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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家里串門。草原上的夏天那么長,年輕的人們在村里四處游蕩,徹夜歡歌,輪流在家里呼朋引伴喝酒作樂,總也不膩。剛到這里時,元夕怕羞,抓心撓肝地想去和別人一起玩,又不知道怎么說。古麗跑來,用蹩腳的漢話大聲叫他們:“溫別克,元別克,一起喝酒!”溫啟年從院里打了罐釀好的葡萄酒,拉著元夕出門,找到家正在開拖依舞會的,直接進門。院子里篝火熊熊,支著好幾口大鐵鍋,紅湯沸騰,rou香足足能飄出十里遠(yuǎn)。高高的氈房亮至天明,女人穿著顏色絢麗的長裙子,走過身邊留下一陣悠揚奶香。男人統(tǒng)統(tǒng)一手抱琴,一手舉杯,玉壺傾酒,歌聲嘹亮隨風(fēng)去。長案上擺滿奶酪、撒子、糖果、馕塊,各色果干灑得滿地都是,女人在院子和房里來回走動,端來熱菜和烤rou,邊走邊大聲地催促所有人快吃。元夕聽得懂胡話,但不怎么會講,溫啟年也不去和別人談天,兩個人團坐在一起聽琴,邊上還有個不認(rèn)識的孩子。不知怎么的,那孩子和元夕比起了胃口。一大一小吹胡子瞪眼地面對面坐著,兩手不停,接連不斷在桌上抓東西往嘴里放。溫啟年不時勒令元夕停下,給他灌一口奶茶把嘴里東西順下去。小孩子到底食袋小,吃一會兒就撐得不行了,舉起雙手投降。元夕還沒咽下去,鼓著個嘴巴“啊啊”地叫了兩聲表示嘲笑,笑完踢那小孩屁股,讓他去跳舞。古麗經(jīng)過,看到元夕驚人的吃相,豪爽的笑聲響徹整間房。她問溫啟年:“你弟弟吃,你怎么不吃?”溫啟年摸了摸肚子表示自己吃得很飽,吃不下了。古麗又笑開了,屈身揚臂,黑底紅花的裙擺大開大合,隨著房里亂七八糟的琴聲轉(zhuǎn)到溫啟年面前,伸手拉他去跳舞。溫啟年手里還拿著給元夕喝的奶茶,來不及放下,人就被古麗帶到了房子中央,站在深紅色的地氈上面左右一晃,竟當(dāng)真和古麗跳了起來。元夕一開始跟著傻樂,拍手看他們跳舞。古麗明眸皓齒,一雙眼睛極亮。溫啟年窄胯長腿,一舉一動都顯得特別好看。一雙璧人吸引了不少目光,滿屋子人打鼓起哄。跳了一會,元夕覺出不對了,湊上去假借拿奶茶之由讓溫啟年回來。誰知古麗望向他盈盈一笑,接過溫啟年手里杯子,湊到溫啟年懷里,看著元夕喝干了奶茶,把空杯子朝元夕一扔。元夕躲開了,氣急敗壞地直接捏著溫啟年衣領(lǐng)子回家,任溫啟年說什么也不聽。從那時起,元夕和古麗娜娜的梁子就算結(jié)下了。彈唱會在即,今天特意起了個大早,元夕正在興沖沖地準(zhǔn)備出門,烏桑別克跑過來,說古麗肚子痛了一整晚,讓溫啟年去看看。說來還是個誤會,溫啟年的醫(yī)術(shù)相當(dāng)一般,只會簡單處理些外傷罷了。兩人漫無目的地走多許多地方,經(jīng)過草場時,看到烏桑別克被馬踢斷了腳,正躺在地上叫喚。元夕不會說胡話,溫啟年就去看了看,給烏桑別克涂好藥,上了夾板,再送他回家。烏桑別克的老婆感激萬分,留他們住了下來。這一留,就再也沒走。只是,從此村子里的人都誤以為溫啟年是個漢人大夫,哪里磕了碰了傷了,就讓家人拿著雞蛋和羊腿來找他看病。元夕白眼一翻,心道你家女兒病死了才好,轉(zhuǎn)念一想,萬一古麗假借肚子痛,脫了衣服讓溫啟年看,那不就是逼溫啟年娶了她么?溫啟年不會看肚子痛這種精細(xì)毛病,讓烏桑別克回家去等著,回頭問元夕怎么辦。元夕兩手一揮:“我跟你一道去!”古麗娜娜果然是個狐媚子,看到溫啟年進門,本來奄奄一息地躺在炕上,居然激動地坐起來叫了一聲。元夕不斷腹誹,沒好氣地站到古麗邊上問:“昨晚吃了什么?”古麗嘰哩哇啦連珠炮似地說了一通,太快了,元夕一個字也沒聽清。只見古麗臉色越來越紅潤,說著說著下了床,拿起桌上一張花色布帕,結(jié)結(jié)巴巴地用漢話說:“我和你,比繡花?!?/br>元夕被戳中痛處,他怎么也不會縫衣服繡花,連打補丁都是錯漏百出,一扯就破。他心里來氣,當(dāng)即一拍桌子坐下來,真的和古麗比了起來。烏桑別克聞聲而來,不明所以,問了古麗幾句話。古麗只赧然看溫啟年,不答。元夕覺得這是挑釁到了眼皮底下,拉過古麗袖子,一字一頓道:“比就比,不要分心。”古麗當(dāng)即也收斂神色,把烏桑別克趕走了,專心和元夕對坐繡花。溫啟年進門起就站在邊上,此刻背著手看他們倆繡花,清了清嗓子道:“元夕,我們還要去看彈唱會?!?/br>元夕頭也不抬:“不行,比完再走?!?/br>一只手伸過來,把元夕手里的針頭搶了,線頭掐斷,朝帕子中央扎了幾個大洞,順著往上看,溫啟年轉(zhuǎn)過頭去,頗有點急地說:“再不走晚了。”古麗傻眼了,元夕大怒,跳到溫啟年跟前,“你你你”了半天一句重話也說不出,跑回家去了。溫啟年扯了扯嘴角,向古麗道歉,跟在元夕后頭回家。收拾好東西就往外走,一路上溫啟年說什么元夕也不回,直到剛才提了烏桑別克。“古麗長得好看,做飯好吃,rou烤得也好,還會繡花,”元夕越想越傷心,放下溫啟年的手不去看他,自顧自往前走,“烏桑別克一家都喜歡你,你是不是后悔了,想成親了?”沒等溫啟年說話,元夕自己氣得跳腳,轉(zhuǎn)過頭來惡狠狠地指著溫啟年的鼻子罵道:“你這個負(fù)心漢,始亂終棄的西門慶,你要是娶古麗,我就,我就吊死在古麗家門口!不讓她出門!”“傻子。”溫啟年握住他故作硬氣的手,喂了塊奶酪給他。“我不傻!”元夕用力想抽回手,沒抽出來,只得作罷,嚼著奶酪繼續(xù)叫囂,“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有了新媳婦,就看不上糟糠妻了!”溫啟年好笑:“你說你是我什么人?”元夕鬧脾氣鬧的自己得了個大紅臉,轉(zhuǎn)過頭去決定再也不理溫啟年了。“嘶”得一聲,溫啟年放開了繩,讓馬自己去邊上吃草。元夕從余光里看到,暗道這馬跟了他們有一陣子了,應(yīng)當(dāng)不會亂跑,又罵自己賤骨頭,人家都不要你了,你還上趕著為人家cao心。“古麗不喜歡我?!睖貑⒛昕熳邘撞阶妨松蟻?,戳了元夕一下。元夕閃身躲過了,不理他,還是往前走。浮云聚散,日頭漸高。鼓聲喧天混著加油助威的叫喊從山的另一頭傳來,是彈唱會前的賽馬。“古麗喜歡你。”溫啟年又戳他一下,元夕訝異地“啊”了一聲,停住腳,被他戳個正著。“古麗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