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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睛都紅了。 剛才初看到這暗查結(jié)果時,他的心是哇的涼了。想當(dāng)初他們小小的時候,是他護著他們長大成人的。想不到臨老了,這些兒子長大了卻恨不得他死啊。 “啊,你父皇我哪點對不起你,你卻恨不得朕死?!” “父皇,兒臣沒有,不是兒臣做的!”寧王辯解。 周昌帝沉著一張臉,眼中怒火跳躍,“你還狡辯?李德,把那些資料撿起來,讓他們都看看,這個孽障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由皇后開始,資料一個看了傳到下一個。 所有人看完之后,大氣都不敢出,眼中更是驚駭莫名。 睿親王憐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長,最是無情帝王家,原來皇帝也不好當(dāng)啊。 幸虧他的王府中沒出這等腌漬事,兩個兒子也能和平相處??磥聿蛔龌实垡彩怯泻锰幍?。 以前,從小皇考就教導(dǎo)他們,這天地大得很,并不是只有大昌一個國家一片國土,只要他們敢闖敢拼,得到的東西絕不比他們皇兄差。 只是皇考走的時候,他們都近三十了,也過了那等血性敢拼不管不顧的年紀(jì)。不過他們這些兄弟中,老五在皇考的支持下出去了,渡江過海,花費了幾年的時間打下了一個叫東瀛的島國,在那當(dāng)上了土皇帝,天高任鳥飛,已經(jīng)有二十多年沒回來了。 他們不是不羨慕,只是確實沒有那個魄力敢于放棄一切地出去。因為皇考說了,如果真的想出去,他會支持相應(yīng)的武器兵力銀錢,可一旦決定了,那就是與皇位無緣了。他們沒那份魄力,也舍不得在手的榮華富貴,所以就這樣吧。后來皇考立了皇儲,他們也就消了那份心,因為他們知道英明神武的皇考是不會錯的,既然選了他皇兄,那必定是皇兄更適合這皇位以及更能挑起大昌的擔(dān)子,現(xiàn)在看來,確實如此。 從這一點看,就不得不說皇考在教養(yǎng)兒子方面還是很出色的。 “老四,你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皇叔也不知道怎么說你了,唉?!鳖SH王搖著頭。 “老四,你怎么可以做這樣的事,太傷父皇的心了?!本R江面露失望地訓(xùn)道。他作為兄長,所謂長兄如父,這話他是說得的。 “是啊,幸虧發(fā)現(xiàn)得早,要是父皇有個三長兩短,三哥必不饒你!”君景頤亦咬牙附和。 不料,君景頤的話卻引起他強烈的反彈,他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說說道,“怎么會這樣,明明是三皇兄你下的藥,關(guān)我什么事?” “老四,你不要隨便冤枉人,并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不孝,敢給父皇下藥的!”君景頤反駁。 “好哇,你和徐進晉是一伙的!做了個局,就為了引我進去!”君沂鈺恍然大悟地指控。 “老三,都這個時候了,證據(jù)確鑿了,你還執(zhí)迷不悟?別那么幼稚行不行?”君景頤恨恨地說道。 聽到這話,君沂鈺臉一白,是的,證據(jù)確鑿,無力回天了。 他此時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中了老三的圈套了。不過自己被他坑慘了,他也別想好過。 有了這個念頭,他很快地冷靜下來了,他決心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不為什么,就為給他父皇提個醒。 剛才他父皇怒紅著眼質(zhì)問自己‘他有哪里對不起自己這個兒子時’,再看著明顯比以前削瘦了的父皇,他心中不是不愧疚的。確實,父皇或許偏心老五,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但該給的東西也給了他,是自己太過貪心了。 “父皇,兒臣自知罪孽深重,也不奢求您原諒了,但兒臣心里有話,不吐不快,希望父皇能給兒臣一個機會?!本殊曃l(fā)酸的鼻子,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什么可說的?無論你說什么,朕都不會再信你,也不會減輕對你的責(zé)罰。”周昌帝冷著臉。 君沂鈺一直是跪著的,此時他磕了個頭,“兒臣知道,但這些話兒臣仍然想說,請父皇允許?!?/br> 君景頤有些緊張,君沂鈺想說什么,他大略知道,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阻止,要不然就顯得太心虛了。只希望父皇不要相信他的話吧。 淑妃亦哀求道,“皇上,你們父子一場,讓他說吧,以后,恐怕也沒有機會了。”說完,掩面而泣。 其他人都不敢開口。 周昌帝沒說話,君沂鈺知道他這是默許了。 “徐太醫(yī)手下的御用煎藥藥童小林子是兒臣的人,那日,他偶然聽到三皇兄與徐太醫(yī)說,要給父皇你下微量的慢性毒藥。兒臣是知道了這件事之后,才會動了這不該有的心思?!?/br> “現(xiàn)在看來,完全是他們挖了個坑給兒臣跳。而且我也沒用別的毒,就是他們用的這個,讓小林子在熬參湯的時候加量了而已。父皇,兒臣所說句句屬實,若有不實不處,天打雷霹?!?/br> “由此可見,三皇兄也是起過這個心思的,不過兒臣不知道為何查出來的結(jié)果卻是這樣,和他一丁點干系都沒有!” 君沂鈺泣血般的說完說上面的話。 君景頤一直在偷偷地觀察著周昌帝的表情,見他面無表情,實在看不出什么來,只好作罷。而此時,君沂鈺又說完話了,當(dāng)下表情一整,裝作一副被冤枉的樣子說道,“老四,不管你說什么,我沒做過的事我是堅決不會承認的。” “你個孽畜!且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人家□難道你也跟著去吃嗎?”說著,一塊墨硯砸了過來。 被砸破了頭,寧王一愣,隨即黯然,是啊,這事確實是他起了不好的心思。 君沂鈺苦笑一下,最后說了一句,“父皇,你是知道兒子的,說好聽點是謹慎,說難聽點就是膽小。如果不是三皇兄故意誘導(dǎo)做了榜樣,我也不至于真的敢對您下毒。” “父皇,老四,說到這件事,我也要說兩句,老四說的那藥,我確實也用了。不過兒臣知道這藥用少了沒事,有好處,用多了就不行。那無憂藥是我重金買來進給父皇的,那時父皇整夜整夜的難受睡不著覺。而且在用之前,我已經(jīng)明確地和徐進晉說過了,每日在參湯里加一些,用量不得超過半指甲蓋的份量。我當(dāng)時就再三叮嚀過他,用多了,那就是比鶴頂紅還難纏的毒藥了?!?/br> “那日小林子聽到見到的估計就是那一回了。誰知道你為了陷害我,竟然給父皇用了那么大的量,害了父皇的人是你才對?!?/br> 君沂鈺臉色一白,面如死灰,原來如此,自己真是太嫩了,自以為是地將計就計,在人家看來就是笑話,反而正好挖了坑自己栽進去。 后來發(fā)生什么事情,他已經(jīng)不知道了,后來被人帶走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君沂鈺被關(guān)進了蝴蝶谷,蝴蝶谷是一座陜小的山谷,在京城出了城往西邊走,由兩面陡峭的山夾成一個三角,兩座的山壁不長寸草,無法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