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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簫。“我還是慣吹笛?!苯鹛脛e著腦袋,晃晃手中的笛子。言穆笑道:“偶爾也可試試別的?!?/br>金堂接了過來,見此物通體翠色,流光溢彩,不似凡品,拿在手中,更有一種血脈相親之感,他心中雖有疑惑,卻并不表現出來,拿起玉簫試了幾個音,便嗚嗚地吹奏起并不完整的來,只不過偶爾在不經意處,略試以真正曲調,立刻覺得魂思震顫,不敢表露更多。一曲完畢,金堂心中已明白了幾分,此刻他手上拿的,多半便是太上皇所說的轉回簫了,雖然并不知究竟有何玄妙,令他不惜剿滅聞氏滿門,但想來,言穆特意讓他用此簫吹奏將離,必然有他的用意。饒是他并未吹奏真正的將離,言穆亦有些魂不守舍,喃喃道:“這就是將離么?”“我已經說過了,父親并未親自教授我,我所記得的這些,也不過是個大概,或許有些差錯的地方,也無從查證了?!?/br>“那也未必。”言穆笑道:“杜樂師既是個中高手,又與你父親交好,知道些你不知道的,也未可知?!?/br>“皇上說的極是。改日我也要問問他?!?/br>言穆一笑,抬手碰了碰他頂上的九尾鳴鳳簪,金堂立刻敏銳地察覺到,今日,他望著這件寶物的神情格外專注,不知是否與轉回簫的事情有關,便試探道:“皇上是不是想收回去?”言穆立刻否認:“不。朕既然賜給了你,又怎么會收回?!彼砸皇疽?,徐瑞便上前將轉回簫拿走了,金堂控制著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它,只用眼角的余光留意著,卻終究不能追出去看看它放回哪里。等皇帝離開,金堂記掛著太上皇所言的只言片語,再向藏書閣中尋找關于先朝開國女帝之事,但年代久遠,記述模糊不說,就是有,也是將開國之前的事一筆帶過,幾乎沒有提及什么神器,他再向野史雜記中找,也多是怪力亂神之語,他以為不足以信,便也沒有放在心上,一點猜測,亦缺乏轉回簫的驗證。曾在閑談時得知言穆將他當初贈與他的那支簪子放在御書房,這一日,金堂終于決定鋌而走險,決定到御書房去找一找轉回簫。☆、尋找他最是能聲東擊西插科打諢之人,并未多難,便以去藏書閣看書為名,偷偷溜了出去,這宮中他雖然不熟,卻也是早就打探好了路線,故而并未廢太多功夫,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到了御書房。正要探頭,不妨一隊巡邏的士兵恰好路過,金堂趕忙縮了回來,躲在角落,大氣也不敢出。聽見帶隊的士兵指示:“往這邊?!甭曇纛H有些耳熟,倒也未細想。等整齊的腳步聲逐漸遠了,他左右四顧,確定了沒有人,方才飛快地閃身進了御書房。著急忙慌地在偌大的博古架上找了一圈兒,也未找見轉回簫,正要往別處尋,不經意瞥見書案上有一卷畫,似乎頗為眼熟,便不自覺地走了過去,展平一看,倒是大大地讓他吃了一驚。畫上的人金衣耀耀,姿態(tài)風流,分明畫的是他的裝束,可畫中人的容貌,雖與他有幾分相似,卻明顯并不是他,而是個更為寡淡病弱的青年,那眼角的淚痣,倒像是后加的,看上去與他頗不相融。金堂一下便明白這便是當日言穆為他畫了又沒有給他看的那張畫像,再聯系種種事情,他立刻猜到,這便是簡榮鐸曾提及的聞楚了吧。他看著這畫,不禁喜憂參半,喜的是言穆心中似乎更為喜歡這位畫中人,憂的是言穆自己似乎還執(zhí)迷不悟。但無論如何,他算是多了一點希望。在御書房中又找了片刻,不見轉回簫,金堂聽了聽外頭,沒有動靜,便躡手躡腳地打開了門要走。眼前一道身影一閃而過,伴著一聲低低的“別說話”,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的同時將他推了進來,門依然關上,金堂暗想你都捂住我嘴了我還怎么說話,一邊又覺得這聲音頗為熟悉,似乎就是方才帶隊路過的那個士兵。他定睛一瞧,竟是接他入京的那個岳信!岳信松開手,寒著臉問他:“你在這干什么?”見他并無惡意,金堂雖然慶幸,但想起孫庭業(yè)的事,心里還是有些別扭,便斜著眼睛看著他,反問:“你在這干什么?”岳信“哼”了一聲,“若不是我方才模糊看見是你,指派他們離開,你早就被抓了?!?/br>“你看見我啦?”金堂不好意思地咳嗽一聲,“你在這里當差,怎么不抓我,還替我遮掩?”岳信皺了皺眉頭,“下次就抓了?!?/br>金堂猜想他多半是因為自己辦成了嶧城兵役之事心懷感激,便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謝你啦。我也沒干什么,不過是悶了想到處轉轉,你知道,皇上不許我到處走。”岳信似乎沒有興趣聽這些事,硬邦邦道:“那就快些回橫波閣吧。我走了?!?/br>金堂一念又起,趕緊拖住他,岳信頗為不耐煩地看著他,“做什么?”“我看你的職位不低,想請你幫個忙啊?!?/br>“我憑什么要幫你。”“就憑我搞定了嶧城的兵役啊。”岳信黑了臉看著他,似乎想說剛才不是還了你人情?金堂洞察先機,無限厚臉皮地計算:“我看你就是嶧城出生吧?我請求皇上減輕了嶧城的兵役,讓多少人家不用骨rou分離,那么大的人情,你不會覺得剛才沒有逮我就還清了吧,怎么說也得再幫一次啊?!?/br>“我不是嶧城人?!痹佬欧裾J了,語氣卻有些松動。金堂拖著他的手死皮賴臉地求,“你就幫我一次,就一次!”岳信別過頭去,“什么事?”“我要去希古院?!?/br>“你去那兒干什么?”岳信微有些詫異,緊接著皺起了眉頭,低聲道:“皇上對希古院看得很緊?!?/br>“我……我聽說皇上很看重他,自然要去會一會,萬一是情敵怎么辦?”他一句話,已經讓岳信冷了臉,頗為麻木地站著,一副別說了我根本不想知道也不想管的樣子。盡管如此,半個時辰之后,先溜回藏書閣掩人耳目的金堂還是再度溜了出來,這一次有了岳信的幫助,他很輕易就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遠遠地便看見希古院前的守衛(wèi),金堂正想說怎么進去,岳信就帶著他繞到了竹林之中。“準備好了嗎?我事先聲明,我只等你一盞茶的時間,超出時間我就走,出了任何事也與我無關。”金堂點點頭,又搖搖頭,疑惑道:“我要怎么進去?”岳信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腰帶,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已經落到了希古院中的草坪上。“沒想到你的武功這么好?!苯鹛媚笾ぷ樱@魂未定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