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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過午,謝意馨便打扮齊整,收拾妥當,與君南夕一起進宮了。 剛進皇宮,君南夕便被周昌帝召了去。 謝意馨只得一個人前去慈寧宮,她想著時辰尚早,走得也不快。 走到千波湖的時候,謝意馨被湖景所迷,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千波湖離慈寧宮不遠了,所以春雪等人也不催促,由著她賞完景再說。 謝意馨無意中抬眼,正巧看到殷慈墨帶著人朝他們走來。 謝意馨一行人走在內(nèi)側(cè),殷慈墨等人自然就走外側(cè)了。 兩波人一見面,殷慈墨作為側(cè)妃自然得給謝意馨行禮。這大節(jié)日的,而且還是在這皇宮內(nèi)院,謝意馨也不想為難她。再者前些日子她得到消息說殷慈墨懷有身孕的,謝意馨是一點也不愿意和她打照面,更不愿意與她獨處一處。所以她行了禮,謝意馨便叫了起。 這是兩人自謝意馨大婚后的第一次見面,殷慈墨的情緒很平靜,整個人面對她的時候還笑盈盈的,絲毫不見被摘了桃子的憤怒,這樣的表現(xiàn)直讓謝意馨頸后的汗毛直立,心中暗暗敲起了警鐘,太違和了。 只是有些事防不勝防,就在她們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謝意馨左腳腳下的宮鞋被一股推力推著往前一滑,她不由得身子往外側(cè)一歪。 殷慈墨一驚,下意識地要遠離她。 “主子!”殷慈墨的貼身侍女銀杏驚呼,下意識地上前,不料腳尖似乎收勢不及般踢了殷慈墨一腳。 火光電轉(zhuǎn)之間,原本殷慈墨已經(jīng)抓住了欄桿一端的手驀然一松,整個人向湖中倒去。 千月湖的欄桿是隔段有的,殷慈墨倒霉,才有此一劫。 “不好啦,殷側(cè)妃掉水里了。”銀杏大呼。 謝意馨一呆,此刻她只有一個念頭,又來這招,這招在長公主府的假山附近已經(jīng)用過了,不過那時打的是腿,這次打的是她的宮鞋。 其實謝意馨不知道招式是不是用過的沒有關(guān)系,只要有效就行。 而此時,在謝意馨看不到的地方,兩道人影正在飛速狂奔,一個在逃一個在追。 隨著銀杏的叫喊,一時之間,動靜鬧得很大。趕來的太監(jiān)會水的如同餃子下水一般,撲通撲通地往下跳。 唯獨謝意馨這邊的人一個也沒動,主要是謝意馨這個主子沒動,下人自然不敢妄動了。 謝意馨想起剛才她左腳的宮鞋似乎被什么擊中一般,不由得四處搜尋著。突然,她眼睛一亮,迅速上前幾步,在欄桿處撿起一枚不起眼的珠子。她身后的人不明所以地跟著。 此時,幾個太監(jiān)七手八腳把殷慈墨弄上了岸。 而銀杏看到謝意馨這個罪魁禍首要走,大急,“晉王妃,你等一下?!?/br> 被一個丫環(huán)叫住,還沒等謝意馨有什么反應(yīng),一道冷凝的聲音響起,瞬間讓整個場面靜了下來,“怎么回事,你們是怎么侍候主子的?” 銀杏等人眼中閃過喜色。 謝意馨轉(zhuǎn)身一看,果然是君景頤來了。看他那樣子,顯然是剛接到消息急忙趕來的。 見著了一身濕的殷慈墨,君景頤更是滿臉鐵青,“你們這幫奴才知不知道你們主子是有了雙身子的人,而且懷的還是龍鳳胎?竟敢讓你們主子落水,回去后,去總管那各領(lǐng)三十大板!” 龍鳳胎?上天果然很厚愛殷慈墨,這個念頭在謝意馨腦中一閃而逝,隨后腦子高速地運轉(zhuǎn)著,別人的局已設(shè)好,她該如何破局呢? 而逃出生天的銀杏諸人狠狠松了一口氣,這種情況,他們只是挨三十個板子,算是主子格外開恩了。 整個場面靜了下來,直至一道威嚴冷肅的聲音傳來,才打破了平靜,“老三,你說什么?”原來是太后聽到動靜坐不住,出來看看,正巧就聽到了君景頤的話。 君景頤答道,“太后,早上的時候,殷側(cè)妃覺得不舒服,孫兒請了太醫(yī)進府,一把脈才發(fā)現(xiàn)殷側(cè)妃懷的是龍鳳雙胎。想起今日是您的壽辰,孫兒就想帶她進宮給您老報喜的,不料遇上了這種事?!?/br> 在太后壽辰的日子里診出龍鳳雙胎,意義可是大不一樣的。 太后一聽,緊張了,龍鳳雙胎,大昌建國至今皇室沒有見過的,祥瑞啊,“太醫(yī),快,快看看殷側(cè)妃,千萬要給哀家保住她肚子里的皇嗣?!?/br> 好一會,太后追問太醫(yī),“現(xiàn)在殷側(cè)妃怎么樣了?” “幸虧救上來及時,殷側(cè)妃沒事,只是受了驚,肚子里的胎兒因為落水一事,恐怕危險啊。晚點臣再開點安胎藥,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再看看吧。” 聽到龍鳳胎不好,太后心一沉,點了點頭,對太醫(yī)說道,“那你先去開藥吧,煎一碗來再說。“ 然后她環(huán)視眾人,問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是晉王妃。”銀杏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 “你胡說,我們王妃根本就沒有撞到她!”春雪大聲道。 太后的眉頭皺了起來,這件事,牽扯到了兩個孫子。若擱平時,她定然要偏袒一下老五媳婦的,畢竟老五媳婦代表的是老五的臉面,輕易打不得,而殷慈墨不過是一個側(cè)妃而已。 但此時情況有所不同,殷慈墨肚子里懷著的是代表著祥瑞的龍鳳胎。而且因為明妃的關(guān)系,太后對君景頤這個孫子還是很喜愛的。這下可麻煩了。 而君景頤的利眼也朝謝意馨看了過來,眼中滿是nongnong的不喜,淡淡地說了一句,“五弟妹,殷側(cè)妃她畢竟懷著雙身子,如果她以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還望你海涵,不要與她計較?!?/br> 這是直接給她定罪了? “我沒有撞到她?!敝x意馨認真的強調(diào),她記得很清楚,她與殷慈墨根本沒有肢體接觸。如果說殷慈墨是被她嚇到了,一時失足掉進湖里,這個說法倒有可能。 “晉王妃,明明是你往左邊一撞才把殷側(cè)妃撞到湖里去的,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丫環(huán)眼中帶著不贊同與指責,義憤填膺地道,“你為什么敢做不敢承認?” “你在質(zhì)問本王的王妃?” 一道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在場諸人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來人是晉王。 只見晉王步履悠閑,嘴角還一如繼往地掛著溫和的笑意,可熟悉的人卻能隱約感覺到他生氣了,而且是程度很嚴重的那種。 “就憑你一介奴婢的身份,嗯?”君南夕似笑非笑地問。 無盡的威壓朝她涌來,銀杏只覺得一時之間呼吸困難,她只能哆嗦著嘴唇,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晉王妃恕罪,奴婢也只是一時情急?!?/br> 君景頤不語。 太后眉頭微皺,確實,一個堂堂的王妃可不是一個下賤的奴婢可以質(zhì)問的,即使她可能有錯。 “五弟,五弟妹,這個奴婢也是護主心切。再者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只有你們兩波人在,我們也不了解情況,她只是將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