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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綠意盎然,清風拂面,帶著一股植物的芳香,讓人不自覺地放松。謝意馨躺著,不自覺地瞇了過去。 小十一描完紅,抬起小腦袋一看,發(fā)現(xiàn)她睡覺了,秋困讓他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小家伙揉了揉眼,然后站了起來,邁著小短腿,吭哧吭哧地就近搬來了一張椅子,然后踩著椅子上了榻,小心地窩在謝意馨身邊,又打了個哈欠,最后閉上了眼。 君南夕從外面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景象,兩只腦袋偎在一起,睡得同樣安祥靜謐。 君南夕看了周嬤嬤一眼,周嬤嬤會意,上前小心地將小十一抱了起來。 小十一睡得正香,被人挪了窩,眉頭忍不住微微皺了起來,眼瞼扇了扇,似乎要醒過來一般。 周嬤嬤熟練地給他輕拍著背,小十一最終敵不過睡意,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是他近日來第三次看到她看著書就睡著了,近來她似乎很容易疲倦? 君南夕想了想,又提腳往外走,招來春雪問話,“王妃近來很疲倦,她是否身體不適?請過太醫(yī)來看了嗎?” 春雪似乎很歡喜,她壓低了聲音,神秘地說道,“主子的小日子推遲了幾日了,而且又容易困倦,王爺,你說主子是不是有了?” 君南夕一怔,回過神后,說道,“此事先別聲張,叫小卓子拿著我的帖子去宮中請婦科圣手王太醫(yī)來?!?/br> 約兩刻鐘左右,小卓子把王太醫(yī)請來了。君南夕領著他去了屋子,王太醫(yī)輕手輕腳地給謝意馨診了脈息。 君南夕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只見他的表情只是略有些吃驚,并無其他特別的地方。 把完脈之后,君南夕領著王太醫(yī)去了另外一間屋子,“如何?” “看脈息,王妃這是懷孕了,日子尚淺,才堪堪一個月這樣?!?/br> “你確定?” “摸著脈息確是如此?!蓖跆t(yī)斟酌著說道。 君南夕呆坐在大廳里,良久,猶記得前幾日,他不死心地去問張問賓他能有子嗣的機率多大,張問賓搖頭愛莫能助的樣子。而且一個月,他當時還在翼州哪。 君南夕握著拳頭咬牙,若說馨兒她——他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 “小卓子,你去,把孫仲明、周通、葛發(fā)生三人給我請來!” 半個時辰之后,君南夕與他們一一密談之后,送走了三位大夫。 這一番折騰,謝意馨并不知曉。君南夕送走三位大夫之后,回到屋子里,脫了鞋襪,上了榻。移開她墊的枕子,讓她的頭枕著他大腿。 君南夕看著她的睡顏,想著剛才葛發(fā)生的話,一臉的陰沉。把過脈的四位大夫都說她是喜脈,唯獨葛發(fā)生有疑慮,他摸著這喜脈,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細微的古怪。在君南夕的追問下,葛發(fā)生說了他以前剛剛行醫(yī)時,看到過一個貴婦人,為了把一個小妾掃地出門,按著一張不知何處來的古言抓了藥,吃了一副之后便會顯示喜脈。她假裝懷孕又假裝流產(chǎn),終于把那小妾掃地出門了。王妃的脈像和那婦人服藥后很相似。 葛發(fā)生對此事并無太大把握,可君南夕就是直覺地信了他的話,究竟是誰要算計他們夫妻? 謝意馨睜開眼時,便發(fā)現(xiàn)自己枕在君南夕大腿上,而小十一并不在屋內(nèi)。 君南夕則靠著窗,拿了本書在看,謝意馨一有動作,他便察覺了,“醒了?” 謝意馨嗯了一聲,懶懶的不想動,側過身,伸手抱住他的腰,蹭了蹭,“什么時候回來的?” 君南夕笑笑,為她難得的撒嬌,“剛回不久?!?/br> 謝意馨也沒問他這幾天在忙什么,有些事如果該她知道君南夕會說的,她也不想過問太多。再者,她每天都很忙,可不想再多cao心了。 她想起他腿腳不好,又不知道給她枕了多長時間,忙坐了起來給他按一按。 “那是什么?”謝意馨揚揚下巴,君南夕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不遠處的桌子上躺著一封紫色的請?zhí)?/br> 君南夕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那是殷家送來的請?zhí)??!?/br> 殷家送來的請?zhí)??謝意馨意外了,“我看看?!笨戳艘谎勰翘拥木嚯x。她松開了盤著的雙腿,身體橫過君南夕的腿,一只手撐著榻,另一只伸長了,欲將那請?zhí)麎蜻^來看看,可惜使出了吃奶的勁,還是夠不著。 君南夕看著趴在自己身上,懶得不想下地的女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在她挺俏的臀部上拍了兩下,“我來。” 謝意馨夠了幾次夠不著,正郁悶呢,聽他這樣說,忙不跌地坐回原處。 只見君南夕側著身,沒一會便摸到了那帖子,指尖再往他們的方向一拖,帖子就到手了。 接過請?zhí)x意馨就靠在君南夕身上,隨意打開,原來是殷家老爺子七十八大壽。殷憲珂比自家祖父還大上兩歲,確實是七十八了。 “聽說殷家長子殷崇亦奏稟父皇,希望能大辦一場,父皇已經(jīng)準了,并且著禮部大辦?!本舷Φ?。 謝意馨點頭,周昌帝會準允不奇怪,不說這回翼州能避開地動,殷家確實是立了功勞;單說殷憲珂也是隨太祖打江山的開國老人了,當年的那些老人,剩下的可不多了。而且年紀這么大了,說句不好聽的,那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少,這壽辰是該大辦一場的,以示皇恩浩蕩。 只是殷憲珂的身體能承受得住這壽宴的繁瑣cao勞嗎?雖說不用他做什么,但光見客這一點,就足夠他一老頭累的了吧? 要是他之前健朗的時候還沒什么,現(xiàn)在,哼。謝意馨不會相信他的身體還一如既往的那么硬朗的。 那日,殷崇亦貿(mào)然上奏折,預言地動。殷老頭氣急攻心,吐血不已,當時的大夫給他把了脈,都說要不好了。轉眼,殷老頭又生龍活虎起來。 若說其中沒有什么貓膩,她可不信。謝意馨買通的那個幫殷家老頭看診的大夫說,自打殷家老頭好了之后,就沒找過他看病了。而且據(jù)監(jiān)視的人說,殷家也沒請過別的大夫或者太醫(yī),這樣太可疑了。 依她看,能有這樣的結果,多半是用了什么大補的藥物罷??上昧怂帲疾坏煤煤渺o養(yǎng)一番。 后面幾次往他心窩子死命踹的打擊事件,對他的打擊不可謂不深,饒是沒病的人也能被氣出病來,何況是殷憲珂這個要強的老頭子。 現(xiàn)在還能活著,謝意馨真是太意外了,但她絕對相信,殷家老頭的身體好不到哪去。 如此一來,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殷老頭同意辦這場壽宴呢? 雖說殷家在此次的地動中立了功,但后來侯青鵬設局陷害謝家一事,殷家也是有嫌疑的。 這兩事是不是功過相抵,周昌帝心中又是如何衡量的,別人不曉得,殷家老頭應該看得分明。 所以這種時候,正是低調不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