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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朱聰毓眼中幽光閃爍,一下子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鍵,對謝意馨的機警靈敏吃驚的同時,對她越發(fā)地志在必得??上КF(xiàn)在,得把眼前這蠢女人救下再說。 謝府大門外,春雪扶著渾身無力的謝意馨上了軟轎,接著轎子匆匆往內(nèi)院而去。 “五殿下,咱們還要投拜帖嗎?” 君南夕若有所思,隱約猜出發(fā)生在謝意馨身上的事,“不必了,今天謝大小姐估計不會見客了,咱們改日再來。對了,回去后你再來一趟謝府,拿一瓶百花清心丸來給謝大小姐。我想她此刻一定很需要。”君南夕沒想到今日跟著父皇出來會遇上這么多事,更有趣的是連看了幾出戲。 父皇回宮后他還請求留了下來,然后一路護送謝意馨回來,就為了給她親自道謝。畢竟在外面的話,顯得不那么誠意。卻沒想到,又看了一場好戲。 最近謝家大小姐的舉動同之前的評風(fēng)所描述的有很大不同啊,心思細膩,行事風(fēng)格與之前的簡單粗暴相比較,進步了許多。不過這樣也好,謝家年輕這一輩里也確實該出個人來支撐了。君南夕悠悠地想。 ☆、28更新更新 謝意馨一回到春暖閣,下人們便忙開了,備水的備水,喊人的喊人... “春雪,讓人把小丁叫來。”蔣家和朱家一定要給她盯好了,這回她受了那么大的罪,那些人也別想好過! “我的好小姐,你現(xiàn)在都這樣了,還找他做什么?” “快去!”謝意馨厲聲一喝,只是因為春/藥而變得軟綿綿的。 “是!” 交待完事,謝意馨便把小丁打發(fā)走,然后由著兩個侍女扶著進了耳房,坐進了滿桶加了冰的水中。 謝意馨只覺得渾身難受極了,若她真是個十四五歲的姑娘倒不會這么難受,可是她歷經(jīng)一世,早已知人事,所以越發(fā)覺得難受。有時熾熱到了極致時,她真恨不得立即有個男人在身邊。 冰冷的水總算把渾身的燥熱降下來一些了,可是,還是不夠,“再給我加些冷水!” “小姐,另一個浴桶已經(jīng)裝滿了冰水,我們扶你過來吧?” 于是,謝意馨就在兩個浴桶中來回地泡著。 得了消息的謝老夫人,文氏皆悄悄地趕到了春暖閣,“你們小姐怎么樣了?” “小姐正在里頭泡著冷水呢?!毖经h(huán)回答。 謝老夫人與文氏看著丫環(huán)們抬著一桶桶砸碎了的冰進去,神色都很凝重。兩人更是親自進去看了,見謝意馨臉色緋紅地坐在冒著寒氣的水中難受的呻/吟,模樣好不難過。 兩人面色不好地出了耳房,把春雪叫來問了經(jīng)過。 春雪正一邊抹淚一邊交待著。 謝老夫人是在風(fēng)風(fēng)雨雨中走過來的,文氏接受的也是正宗的嫡女教育,對這陰私手段一點都不陌生。安樂侯世子出現(xiàn)的點也太巧了,兩人對視一眼,不過現(xiàn)在卻不是管這個的時候。 蔣家那女娃怎么那么惡毒?若是孫女是個朽木疙瘩,那么便會對蔣沁夏的計謀完全無感,介時,眾目睽睽之下,丑態(tài)百出,后果不堪設(shè)想??墒Y沁夏竟然一計施了還不放心,還叫人在孫女回家的路上打埋伏,若是孫女不夠機警意志不夠堅定,失了清白,不止她下半輩子毀了,便是謝家也得蒙羞! 謝老夫人越想越恨,手中的拐杖狠狠點了兩下地,罵道,“蔣家欺人太甚!”幸虧是在自家鋪子里,要不這虧孫女就吃定了。 “婆婆,您別激動,馨姐兒的仇她自己已經(jīng)拿了點利息。剛才春雪不是說了么?那蔣家丫頭自個兒都喝了一大杯水的春/藥,此刻還不知道怎么排解呢?!蔽氖习参克?,其實文氏心中也是慶幸不已,謝意馨是謝家這一輩的長女,若她遭遇了此等不體面的事,謝家名聲必然受損。虧得這丫頭機靈啊。 “老夫人,五殿下遣人送藥來了?!惫苁乱贿M來便發(fā)覺春暖閣有異,忙低眉順目起來,主子不想讓他知道的事,他還是老實一點為妥。 文氏正為了謝意馨的事心煩呢,以為又是以往那些治傷藥,揮手說了句讓管事收起來。 倒是謝老夫人覺得蹊蹺,喚住了管事,“等等,把藥拿來給我看看?!?/br> 百花清心丸,玉瓶底下寫著,謝老夫人一聞那藥香就知道錯不了,面上就是一喜,“是百花清心丸?!?/br> “拿進去給你主子服下?!蔽氖厦Φ馈?/br> 文氏娘家也不差,她自然也是聽過百花清心丸的名頭的,據(jù)說這藥是上一代的神醫(yī)薛無常制的,能解百毒,其中也包括那些下作的春/藥。只是自打薛神醫(yī)避世之后,這藥便是用一顆少一顆了,如今薛神醫(yī)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世呢。有些世家手中可能還有幾粒,皇宮也有一些??梢娖湔滟F。 謝意馨吃了藥,又折騰了一會,才累極睡了過去。 “今天的事誰敢說出去半句,我謝家決不輕饒。”謝老夫人環(huán)視這些仆人一周,冷冷地道。 下人們面面相覷,俱表了忠心,他們都恨不得今天不當(dāng)值才好,此事事關(guān)主子名節(jié),傳出去還有他們的好? 謝老夫人及文氏此見,才放了心,各回院子不提。 謝意馨這一覺睡得極沉,又不安穩(wěn),錯過了晚飯,直至次日辰時才醒過來。 看到天已亮,謝意馨也不愿意動,想著昨天發(fā)生的兩件事。 對于司向紅這個人,謝意馨一想起就頭皮發(fā)麻,實在也不愿與之為敵。一度還想過要收買他,讓他棄暗投明的。謝意馨知道司向紅正是今年中的探花,按時間算,那會他應(yīng)該還在渠南,或者已經(jīng)啟程前來京城了。所以在春景去渠南的時候,謝意馨便讓他順便查一下司向紅此人,如果可以的話,就順便幫他一把,結(jié)個善緣。 可后來謝意馨才知道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因為司向紅與謝家結(jié)的是死仇,而非她之前以為的僅僅與謝家政治理念不合而已。 仇是她二叔在渠南那邊的庶子謝炎翰結(jié)下的,據(jù)說那天司向紅帶著病重的老娘到縣城治病,遇到謝炎翰,因之前他們就有過小結(jié),謝炎翰便略施懲戒,攔著不讓過,后來耽誤了治病的時機,司向紅的老娘一命烏呼了。 這樣的仇,如何能解?以司向紅的乖張及睚疵必報的個性,除非謝炎翰償命,否則做什么都沒用。 當(dāng)她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把隱患掐滅在萌牙狀態(tài)的時候,春景的人找不到司向紅了。當(dāng)時謝意馨就在想,這或許就是命? 所以見到他,其實謝意馨不意外。只是和司向紅對峙一事,她總覺得有點蹊蹺。 司向紅此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以他的手段,昨天決不會是他全力以赴的結(jié)果。謝意馨猜,昨天的事大概是他所交的一個投名狀吧,只要有這個名目就好。再者,他目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