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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荷宴上撈足了進入朝堂當女官的資本,更因此名動京城,芳名更為大昌的子民所贊頌,就差沒有栽入史冊了。 謝老夫人說完,看到王雪芝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她拍拍王雪芝的手,道,“不是表婆不疼你,只是這清荷宴入門需要名帖,今年我們謝家就收到四張,我們大房兩張,二房兩張,均指名給了嫡女,實在舀不出給你了?!?/br> 王雪芝忙罷搖頭表示清白,“表婆,不是,我不是,我只是對清荷宴一直很好奇而已?!闭f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表婆知道,表婆沒什么意思,就是說說而已?!敝x老夫人心中搖頭,真是小孩子,哎。 謝意馨心里存著事,也不耐煩呆在這了,再注意到她弟弟聳拉著眼皮沒什么精神的樣子,更沒心思了,待王雪芝情緒平復(fù)一點了,便站起來,“奶奶,弟弟眼困了,我先帶他回青云園,晚點再來陪你?!?/br> “去吧?!?/br> 謝意馨朝王雪芝點點頭,然后牽著她弟弟走了出去。 王雪芝眼巴巴地看著,謝老夫人看在眼里,等謝意馨姐弟倆走遠了,才吩咐下人帶她去了客房。 謝意馨回到春暖閣,換了家居的常服,又洗了把臉,便一個人窩在里屋,并且下了死命令,誰也不準打擾。 她死命地回想當年清荷宴的細節(jié),然后再針對這些涂涂改改,一直忙到了傍晚時分,眼眉才有些舒展。 稍晚,青云園那邊來了人請她去前屋吃飯。她略做收拾,便去了。吃飯的時候,她祖母和繼母的情緒都不錯,二嬸則是親親熱熱地照顧著侄女,只是父親和祖父似乎有些愁緒,開懷不起來。 謝意馨此時也挺擔心的,卻不能說什么。她二叔的問題不復(fù)雜,但解決起來比較棘手。 她二叔身為上任不久的外來知府,與當?shù)氐墓賳T的關(guān)系并不緊密。發(fā)生水災(zāi)時,手下的縣令不當回事,瞞而不報,后來瞞不住了,才報上去,可惜為時已晚,災(zāi)情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而她二叔的頂頭上峰也是十大世家的人,他們似乎達成了協(xié)議,意圖把此次災(zāi)難的罪過大部分算到她二叔的頭上。畢竟他作為地方父母官,負直接責任也是說得過去的。 而謝家在京城這邊,在災(zāi)情發(fā)生后,也努力為他奔走。一開始,大家都以為只是錢糧不到位的問題,總覺得解決了這兩個問題就沒事了。他們謝家也是這么認為的??墒?,事情很不順利。她爹以為有人故意在此處卡著謝家,所有的信息現(xiàn)象影射的都是這個意思。而此時,國庫不豐,再加上西涼國在邊境虎視眈眈,當今圣上在開倉脤災(zāi)后也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再拔款。 后來為了二叔,就連已不大管事的老爺子也豁出老臉進宮面見了圣上一回,只求能盡快拔款脤災(zāi),就為了能讓他將功折罪,有更充足的米糧銀錢把災(zāi)區(qū)處理好。可惜,結(jié)果不盡如人意,甚至還差點釀成災(zāi)民暴動,這樣的結(jié)果是多方推波助瀾造成的。二叔也因此給當今留下了無能不堪大任的印象,之后一直政績平平。 而她祖父當初進宮諫言,言辭懇切,圣上一開始也只當祖父是心憂百姓,或許摻有一點私心,卻是情有可原的。只是因為二叔的無能,祖父的私心被放大,曾經(jīng)的懇切諫言也成了以勢相壓。師徒間的感情不復(fù)當初。 此事給謝家?guī)砹撕懿涣嫉挠绊?,諸如圣上的不滿,渠南(安平縣所在?。┌傩盏牟粷M等等,可以說損失巨大。 以前看不穿,皆因身在局中,加上有心算無心。謝意馨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之后,反過來看,很容易便看出了謝家收到的一些情報有部分是夸大的,目的就為了讓老爺子入局?,F(xiàn)在想想,圣上怎么可能會不管渠南呢?他不過是在衡量罷了。 “爺爺,一會我能去書房找您么?”吃完飯,謝意馨俏生生地問。她覺得,身為謝家子女,她應(yīng)該提醒一下。她爺爺不進宮,便不會給圣上造成倚老賣老以情相要的印象。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二叔敗走渠南罷了。只要圣心在,那么謝家就不會倒。 “胡鬧!”謝父斥道,謝家的書房豈是一介女流可進的? “我有點書法上的問題不明白。”謝意馨裝作委屈地道。 “別理你爹,一會隨我來?!敝x老爺子開口了。 這幾句說來,繼母二嬸等人反應(yīng)不一,謝意馨也懶得管。聽到她爺爺允許了,她歡快地哎了一聲應(yīng)下。 謝昌延無奈地說道,“父親,你別太寵她了。” 謝家書房 謝老爺子拿著她的字帖,前面還算滿意,但越看眉頭越擰,“你這字,前面尚可,后面這幾頁卻太過急躁了,什么原因?” 謝意馨低下頭,繡鞋鞋尖無意識地輕點著地面,“過幾日便是清荷宴了,孫女不想在宴會上輸。” “有目標是好事,卻不能過于急功近利!”說到這,謝老爺子不知道怎么的,頓了頓,然后接著說,“練字靠的是堅持與長時間的沉淀,你趕幾日的時間,能有什么明顯的進步仔細畫虎不成反類犬,沒得把之前已有風骨給弄沒了,得不償失。” “是孫女太過急切了,這樣的字,險些就要在宴會上出丑了。”謝意馨一邊收拾書桌一邊嘟嚷,“反正我的基礎(chǔ)就在這,瞎折騰也不一定會更好,倒不如等幾天參加了宴會便知道了。再說了,我才是第二回參加,前面也沒什么名聲,不會為聲名所累,有人比我更急,是不是,爺爺?” 是啊,瞎折騰結(jié)果也不一定比現(xiàn)在好,而且的確有人比他們謝家更急,人家都沒動靜,他們謝家何必先急上火? 謝意馨的問話把謝老爺子從沉思中拉回來,他笑瞇瞇地摸摸她的腦袋,“是,夜深了,你趕緊回屋吧。” “嗯,那孫女回去了,爺爺也早點睡?!?/br> 謝意馨剛出門,便遇到她老爹,行過禮后,她便慢慢往外走。 待身后的門一關(guān)上,她便貓下腰,偷偷回到門口,偷聽里面的談話。 “父親,兒子剛收到消息,二弟那邊的情況不太妙,咱們得趕緊行動了。您看您是不是明天選個時間進宮面圣?” “暫且不急進宮。”謝老爺子越想,頭腦越是清明。他無意中瞥見門縫紅色的一角布料,暗自搖搖頭,這孩子,還是那么調(diào)皮。不過,進了兩年學后,朝堂上的事倒比她爹要敏銳一點。這回虧得了她提醒,要不然謝家恐怕要吃點虧了。 “可是二弟——” “你二弟是在渠南為官,但總攬數(shù)州軍政事務(wù)的可不是我們謝家,可他們至今沒有動作,如此反常,耐人尋味啊?!?/br> 謝老爺子一提醒,謝昌延也想到了一些貓膩之處,那情報處...“這些吃里扒外的東西!兒子這就去處理——” “不急,等此事過后再說。我們得...” 后面的話,謝意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