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其他的孩子俱是妾室所生。如今祝霏死了,看著祝文況一點也沒有為女兒討回公道的意思,難怪莫氏這次要進宮了。莫嬤嬤當年是為太后擋刀而死,太后一直記著這個情呢。而莫氏這次進宮,卻是她成親這十幾年來的頭一次,這個忙,若是不過分,是一定得幫的。 這些年來,太后一直都是吃齋念佛,對皇帝的事少有干涉,難得有一回請求,周昌帝也不愿拂了太后的面子,再者,這回祝文況做得也著實過分了些??此臉幼?,定是不知道妻子莫氏已經(jīng)入了茲寧宮了。 “好了,都住嘴吧,好好的傳臚大典被你們攪和成什么樣子。此事朕已決定交給大理寺,限三日內(nèi)審理清楚。再者,既然新科狀元司向紅牽涉其中,傳臚大典就別參加了,暫避一旁吧?!?/br> “皇上英明!” 司向紅咬緊牙根,默默退到一旁。 其實此事,皇帝這樣已經(jīng)算是隱晦表態(tài)了,大理寺的人都是人精,自然知道怎么做。如果皇帝不介意,傳臚大典必不會叫他暫避一旁,既然叫了,就表示了皇上對此人的不喜。態(tài)度有了,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39更新更新 御書房 周昌帝剛擱下御筆,李德便躬著身子進來,“皇上,三皇子求見?!?/br> 周昌帝的眉眼動了動,“宣!” 一番拜見之后,周昌帝叫起,“老三,你這個時候來,有何要事?” “父皇英明,兒臣這次來是為新科狀元司向紅之事?!本邦U見周昌帝沒有打斷他的話,心中暗松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司狀元此人,兒臣與他見過幾次,一起喝過幾頓酒。發(fā)現(xiàn)此人雖然為人冷淡嚴肅,但才學能力卻是極好的。兒臣不忍他這樣一個人才因為這么點小事被棄用。況且兒臣發(fā)現(xiàn),確實有人從中做了手腳,意圖構陷司狀元。這是一些證據(jù)和線索?!闭f著,君景頤拿出一本折子。 “放下吧。”周昌帝不甚在意地道,接著卻問了一句,“他的事自有大理寺審理,你堂堂一個皇子做這些,是不信任大理寺還是不信任朕?” 君景頤躬身道,“兒臣不敢,兒臣只是覺得,堂堂的朝庭官員竟然被人構陷至廝,而滿朝文武竟然都相信了,背后之人實在太可怕了。今天他能成功地構陷新科狀元,焉知他以后不能設計官職更高的官員?” 周昌帝聽到滿朝文武竟然都相信了,心中一動,如果真如老三所說,那背后之人是否也算準了朕的心思?如果這樣,那——這般想著,周昌帝眼中劃過一抹殺機。 “你說的朕知道了??赡阈闹幸膊槐靥^杞人憂天了,有句話叫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朕的那些臣子們各個潔身自好,又有誰能設計得了他們?”其實周昌帝說這話他自己也不相信,如果那些臣子各個屁股底下都干干凈凈的話,該擔憂的就是他這個皇帝了。 “父皇英明,是兒臣著相了?!本邦U狀似尷尬地笑笑。 “嗯,如果沒事你便退下吧?!?/br> 出了御書房,君景頤的嘴角上翹,逸出一抹笑意,背后之人等著接招吧,帝心不是那么好猜的。 周昌帝拿起剛才君景頤放在案頭上的折子翻開,看完后眉眼反而柔和了一些。 君景頤走后不久,君南夕來到御書房。 近來,每日申時,五皇子必會過來御書房與皇上下一兩局棋,李德早已習慣了。見他來了,忙向皇上稟報去了。 “這是你三哥剛才拿來的,你也看看。”周昌帝合上折子,然后放桌上推了推,然后徑自走下御座,徑自走到窗邊的炕上,將棋子擺開。 李德忙上前拿起遞給君南夕,君南夕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復又遞回去給李德,然后很自然地坐到了皇帝的對面。 “這事你怎么看?”周昌帝率先落子,狀似隨意地問了一句。 這折子里所言的線索,明著指向左家,暗地里卻隱隱指向了謝家。 君南夕執(zhí)子,頭也未抬,“這事是三哥查的,定然假不了?!?/br> “你不覺得謝家這回手伸得太長了嗎?朝庭命官,說陷害就陷害,他們把朝庭當成了他們謝家的后花園不成?” 君南夕發(fā)現(xiàn)他父皇雖然用詞嚴厲,卻并不像很生氣的樣子。如果真的惱了謝家,以他父皇的性子是決不會說出來的,能說出來,那就不是太生氣。 “父皇,前陣子謝家長房唯一的嫡子被人綁了石頭推入池塘里,司狀元不會在里面牽涉到什么吧?” “你怎么會這么想?”此事他也略有耳聞,如果真是這樣,謝家的做法倒是不過分。可是司向紅五月才到的京城,可能嗎?周昌帝又想起剛才君景頤的折子里提到的,謝淵保的庶子謝臻雙在渠南與司向紅有爭執(zhí)一事??墒菗?jù)說肇事者是個丫環(huán),已在謝府呆了好幾年了。他們?nèi)绾纬渡详P系的。里面是否有他不知道的事? “兒臣是胡亂猜的,父皇就隨便聽聽吧。”君南夕不甚在意地道。 “你啊你...” ******* 夏日炎熱,謝老夫人不耐煩折騰這些小輩們,讓他們不必日日來請安,只三日來一次便好。 不過謝意馨得空的時候,總會帶著瀚哥兒窩進崇德園,陪著祖母打打葉子牌拉拉家常打發(fā)閑暇時光,或者陪著老爺子打打棋譜折騰一下后院里的花花草草,或洗手做湯羹,只為兩老能在炎炎夏日里多進一些膳食。 日子過得平淡又充實,連許多的賞花吟詩宴都被她推了。 老夫人常和身邊的老嬤嬤夸她是個孝順的。 謝意馨不知道別人如何,她是經(jīng)歷過一次生死的人,總比別人更懂得珍惜一些。當初兩老去了之后,那感覺像是天榻了一般,心中空落落的,若無所依。每次一想到再也見不著兩老了,她鼻子總是酸酸的。特別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時,那感覺更甚。 后來,時間久了,每一次兩老入夢,她總覺得像是回到了未出嫁前依偎在兩老身邊的時光,親切而讓人依戀。次日醒來的時候嘴角通常是帶著笑意的,那夢境回味起來,總讓她倍覺珍惜。 如今她能重來一回,她自然不想像前世一般,把時間都花在那些各式各樣的宴會上,就為了那些陌生人口的贊美和欣羨的目光。 謝意馨不知道正是如此無所求又孝順,讓老夫人越發(fā)地為她的將來打算起來。 這日又到了請安的時候,崇德園內(nèi)一早便熱熱鬧鬧的。 謝名遠謝臻雙兩個男孩子請了安便去了書院念書,瀚哥兒倒留了下來。瀚哥兒現(xiàn)在也啟蒙了,七日休一日,相對來說還是輕松的。 眾人聊著聊著就說到了今晚長公主的賞花會上頭去了。 長公主君涵雙是周昌帝第一個養(yǎng)大的孩子,年三十二三,比底下的弟弟meimei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