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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們只在宣武區(qū)走走,我們申時左右就回來?!毙鋮^(qū)那邊是治安最好的街區(qū)了。 文氏看了繼女和親兒一眼,終于無奈地搖搖頭,“你們祖母太寵著你倆了,今天你們可要快去快回,仔細別玩過頭時間了?!?/br> 這意思便是同意了,小家伙聽出來了,歡呼一聲,轉(zhuǎn)過去討好地抱著文氏地大腿,“娘,瀚兒會記得給你帶糖葫蘆回來的。” 文氏笑著輕點他的額頭,“小饞貓,你們快點回來娘就阿米豆腐了。好了,娘去給你們準備馬車?!?/br> 沒一會,馬車便準備妥當,在文氏的目送下,兩人登上馬車。 “大嫂,你也太縱著孩子了,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想出門就出門呢?!蔽鹞鸲鴣淼墓苁?,看著出了門的姐弟,又想起至今還在家里鬧騰的女兒,明顯不太高興地說道。 文氏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我有什么辦法,你有辦法你和他們祖母說去?” 管氏一噎,“他祖母也是,那么大的一筆嫁妝,說給就給了,也不怕被個半大的孩子折騰光?!闭f起這個,她便忍不住發(fā)起了勞sao。 “那是人家母親的嫁妝,便真是折騰光,也不干你我的事?!闭f完這句,文氏彈彈衣袖,準備走人。她一當家主母,事兒多了去了,可沒那功夫和她閑磕牙,“我院子里還有點事,二弟妹自便吧。” 看著文氏離開的背影,管氏絞了絞手中的帕子,心里呸了一聲,才扭著腰回了自己的院子。 這廂,謝意馨姐弟倆人出了門,馬車一路朝最熱鬧的宣武區(qū)駛?cè)?,她有兩家鋪子恰好就坐落在此處?/br> 路過大星胡同時,馬車一顛,謝意馨止不住地身前傾,忙把謝覓瀚抱住,防著他被磕著,然后馬車就停了下來。 謝意馨眉頭微皺,看了春雪一眼。 春雪會意,掀開了簾子,“前面怎么回事?” “回大小姐,前面幾輛馬車堵住了胡同,過不去了暫時?!壁s車的車把式回道。 “繞回頭不行嗎?”春雪問。 “繞回頭,恐怕要耽擱不少時間?!避嚢咽胶転殡y。 “發(fā)生了什么事?”謝意馨在馬車內(nèi)沉聲問了一句。 早有小廝在馬車一停的當下鉆前面去了,打聽明白了怎么回事,就立即趕回來稟告。 “回大小姐話,前面是殷家的馬車?!?/br> “殷家?”謝意馨神色一凜。 “是,據(jù)說——” 原來,巳時二刻左右,一蒙面人打馬從大星胡同疾馳而過。本來是極小的一件事,不料在經(jīng)過一老者的時候,老者卻突然倒地不起了,而且渾身抽搐。而蒙面上卻未發(fā)現(xiàn)般置之不顧。恰巧殷家的馬車經(jīng)過發(fā)現(xiàn),便將人攔了下來。 “小姐,前面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疏通。我們需要調(diào)頭嗎?” “不必?!敝x意馨搖了搖頭,“春雪,你派個人上前問一下殷家那邊是否需要幫忙?!彼麄冏鸟R車有謝家的標志,普通百姓不太懂,但明眼人懂。如果他們在這個時候問也不問地離開,太說不過去。 她此刻代表的不僅僅是她本人,還代表了謝家。 那廂,蒙面人被攔下,卻只是扯了腰間的錢袋扔下就想走,結(jié)果仍被阻攔。 旁觀的人都用指責的眼神看向蒙面人。 蒙面人眉頭皺起,臉色不豫,“這些銀子足夠他看病了,我有急事,要先走一步?!?/br> “且慢!”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卻是殷慈墨親自下了馬車,只見她臉上掛著一張雪白的面紗,半透明的面紗讓她精致的臉蛋若隱若現(xiàn),“這位老人正病危,小姐于情于理都該等他診治過后再走。” “我沒撞到他。”言下之意便是她還愿意給銀錢,就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 殷慈墨微微一笑,“我信,撞傷不是這樣的,這位老者明顯是患了癲癇。不過他卻是因為受到驚嚇才會突然發(fā)作的,你方才打馬過來——” 蒙面人挑眉冷冷地看向她。 殷慈墨不懼她的冷眼,繼續(xù)笑著說道,“你也不想此事擴大產(chǎn)生一些不好的影響吧?而且大夫也快到了,耽擱不了多少時間的。” 蒙面人打量了她一番,不知看到什么,一怔,“你是殷家人?” “正是?!币蟠饶?。 “想不到殷崇亦那老家伙還能生出你這么個女兒?!闭f完那人牽著馬倚在一旁的墻邊,閉目養(yǎng)神。 此舉算是默認了殷慈墨的做法。 沒多久殷家的一位小廝拽著一位氣喘吁吁的大夫回來了,將人帶到老頭那開始診治。 與此同時,一位丫環(huán)上前低聲說了兩句,殷慈墨聽完訝異地看向謝意馨所在之處。 殷家請來的大夫醫(yī)術(shù)不錯,沒一會那老頭便沒事了。 蒙面人一看沒她什么事了,便跨上馬,走了,臨走前還看了殷慈墨一眼,“我記住你了。” 殷慈墨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含笑,眼神幽深。 “小姐,你為何要幫那人?”殷慈墨的貼身丫環(huán)小聲地問。按她說,那人想走就走唄,有了對比,正好可以彰顯自家小姐的氣度以及美好的品德。 殷慈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答。 那丫環(huán)被她看了一眼,心一涼,意識到自己多嘴了,心中暗罵自己一句,然后低下頭恭順地跟著主子。 老頭醒后,親自過來道謝,老人的臉色慘白,虎目卻暗含精光。道了謝,問明了身份,也不多說別的,慢悠悠地走了。 謝意馨掀開一邊的簾子,看著打馬而去的蒙面女子若有所思。 京城十大閥門家族之一的溫家,上一代的家主是女的那家,能力出眾或功名在身的溫家子女,所著衣物都會繡上獨特的蘭花做為標記。 剛才那人的袖口繡了一朵雅致的蘭花,墨藍的枝葉繡在天青色的衣裳上并不顯眼,若非她眼尖,都注意不到呢。墨蘭,在溫家的地位尊崇無比。 溫家的女子,出息的人還是比較多的。她們德婦容功皆拿得出手,特別在管理內(nèi)宅方面,很是出色。而且那些世家閥門或者一些能力出眾的家族,俱很樂意求娶溫家女子作當家主母。娶了溫家女子的家族,后宅都很和睦。 至此,溫家女子堪稱世人典范,世人皆以娶溫家女子為榮。 溫家是中正派,他們只忠于皇帝,從不搞傾軋,因此溫家歷經(jīng)三任帝皇,仍然是圣眷濃厚。亦是各皇子著重想爭取的勢力之一。 上一輩子,她不知道為何溫家一直對殷慈墨另眼相看。 想來,殷慈墨便是此時走入溫家的眼中的吧。所以才會有后來向當今推薦殷慈墨為女官之事。 溫家的話很有份量,當今在傳召考教了她的才學之后,授予四品女官之職。 這是一個很高的起點,而且因為常伴帝側(cè),很是殊榮。 上一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