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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兇多吉少了?!边@個他自然批是的司向紅,看了紙條,殷慈墨便知這場戰(zhàn)役不會持續(xù)多久了。 如果司向紅死了還算是好的結果,被抓住的話,對她是大大的不利啊。 殷慈墨很清楚秘密提供炸藥給北蠻的后果,“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br> 對流雨秋說,自然是她主子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殷慈墨也沒指望她能說出什么好的建議來,她微微垂目,思忖著接下來的打算。君景頤的行動得加快了,一定要在君南夕他們搬師回朝前控制住局面。 只是現(xiàn)在的君景頤并不著急,行動也不迫切,按步就班的樣子,與她的設想不相符。該如何催他快點呢,主動去和君景頤說?那是下下之策。有些事,旁敲側擊的效果會更好。 蔣沁夏那個女人雖然是那種有小聰明沒有大智慧的人,但她說的話蔣夫人肯聽,那就行了。她從來都沒小看過枕頭風的作用。 稍晚,京城一座秘密的莊園里,殷慈墨與朱聰毓說了司向紅的事以及她的想法和打算。 朱聰毓心疼地附和著,表明他一定會照著她說的去做的。 “子恒,司向紅他遇險了,如今我能靠的人就剩下你了。別讓我失望,好嗎?”殷慈墨的右手搭在他的左肩上,情真意切地說道。 她的親近讓朱聰毓激動得無法自已,“放心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直至你不需要我為止?!?/br> “謝謝你?!闭f完這句,殷慈墨沒理會他的失落,將手拿開,她一向知道如何利用自身的優(yōu)勢。 傍晚,朱聰毓特意比往常早半個時辰回府陪蔣沁夏用膳,為此還專門去小食街買了她喜歡的糕點。 兩個人一起用了膳,蔣沁夏見他沒像往常一般放下碗就往書房去,訝異地瞅了他一眼,“你不去忙?” “嗯,我有點事和你說?!?/br> 原來如此,蔣沁夏了然,“什么事?” “你好久沒回娘家看看了?” “是的。”蔣沁夏有些莫名。 “回去看看吧。聽說你嫂子剛生了個兒子,你回去看看,也沾點喜氣。” 蔣沁夏不干了,“朱聰毓,你是專門來找我不痛快的吧?” “你別這么激動行不行?我和你說這些話,主要是我想通了。女人,還是得有個孩子才能站得住腳。你的身子是傷了,如果能集天下名醫(yī),還愁治不好你的病么?” 天下名醫(yī),這話真是說到她的心坎里了,孩子就是她的希望啊,只是,“集天下名醫(yī),談何容易?!?/br> “若是景王當上了皇帝,你jiejie就是皇后,這事對她來說并不難,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br> 這倒是,不過,蔣沁夏懷疑地看向朱聰毓,“你有那么好心給我指路?別不是有什么企圖吧?” “我還能有什么企圖?”朱聰毓神色坦然地與她對視,略帶悲慟地說道,“你畢竟是我的嫡妻,也不可能休棄。這侯府,還是得有個嫡子才站得住的,無論是你還是我。” 蔣沁夏想想也是啊,到時景王登基,受益最大的還不是他們蔣家?想到有懷孩子的可能,她心中一片火熱,默默在心中計劃著回去怎么和母親說說,讓母親多給父親鼓鼓勁,努力幫助姐夫坐上皇位! 朱聰毓見她已經(jīng)上勾,便不再言語。 果然,在次日,蔣桐義便約了君景頤出去喝酒。 “咳咳——咳咳——”周昌帝咳得擱下了筆,胸腔難受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皇上,來,先喝碗?yún)⒉璋伞!崩畹旅拈T口將御藥房送來的參茶接過來,快步走至周昌帝的身邊遞了過去。 周昌帝接過,幾口喝完,末了還松快地嘆了一口氣,整個人舒服多了,“徐進晉的醫(yī)術又提高了啊?!?/br> 李德笑瞇瞇地附和著說,“是啊,前段時間皇上身體虛,也是咳得不行,他不敢用藥性太強的藥,給的藥又不大管用,現(xiàn)在總算將參茶弄出來了。每日兩碗?yún)⒉?,等皇上身體沒那么虛了,估計也就將養(yǎng)好了?!?/br> 周昌帝笑著點頭,“你這老東西也懂藥了啊?!?/br> “這還不是皇上您教得好么?!崩畹螺p輕地拍了一下馬屁。 周昌帝不置可否,喝了參茶,閑話了兩句,他感覺精神頭又好了,就拿起先前的奏折看了起來。 李德見皇上在埋頭批改奏折了,便悄悄地出了御書房,心想著,這回下面進上來的薰香不錯,能提神,這些日子皇上困得不行的時候,點上一些,便精神了。只是殿里的木那薰香不多了,看得他得去皇后娘娘那里拿一些才行了。 送走了來取薰香的李德,秦明湘略顯傷感地說道,“本宮不明白爹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拿著秦家上下幾百口的性命去賭?!?/br> “這些年,本宮未行差踏錯半步。不管是哪個皇子榮登大寶,面上對我這個嫡母妃都要過得去。而他們秦家在朝堂上也是盤根錯節(jié)的,不管是誰登基,只要他們秦家不做謀逆之事,那這大昌的朝堂之上必有秦家的一席之地!” 秦明湘有些不明白了,如果她爹是為了這從龍之功的話,把寶押在老三身上,更不應該才對。 其實秦家若真在意這從龍之功,還不如隱形地支持年幼及其外家不顯的小皇子呢。十一是最好的選擇,但十一已經(jīng)被老五家的捏在手里了,就只剩下七皇子和八皇子了。 選擇老三,收獲和所冒的險不成正比,畢竟如果真是老三稱帝的話,皇后的娘家不出意外的話便是蔣家了,蔣家是排在十大家庭前四之一,實力不弱。親疏遠近,老三偏向蔣家的可能性很大。他們秦家這么冒險,似乎分得的利益并沒有因此而增加多少。說句不可氣的,就算是押在老五身上都比老三好。 這便是令秦明湘納悶的地方,她找不到她爹非幫景王不可的原因。難道他們家有什么重要的把柄在老三手上?或者他們之間達成了某些她不知道的協(xié)議? 李德出去后不久,周昌帝便有些懶洋洋的不想看奏折了,想了想便拉開柜子,取出一本很舊的本子出來,走到靠窗的榻子上半倚半靠著,瞇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本子是太祖君無威他老人家留下的筆記,記錄了一些他當政的心得以及一些注意事項什么的。 太祖崩前把這本子交給了他,他初登基的時候經(jīng)常翻閱汲取里面的經(jīng)驗,結合帝王心術,這才坐穩(wěn)了這皇位。就是后來,每遇事不決時,他都會把這本子拿出來看看,他總能從里面得到一些啟示,用以解決當頭的麻煩事。 后來他能獨擋一面了,這本子就漸漸翻得少了,記得最近一次翻閱還是六七年前。 其實,他也效仿了太祖,給未來的皇帝準備了一本這樣的筆記,里面記載了他當政幾十年的心得體悟。 周昌帝摩挲著本子,有些感慨的翻開。他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