快速的翻身壓在了墻壁上,眼前一片漆黑,葉可貽看不見,但身為人類的本能告訴她,眼前的,是個男人。 雞皮疙瘩瘋長,葉可貽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片段。下一秒,臉上的口罩就被扯了下來,溫?zé)岬拇綆е訆Z的侵略性壓了上來。 明明是炎熱到不行的盛夏,葉可貽卻覺得仿佛從天而降了一盆冷水,從頭發(fā)絲冷到腳趾頭尖。 她開始劇烈的掙扎,可她畢竟是個姑娘,力氣哪里比得上成年的男人,雙手被扣在一起舉過頭頂,葉可貽被吻的喘不過氣來,腰部被強(qiáng)有力的手臂死死地圈著,她感覺對方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高到讓人想要尖叫。 “我…把錢…都給你。”葉可貽斷斷續(xù)續(xù)地出聲,帶著nongnong的哭腔,心里止不住的后悔,早知道就讓周秋然送她到門口了。 “你怕我?”葉可貽哭的稀里嘩啦,身上的人卻忽然停了動作,他把下巴放在她肩頭上,聲音有些迷惘,“你別哭。” 眼前的人還沉浸在可怕的腦洞中,他一松手,身子就軟下去,直接靠著墻壁滑到了地上,腦子卻自動執(zhí)行了對方的指令。 葉可貽捂著嘴巴,把哭聲壓得低低地,身子一抽一抽。 “對不起?!庇质侨齻€字,只是這回帶了理智,陳則言蹲下想要伸手去給她擦眼淚又怕嚇到她,手在半空中徘徊了片刻,才無力的落下。 “則言?”葉可貽的身子還帶著后怕的本能,不停的抽抽。 “嗯。” 等那團(tuán)黑乎乎的影子輕答出聲,葉可貽那顆受到劇烈驚嚇的小心臟才緩下來,無名的怒火便蹭蹭的往外冒。 大半夜的,他嚇誰呢!當(dāng)下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把陳則言推開,語氣兇巴巴道,“你來這干嘛!” 這么些天來,她多委屈,多氣憤??!倒是他,消失小半個月,再回來一句解釋也沒有。 “你過得好不好?!标悇t言一愣。 他想她了。 可是周秋然和葉可貽方才的情景歷歷在目,他看著他們擁抱接吻,那么和諧,和諧到仿佛他才是那個外人。也對,葉可貽那么好,只要和她接觸過都應(yīng)該喜歡她才對,他憑什么要求這樣的好姑娘只看著他,承受著他的怪脾氣。 陳則言捫心自問,他舍不得,心中五味雜陳,好似藏起來的寶物忽然被人發(fā)現(xiàn)。 不知道是酒精的麻醉,還是他為自己尋找的借口,當(dāng)他把她壓在墻壁上的那瞬間,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抱她,吻她。 “你來就為了說這個?”葉可貽怒極反笑,起身撿起掉在地上的包,賭氣的譏諷道,“好得很,這么久我也想通了,我長這么好看,干什么非吊死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 “因為周秋然?”陳則言沒有起身,還保持著原來的動作,問的沒頭沒腦。 這算什么?捉j(luò)ian?他憑什么,他以什么身份!好不公平。 “對,你也看到了。”葉可貽佯裝輕松,黑暗中她咧開嘴露出一排大門牙,笑容并不真心,也不管陳則言看不看得到,“我可是很搶手的。” 接著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上樓,葉可貽咬著唇,腳步并不快,她心里難過到有些疼:就這一回,我就任性這一回,只要你拉住我,我就留下。 身后沒有聲音,等葉可貽再回頭時,那人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 樓道里漆黑一片,葉可貽坐在樓梯上,不知道被撥動了心底的哪根弦,從一開始的小聲啜泣突然變成放聲大哭。 她哭得稀里嘩啦,包包被扔在一邊,口罩也不知掉到了何處。很快,樓道里的幾家住戶開了燈,偶爾有明亮的光從微開的門縫中打出,葉可貽知道有人在偷看,狼狽如她,可葉可貽已經(jīng)顧不得了。 三樓大嬸的聲音照例響起,“還讓不讓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