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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是老五挺身而出,次日關于公主府的傳聞一定會傳得沸沸揚揚的,而且她的不作為,也會成為別人議論和猜測的焦點! 既然有人陷害,那么撞破jian/情的就不一定是謝家女,但是換個人,做得未必有謝意馨那么好。她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所以這個情,她得領! “嬤嬤,幫我備好朝服,明日我得進宮一趟?!瘪€馬死了,怎么著也得和父皇說一聲的。 ******* “李德,近來外頭可有什么有趣的事么?”周昌帝喝了一口茶,拿起左邊一疊不甚重要的奏折慢悠悠地批閱起來,甚有閑心地問。 李德公公偷偷瞅了龍顏一眼,覺得皇帝今兒的心情甚是不錯。搜腸括肚,把自己知道的消息整合了一番。做皇帝的貼身總管不容易啊,不僅要忠心,還要耳聰目明。 夸了自己一句后,李德忙上前說道,“要說有趣的事,倒有那么一樁。昨日在長公主的賞花宴上,無數(shù)貴女展現(xiàn)了她們閨閣才藝。奴才可聽說了,去參宴的賓客們算是大飽眼福了。其中,又以殷女史表現(xiàn)最為出色。” 說到這,李德又偷瞄了龍顏一眼。 “說下去,殷女史表演了什么?” “殷女史作了一首四時山水回文詩,引得眾才子拍案叫絕。詩的內容是這樣的......”李德學著那些才子的樣兒搖頭晃腦地把詩給背了出來,背完后還一臉意尤未盡的樣子。 “行了,別作這副怪頭怪腦的樣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懂詩呢?!敝懿坌αR,罵完還在那奴才屁股后輕輕踹了一腳, 李德哎喲一聲,假裝踉蹌了幾步,“奴才是不懂詩,但奴才也跟在主子身后幾十年了,還是有點眼力勁兒的。殷女官這詩一看就與眾不同,而且連王編修都承認了,殷女官的才華,他不及?!?/br> 周昌帝笑著捋了捋胡子,似乎不在意地問道,“難得啊,王編修一向自恃才華的,他竟然會承認不如一個女子?” “是啊,奴才聽到也驚訝呢。不過據(jù)說他在宴會上承認了的,料想假不了。其實不止王編修,許多才子念著殷女史這首四時山水回文詩都覺得自愧不如呢?!?/br> “皇上也覺得不錯吧?”李德喜滋滋地問。 “這詩確實不錯。”周昌帝點頭,右手在御案上無規(guī)則地敲打著桌面,微瞇的雙眼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殷慈墨么?他們只看到她有不輸于男子的才華,可是,他卻看到她也有一顆不輸于男子的野心。 看周昌帝在思考,李德很識趣地退了下去。出了御書房,李德完全不復先前那副模樣,而是看著某個方位,輕哼了一聲,殷慈墨,想跟本公公斗,你還嫩著呢。 雖然殷慈墨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xiàn)出對李德公公屁股底下的位子的覬覦,而且一直以來,對他也是尊重得很,完全不拿他當一個閹人看待。 但李德公公是誰啊,跟著皇上幾十年,什么牛鬼蛇神沒見過。 他一眼就瞧出了這殷女史想當皇帝面前的紅人,這不是和他李公公搶飯碗么?那就別怪他給她點顏色瞧瞧,今兒就讓她嘗嘗捧殺的滋味。 還有,那幾個小子也是傻的,人家和自己和顏悅色說兩句,神態(tài)自然不輕視,就屁顛屁顛上趕著幫人做事說好話了。 不是他犯賤,不喜歡別人對他好,對他尊重。只是自打他進了這宮里,他就很明白,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他們看不起太監(jiān)這一類人很正常,雖然那種隱晦的目光讓他不快,卻也讓他覺得安全。那些不快,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但殷女史自打進了宮,從來都對他們這些宮女太監(jiān)和藹可親,對他們這些太監(jiān)也尊重,沒有看輕。甚至有徒弟悄悄和他說,殷女兄待他們這些太監(jiān)像個正常人,讓他們頗為感激。 可是李德卻聽得毛骨悚然,在他看來,任何超出規(guī)則外的事件都是危險的。 自打他進了宮當了這太監(jiān),就沒再奢望過別人待自己平等尊重,皇宮是個講究等級權力的地方,進了這個地,還想著這些,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快。此后,李德見到殷女史此人,只覺得她圖謀甚深。 一道聲音打斷李德不知神游何處的想法,“干爹,小寅子已經(jīng)泡好熱茶,你且去歇歇,皇上召喚,小寅子再去叫您。” 李德看著新認的干兒子,滿意地笑笑,指點了兩句,“小寅子啊,你可要記著了。奴才難當,宮里的奴才更難當。如果你想壽終正寢,有個好下場。那就得記著做奴才的本份,別奢望那些不屬于咱們奴才的東西。否則,會死得很慘?!?/br> “干爹,您放心吧,小寅子記著了,雖然不太明白,但小寅子會放在心里的?!?/br> 小寅子現(xiàn)在還不知道,就因為他干爹說的這兩句話,讓他以后避過了許多的災禍,做到了和他干爹一樣的總管位子上。 ☆、44更新更新 次日,謝意馨的腳踝腫得老高,春雪一去說,文氏忙讓人請了謝府供奉的一老大夫來看。這位老大夫不是別人,正是葛發(fā)生葛大夫。葛大夫就是五月份的時候與孫仲明周通兩位大夫一起去過渠南支援兩個月的三位大夫之一,前兒不久才回來的。 如今謝家在渠南的醫(yī)館,生意那叫一個紅火。謝家醫(yī)館不僅深受當?shù)匕傩盏南矏?而且謝家醫(yī)館似乎隱隱受到朝庭的保護,不管是哪位在渠南上任,都不敢與謝家醫(yī)館為難。真可謂是順風順水。 春景請求過謝意馨之后,又把左右的房子買了下來,并且打通了作為診堂。如今謝家醫(yī)館已經(jīng)當之不愧為渠南第一大醫(yī)館了。 謝家醫(yī)館作為第一家在受災期間給予災民免費看診便宜抓藥有時還免費贈藥的攻館,這份情百姓們看在了眼里記在心里。就算現(xiàn)在災情過了,百姓們有個頭疼身熱的,都愛去謝家醫(yī)館醫(yī)治。因為這里看診和抓藥不僅便宜,還能提供煎藥的服務,再有,醫(yī)館的大夫還時不時在農(nóng)閑或傍晚的時候給眾人普及一些養(yǎng)生保健知識。這些知識對醫(yī)者來說并不是很重要,卻很受百姓歡迎。有時候連旁邊那些醫(yī)館的學徒都偷偷地來聽來學。 謝家醫(yī)館能有今日,三位大夫功不可沒。 謝意馨和她祖父商量過后,決定拿出醫(yī)館收益的三成酬謝他們。她知道,沒有什么比利益捆綁更能留住人的了。 可三人都推辭不受,最后謝意馨想了個名目,每家給了幾萬兩請他們做了謝府的供奉,銀子是直接送到他們家讓他們的妻子或老娘知道的。 據(jù)說,當晚,這三位大夫家的燈亮到很晚才熄,次日,都接受了謝府的聘請。 此后,他們對渠南的醫(yī)館也越發(fā)的上心了,甚至三位大夫輪流到渠南坐鎮(zhèn),而出身渠南的周仲明大夫更是大半年大半年地呆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