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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紀聿衡自后搭著她的肩在她耳邊說了兩句話,沈?qū)幩茓伤凄恋鼗仡^看他一眼。 然后兩人就跟連體嬰似的一前一后地走了。 沒過多久,兩人換了干凈的沙灘裝束走了回來,這時大寶已經(jīng)醒了,幸好被逗著還沒有哭,沈?qū)幗舆^自己的寶貝,在沙灘椅上坐下,紀聿衡坐在她的身后,雙臂環(huán)著媳婦讓她依靠。 嬰兒的幸福就是睡醒了有奶吃,此時的大寶可謂幸福無比。 而在外人眼里,這溫馨的三口之家也幸福無比。 裴慧笑著對葉憶云輕聲道:“親家母,多謝你養(yǎng)了這么一個好兒子,阿衡對我們寧寧,真是好得沒話說。” 葉憶云勉強笑了笑,“他一直都知道疼人。”但她也從沒見過兒子露出過這樣溫柔的表情。這就是男人對心愛女人的表情嗎? 沈鴻良看裴慧的表情似是有些感慨,心底有了一點計較。 晚上,沈鴻良并不急著睡下,而是邀請裴慧到海邊去散散步。 裴慧顯得有點出乎意料的喜悅。 沈鴻良看在了眼里。 裴慧換上了沈?qū)帪樗I的碎花長裙出來,沈鴻良眼中閃過欣賞,笑著問道:“白天怎么不見你穿出來?” “顏色太鮮艷,我都一把歲數(shù)的人了,穿出去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你看看親家母,她比你大,穿的還不是大紅大綠的?!?/br> “唉,人家以前是明星,我怎么能跟她比?!?/br> “我看你也不比明星差?!?/br> 裴慧抿嘴一笑,“你今個兒也會說甜言蜜語,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br> 沈鴻良清了清嗓子,率先走了出去。 兩人默默地沿著海邊走了一段,沈鴻良牽了裴慧的手,裴慧略為意外,看向他微微一笑,握了握他粗糙的大掌。 沈鴻良輕嘆一聲,“不知不覺,我們已結(jié)婚這么多年了?!?/br> “嗯,是啊?!?/br> 兩人說完,又各自陷入沉默。 沈鴻良跟裴慧是相親認識的,當時的老家,還留著封建思想,母親沒讓他上大學,而是堅持讓他成家立業(yè)。他不太心甘情愿地去相親,但在看到裴慧的第一眼起,就知道是她了。也不在乎她比他大三歲了,讓母親用最快地迅速上門提親,因為當時裴慧還跟另一個男人相過親,對方的條件比他好,他怕晚一步就娶不到媳婦了。幸好裴慧選擇了他,那時的他就暗暗下決心,一定要讓她過上好日子。 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風風雨雨,他們的日子的確越過越好,夫妻之間的感情也很融洽,沈鴻良曾經(jīng)非常驕傲自己抵住了外面的誘惑,沒有犯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但是總感覺缺了點什么。家中富裕了之后,裴慧也會去高檔商場購物,但大多都是為了陪他出席場合撐場面用的,金銀珠寶也沒見她多買幾樣。 原來她并不在乎這些東西,可笑的是他發(fā)現(xiàn)了,卻還無動于衷。因為他的精力全部放在了希望擴大再擴大的事業(yè)上,還有未來不穩(wěn)定的女兒身上,忽視了看似穩(wěn)定的妻子身上。 過日子么,哪家夫妻不是得回歸平淡,他們結(jié)婚二十多年,都沒怎么吵過嘴,已經(jīng)算好的了。 可是隨著女兒的結(jié)婚生子,紀聿衡成為新的家庭成員,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為丈夫竟然如此多的不足。他心里愛著妻子,卻從來沒有明白地表示過,就連在新婚燕爾時也只會含蓄地表達,并且他受家庭的影響,還是頗為大男子主義,做菜洗碗,照顧月子,這些他想都沒想過,更別提做了。可是女婿做得理所當然,甚至還因擔憂女兒孕吐了。 誰又敢說紀聿衡不男人?他越接觸,就越發(fā)現(xiàn),自己女婿不是紈绔子弟那么簡單,他不工作不代表他沒能力,相反地,他認為他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 這樣一個男人能為自己的女人做這么多,他卻將對妻子的愛只停留在物質(zhì)表面。 其實真正愛你的人,不會在乎你有多少財富,當然多了更好,少了她也無所謂。那些成天嫌男人賺的少給的少的,估計也沒幾個真心的,要不就是二奶三奶,就是奔著錢去的。 “你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入神?”裴慧看著他笑著問道。 沈鴻良搖了搖頭,張了張嘴,卻是說道:“等過了年,咱們?nèi)ピ颇下糜伟桑悴皇且恢毕肴惤俊彼锹犉拮诱f過幾次,但都是聽聽就過了。 裴慧雖然高興,但還是頗為現(xiàn)實地道:“過了年公司就忙了,哪里有空?” “不要緊,回去看看樂平做得怎么樣,實在不行,讓阿衡跟寧寧頂一兩個星期?!?/br> 裴慧挑高了眉頭,“你這工作狂也放得下心?現(xiàn)在的公司可不比以前,忙的事更多了?!?/br> “錢總是賺不完的,咱們也該出去走走玩玩了,就我們倆?!?/br> 裴慧看著丈夫笑得眼睛都瞇了,她點了點頭,“好?!?/br> 沈鴻良也注視著她笑了笑,伸手為她將被海風吹過的發(fā)挽至耳后。 裴慧忽然感覺到了久違的心動。 她的戀愛比起女兒的來,好似太平淡了,雖然平淡是真,但偶爾也應該有些激情,才能讓生活鮮明起來。 兩人微笑著繞著弧狀海岸線走了一段,沈鴻良卻驀地拉著她停住了。正低頭看著水花的裴慧不由抬頭問道:“怎么了?” 沈鴻良努了努嘴,裴慧看過去,原來是女兒與女婿依偎著坐在海邊賞景。兩人不知說了什么笑臉盈盈,然后便極其自然唯美地親了起來。 雖然畫面很美,但畢竟他們是傳統(tǒng)長輩,兩人頓時轉(zhuǎn)過身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 過了片刻,沈鴻良突然道:“不然我們也親一個?” 裴慧趕忙道:“你就別趕時髦了,要是讓別人看見,指不定怎么笑話咱們?yōu)槔喜蛔稹!?/br> 沈鴻良看著妻子宛如少女紅了臉頰,咧嘴一笑,然后一把攬過她的肩往回走。 葉憶云站在制高處的別墅觀景臺上看見了這兩對夫妻,抽著煙吐了一口云霧。 她不該來的。不來,就不知道自己一無所有。 第二天,紀興運也抽空過來了,他難得悠閑地坐在沙灘上看著孫子,轉(zhuǎn)頭看看身邊躺著做日光浴的葉憶云,見她好似有點意興闌珊,說道:“怎么,沒牌打不開心?” “我昨天才和親家打了牌?!?/br> “那是輸錢了?” “沒有。”葉憶云轉(zhuǎn)過頭來,張了張嘴,本想問他愛過自己沒有,但話到嘴邊,又有自知之明地換了問題,“興運,你以前,愛過什么女人沒有?” 紀興運聞言,眼神一變,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