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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澀,為他,也為他母妃。去爭去搶那把椅子,是他從小到大的愿望。這里固然有對那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的熱愛,但內(nèi)心深處也是渴望通過這件事來證明自己得到他的認(rèn)同的。 這般想著,君景頤不由地看向君南夕,想看看他什么反應(yīng),卻發(fā)現(xiàn)他喝著茶,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一時之間,君景頤神色復(fù)雜地看向君南夕。皇室薄情,皇帝對已經(jīng)成年的皇子,戒備心只會隨著年老力衰越來越強(qiáng)。老五雖然失去了繼承皇位的可能,卻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至少他父皇的父愛都給了他,對他也是最不防備的。 但他同時又慶幸君南夕是注定了難有子嗣的,要不然,他還真怕以父皇的偏聽偏心,就算君南夕腿有毛病都一意傳位于他。 殷慈墨也是一愣,想不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這個,朕再考慮考慮?!?/br> “皇上,是臣妾考慮不周了,這話你就當(dāng)臣妾沒說過吧。”戚貴妃滿含歉意地說道,她經(jīng)常忘了自己貴妃的身份會給一件事情帶來不同的意義,真是郁悶。 “沒事,別難過,朕是知道你的。” ☆、第九十一章 周昌帝既然出來了,那自然是要去看看地里的棉花的。 周昌帝和戚貴妃要過去棉花地,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們得安排好相應(yīng)的一切,至少得保證周昌帝戚貴妃兩人的安全。 幸好謝老爺子還在莊子上,沒有回內(nèi)城,所以一應(yīng)的工作都是他和侍衛(wèi)頭領(lǐng)安排的。 謝老爺子隨帝駕出巡的經(jīng)驗豐富,隨意地提點幾句,在他的安排下,有限的人手得到了最大的利用,各個死角都顧及到了。 這樣精妙的安排讓侍衛(wèi)長點頭不已,不愧是極得兩位皇帝信任的兩朝元老,能力果然是極出眾的。 因為周昌帝心急,所以他們稍作休息,就出發(fā)了。君南夕等人勸阻不及,無奈之下只好跟上了,半路上遇到侍衛(wèi)長,侍衛(wèi)長朝他點了點頭,君南夕狠松了口氣。 路上,遇到了同樣出來秋游的寧王寧王妃。周昌帝也僅僅只是瞥了一眼,然后說了句跟上,就懶得開口了。 快到謝家莊時,謝老爺子早就領(lǐng)著人等在那了。君臣相見,略寒暄了幾句,謝老爺子就領(lǐng)著他們?nèi)チ嗣藁ǖ亍?/br> 周昌帝到的時候,棉花地里只有十來位精壯的男子有序的散在周遭,不見任何老弱婦孺。 見周昌帝近了,他們迅速地合攏面圣。周昌帝將這十幾人打量了一番,見他們腰桿挺直,眼神也正,而且下盤極穩(wěn),顯然是練過的,暗自點頭,謝氏族人看起來還是不錯的。 面了圣,十幾人迅速化整為零,散落在棉花地里,戒備著。 “這就是棉花?”周昌帝看著田間開得大朵大朵的雪白棉桃,好奇地問道。他之前見過棉補(bǔ)和棉衣,還沒見過長在枝頭的棉桃呢??v然他不了解棉花這種作物,也能看得出來這片地的棉花收成不錯。沒看到那些枝丫上全掛著雪白的棉花么? “是的,皇上,你看,這叫棉桃,也是我們需要采摘的部分,棉籽都在里頭呢。”謝老爺子給皇帝講解著。 周昌帝好奇地摘了一個下來。 “皇上,你這樣子摘棉花,可要費老勁咯。這里的莊戶人都是這么摘梅花的——”謝老爺子給皇帝做了示范,只見他左手握著棉桃的蒂,右手五指微微張開,捏住棉花,手指合攏齊用力,一次就把一朵棉花摘了下來。 周昌帝回想了一下他剛才的動作,用的是兩只手指來摘,一朵棉花有五瓣,他就要摘五次,這樣可費時間了。這么一對比,發(fā)現(xiàn)確實是謝老爺子教的法子省時。 這廂,君臣兩人在說著棉花種植中的事。 那廂,殷慈墨打量著這一片棉花,據(jù)目測,畝產(chǎn)能達(dá)□百斤了。和她種出的那一片的產(chǎn)量相差不了多少,不排除是這一片土地肥沃的原因。 只是,古代人種地產(chǎn)量都低下,更何況棉花是個新物種,這產(chǎn)量讓殷慈墨起了疑心。 殷慈墨看向謝意馨,眼中有懷疑。她知道棉花不奇怪,但謝家也知道,就太不合理了。不是殷慈墨霸道,而是她對于屬于自己的東西,總有種天然的直覺。 就如同她之前預(yù)感謝意馨會成為她殷慈墨最大的威脅,果然應(yīng)驗了。 難道謝意馨也是穿來的?殷慈墨打量了一番之后又回想起每一次見到謝意馨的場景,隨即她否定了這個想法,謝意馨這個樣子看著就不像,因為她身上沒有絲毫作為穿越女的特質(zhì)。那層出不窮的賺錢點子,那種凌駕于眾人之上的優(yōu)越感,那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孤獨感,她都沒有。 要知道,就算是她自己,心智那么地成熟堅定,偶爾還會冒出一些不同于這個朝代的優(yōu)越感。 如果謝意馨也是穿越的,那就太可怕了。如果不是,那么會不會是—— 一時之間,殷慈墨腦子里各種猜測,也拿不定主意,不由得看向君景頤,只見他看著這一片棉花地,面露遺憾。心中無端地覺得平衡了一些,原來不止她心里難受啊。 不是殷慈墨不心疼君景頤,為他的難過而難過。而是之前在私底下,君景頤常和她長吁短嘆,話里話外,難免會流露出責(zé)怪的意思,說他們對謝家出手太早了,導(dǎo)致了如今表面平靜,私下卻波濤洶涌的局面。 殷慈墨聽了,心中冷笑,對于威脅到自己,如同芒刺在背的人,她從來都奉行早除早安心早已注定是死對頭的局面,就算他們不動手,謝家也不會放松戒備,所以早和晚,對她殷慈墨來說并沒有區(qū)別。至于如今的局面,他們殷家的損失不會比君景頤少,她都咬牙認(rèn)了,他君景頤有什么可抱怨的? 他現(xiàn)在會這樣,無非是他們殷家失敗了而已,如果他們成功的除掉謝家,恐怕又會是別一副嘴臉了。殷慈墨惡意地想。 別怪她這么想帶著情緒,實在是君景頤太讓她寒心了。特別是剛才君南夕出言護(hù)著謝意馨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強(qiáng)烈了。 其實殷慈墨沒反省一下自己,她這樣的想法和君景頤的想法多么的相似啊。 殷慈墨前世活到四十,一直都是獨身,不懂愛情,在這個方面還挺稚嫩的。她以為選擇了另一位就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了。 如果謝意馨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告訴她,不管她選擇了誰,都會后悔。上一世不是嗎?她選擇了君南夕,卻替君景頤生下了兒子,這不是后悔是什么? 不管選擇了誰,都注定了不會滿意。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看著四周白得晃暈人眼的棉花,君景頤伸手捏住一根棉枝,盯著一朵開得大大的棉桃,他心中也極不是滋味。本來這一切都是他的,卻被老五捷足先登了。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懊悔的時候,今天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