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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避過了一次地動的災(zāi)禍。美中不足的是,即使提前知道了會地動,還是出現(xiàn)了傷亡。 整個翼州死亡五人,傷七人。 這些死亡的人,都是不聽勸告,一意要留在老家不挪窩的人。 而且這些人的生平也被人知道了,其中有倆人是偷雞摸狗之輩,留在老家,安的是什么心,大家用膝蓋都能想到。五人之中剩下的一位是個孤癖的老頭,性格古怪。還有兩位,就不知道是因何逗留在原地不愿離開了。 這么大范圍的地動,這么少的傷亡,從古至今,前所未有。此事作為一個奇跡被言官記載入史冊,也算是周昌帝的一個功跡了。 所以周昌帝連日來心情特別好,連上早朝都神采奕奕的。 周昌帝在受了群臣的跪拜之后,笑道,“為了翼州地動一事,這段時間眾位愛卿辛苦了。這些朕都看在眼里,今日便是論功行賞的時候了!來人啊,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 一道長長的加封旨意宣讀下來,費時近兩刻鐘。此次參與了地動事宜的眾官員各有擢升。特別是翼州地區(qū)內(nèi)的官員,普遍都升了一級或半級。也是,他們這段時間最是辛苦,奔波勞碌的,好些個都掉了幾斤rou。 謝意馨的老爹升至從二品的刺使,名正言順地接過了侯青鵬空出的位置。而殷崇亦也升了一大級,成為內(nèi)閣學(xué)士。 這道升官的旨意念完,大殿內(nèi)一片喜慶。 突然,一道突兀的聲音打破了這喜慶的氛圍,“皇上,臣有事要奏!” 眾臣看過去,發(fā)現(xiàn)說話的是林御使,這林御使自打去年參了還不是晉王妃的靜貞縣主一本被罰了之后,就和謝家干上了。這回難道又是? 對這種不會看人眼色的御使,周昌帝也是不喜的,他的笑意淡了許多,“何事?” 林御使道,“臣以為,謝昌延謝大人能力不行,不足以委以刺史之重任!” “此話從何說起?” “先前侯青鵬被革職,謝大人作為翼州官職最高的官員,總攬翼州庶物,理應(yīng)盡責(zé)盡力管理好翼州。可是,翼州地動一事,朝庭早已知曉,也給出了相應(yīng)的應(yīng)對方案。此事若擱在別處,必不出現(xiàn)任何傷亡,為何翼州還是出現(xiàn)了傷亡?可見是謝大人能力不行?!?/br> “林御使,你這說法就有點吹毛求疵了。你也說了,謝大人只是總攬事物而已,并不是事事都親力親為的。況且翼州那么大,有人故意躲著的話,也找不到人啊。” 有人站出來,說了句比較公道客觀的話。 林御使搖頭,“如果真如大人所言,那便罷了。只是謝大人分明是知道有這些人不愿意離開的,為何不采取強硬手段押著他們離開呢,雖然當(dāng)時會被罵幾句,但至少能救下這些人不是嗎?可是謝大人卻放任自流任他們遇險了,臣覺得,這樣冷心冷肺的人不配做一方父母官?!?/br> “其實這事也怪不了謝大人,牛不喝水強按頭也沒用,自己的命自己都不愛惜,別人能管得了你許多?” “沒有人是不愛惜自己的性命的,他們不愿意走,必然是謝大人的工作上有所不足。所以臣不以為謝大人能勝任刺史一職?!?/br> “依你的說法,本王也該為這幾條人命負點責(zé)任咯?”君南夕淡淡地開口。 “確實。”林御使還點頭了。 眾人只覺得狂暈,這姓林的,也忒大膽了。 “照你這樣說,舉國上下九成的地方父母官早就該辭官回家種地了?!?/br> “難道不是嗎?連人要自殺的事都能算到父母官的頭上,想想,全國上下一年有多少人想不開的?” “這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的?還不是一樣是活膩歪了找死?” 林御使皺眉,還欲再辯。 “好了,一大早的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周昌帝開口了,其實林御使說的話他也聽進去了,未嘗沒有遺憾。如果謝昌延真如林御使所言采取強硬手段的話,豈不是出現(xiàn)零傷亡?那是多么榮耀的一件事啊,只是,可惜了。 不過有瑕疵,這樣的謝家他用起來更放心一些。而且由此可見,翼州的官員也不是鐵板一塊嘛,要不怎么會連這點漏洞都解決不了? “朕擢升旨意已下,就不做更改了。不過,謝愛卿以后遇事可要多動動腦?!?/br> “臣遵旨?!?/br> “皇上,今早您給咱們這么大一個驚喜,臣也有件喜歡要稟報您。”禮部侍郎上前,笑瞇瞇地說道。 “什么事?”周昌帝感興趣地問。 “皇上,翼州的百姓很感激您,特意秘密送來了兩份禮物,您要看一看么?” “不是說過不要勞民傷財?shù)拿??”先前地動結(jié)束后,就有百姓提議要給皇帝送一份禮物,周昌帝知道后怕勞民傷財,回絕了。 禮部侍郎看了周昌帝一眼,琢磨著,皇帝看起來也不像是不高興的樣子,于是嘴上說道,“這個微臣也不知,這份禮是今早送達的,來人只說是翼州的百姓送給皇上的一點心意,具體是什么微臣也不知道?!?/br> “那就呈上來吧?!?/br> ****** “小心些,這可是受災(zāi)的百姓送給皇上的禮物,摔壞了,咱們兩個的腦袋都不夠賠的?!卑亓记嗾f完,忙催促,“咱們趕緊地,快上早朝了,估計不久之后皇上便會宣看禮物了?!?/br> “青哥,這里面裝的啥???”李元湖好奇地問。 “不知道,也別多問,這可不是咱們現(xiàn)在能知道的?!卑亓记嘁槐菊?jīng)地說道。 李元湖撇了撇嘴。 “哎呀——”柏良青捂著肚子,難受地皺著大餅?zāi)槨?/br> “青哥你怎么了?別嚇我呀,一會你可是要進殿呈禮的?!?/br> “元湖,我肚子疼,想出恭——” “哎,你不是吧?忍忍啊?!?/br> “忍不住了?!卑亓记嘁话褜阎械哪竞凶尤嚼钤膽牙?,“我不行了,先去茅房了,一會我要是沒回來就要呈禮,你就上。還有,這禮可不同以往,你一定不能打開來看,明白嗎?” 說著,便捂著肚子跑遠了,聲音還遠遠地傳來,“記著啊,一定要皇上先看的!” 李元湖捧著盒子,搖搖頭,“跑那么快,鬼追似的?!?/br> 剛才柏良青反復(fù)交待,倒勾起了李元湖的好奇心,喃喃自語,“什么東西啊,這么神秘?看看都不行,非得皇上先看?就算看了,他也不知道啊?!?/br> 于是,他左右看了看,沒人,于是他手一動。 李元湖是殷崇亦繼室的弟弟,靠著他的關(guān)系進了禮部,有點小聰明,就是手腳有點不干凈。 盒子一打開,李元湖大吃了一驚,里面竟然躺著兩枚精巧的長生牌位,一個上面寫著皇帝的名諱,另一個則寫著他姐夫殷崇亦的名諱! 饒是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