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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讓她迷戀非常的面皮如今卻讓她厭惡不已。 朱聰毓見到王雪芝在此,略有意外。再見兩人一副對峙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不喜,他看向謝意馨,不贊同地道,“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哪里有半分侯府主母的雍容儀態(tài)?” 王雪芝見朱聰毓走進來,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但發(fā)現(xiàn)謝意馨與之對上后暗松了口氣,然后默默地退到一旁,垂下眼眸掩飾眼中的得意。 謝意馨冷笑,兒子都死了,她還要什么雍容?只有他這種無心的人,才會死了兒子都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吧? “朱聰毓,你這個無能的家伙,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護不住?!?/br> 朱聰毓看向王雪芝,見她不低著頭不敢看自己就知道消息是從她這里泄露的。謝意馨的質(zhì)問讓他愧疚了一下,僅僅只是一瞬,接著整個人變得無動于衷。那雙眼睛不帶感情地審視著她,薄唇緊抿。 不對,應(yīng)該是她說錯了,姓朱的是有那個能力的!若他要保這兩孩子,他們就不會出事。如今他們卻一個個出事了,卻是朱聰毓默認(rèn)了的。 想到此處,謝意馨冷冷地對上他沉靜如昔近似冷漠的眸子,“不,應(yīng)該說,你愧為人父!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當(dāng)他們的父親!” 她一直都知道朱聰毓冷血,她只是沒想到,宮里那位只是輕輕地表達(dá)了對她一雙子女的不喜,朱聰毓竟然如此不顧骨rou親情! 若當(dāng)初還抱有幻想,這些年來也足夠她看明白了。一開始自己嫁他時就知道他心有所屬的,但這么些年來,她替他們朱家主持中匱,生兒育女,侍奉公婆,待他更是溫柔小意。若是一顆石頭,揣在心窩里這么些年也有溫度了,但他卻一直未能忘卻舊情。這也就罷了,只是可憐她的一雙兒女,打小就沒得到過他們父親的關(guān)愛,得到的只有冷淡與漠視。自從那次進宮與那人見過一兩次之后,情況越發(fā)不堪。朱聰毓見到這個兒子再沒了好臉色,小則皺眉,大則呵斥。朱聰毓這個做父親的雖不會動手打人,但對一個十二歲正是崇拜父親的少年來說,這樣的厭惡是個不小的打擊,足以摧毀他的自信。如今更因為他們父親的放棄而丟了性命。 朱聰毓沉默,此事,確是他錯在先。 “侯爺,趕緊吧,灑家還趕著回宮呢。”一直跟在朱聰毓身后的太監(jiān)頭子上前催促。 “這個...”朱聰毓遲疑。 看到這些太監(jiān),特別是那端著三尺白陵以及一樽毒酒的托盤。謝意馨驀地笑了,她何其聰明的一個女子,她當(dāng)然知道這些人出現(xiàn)在這意味著什么。說明了她的計劃成功了,那個女人的孩子下去給她的一雙兒女陪葬去了。而朱聰毓的遲疑,大約是收尾可能做得不夠漂亮,讓人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而那女人素來是個心狠手辣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看來今天自己是難逃一劫了,不過,走到這步,對她來說,生又何歡,死又何懼? 太監(jiān)頭子抬眼瞧了瞧朱聰毓,見他不語,顯是默許了他們的行動。當(dāng)下轉(zhuǎn)身對謝意馨說,“謝氏,你毒害皇嗣,攝政王妃賜你死罪一條,毒酒一杯、白陵一條、剪刀一把,你挑一樣吧?!?/br> “呵呵,朱聰毓,你就任由他們在朱家胡來?你身為人父,保不住一雙兒女,身為人夫,保不住自己的妻子,你還是男人嗎?”謝意馨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朱聰毓定定地看著瘋狂的謝意馨,淡淡地說道,“你不用激我,也不必狡辯,林同(奶嬤的兒子)已經(jīng)把一切都坦白了,結(jié)果一定會讓你大失所望的?!?/br> 朱聰毓拍了拍手,從大門處走進一個人,那人正是她奶嬤的兒子林同。此刻林同并不敢看向謝意馨,只是躬著腰,朝著朱聰毓卑微而又討好地笑著。 功虧一潰,謝意馨的笑聲驀然止住,不可置信地看著朱聰毓,那女人的兒子沒死?那么,她讓人給他下的絕育散,也沒成功咯? “哈哈哈...”突然,謝意馨發(fā)出更大的笑聲。她什么都算到了,天時地利,獨獨漏算了人心。 眾人如同看瘋子一樣地看著她,好一會,謝意馨才止住了笑,有些意興闌珊地道,“不用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我知道就算此事與我無關(guān),你也不會違逆那個人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可憐可悲,愛一個人愛到?jīng)]有了道德倫常,你還剩下什么?” “閉嘴!”朱聰毓臉色陰沉,他恨極了她此時還胡亂攀咬他人,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 除了當(dāng)事人外,那些太監(jiān)聽到這些秘辛,俱是惴惴不安。而王雪芝亦是一臉驚訝。 “說到你的痛處,惱羞成怒了?”到了這里,她也不怕說什么了??吹剿耐纯嗨木o張,謝意馨有一瞬間的快感。 “你給我閉嘴!” “哈,那個女人就這么好?我連提一下都不行?你不讓說,我偏要說!” “王雪芝你沒聽錯,朱聰毓一直對那殷慈墨有非份之想...”這話是對愣神的王雪芝說的。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朱聰毓打斷了,“你發(fā)什么瘋,這個時候還亂攀咬別人?!敝炻斬罐D(zhuǎn)過頭對那些太監(jiān)喝道,“你們都傻了,還不趕緊送她上路?!” 謝意馨嘴唇微勾,輕蔑地看著一臉緊張的朱聰毓。她只是嚇嚇?biāo)T了,那個女人,她還不屑說。 “呵呵,朱聰毓我瞧不起你。如果你真愛她,當(dāng)初就不該迫于壓力娶我,娶了后就算你不愛你也有責(zé)任,而且你是有兒女的人,你總得為兒女想想,為這個家想想吧?但你并沒有。還有殷慈墨,成天一副高高在上救世主的模樣來插手別人的家庭?她憑什...” “唔唔...”幾個太監(jiān)圍了上來,其中一個將她的嘴捂住,另一個拿著白陵往她脖子一勒。 謝意馨也不反抗,含笑地看著朱聰毓,眼含輕蔑,緩緩閉上眼,結(jié)束了她短暫而又錯誤的一生。 “侯爺,謝氏既已伏誅,灑家也該回去復(fù)命了?!碧O(jiān)頭子看著緩緩倒下的謝意馨,輕聲說道。 “嗯,你們回吧,什么該說與不該說的,你們都知道吧?” “這是自然?!?/br> 那些太監(jiān)走后,朱聰毓瞟了王雪芝一眼,道,“謝氏的后事就交給你辦理了,記得要風(fēng)光大葬,也不枉我們夫妻一場了。” “是?!蓖跹┲ミB忙應(yīng)聲。 朱聰毓最后看了謝意馨一眼,走了。 當(dāng)朱聰毓走遠(yuǎn)后,王雪芝看著謝意馨的尸身,想到朱聰毓的絕情,沒由來的心里升起nongnong的恐懼。 ☆、2再遇 朱門大戶,九曲回廊,景色依次展開。 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繁花似錦,鳥語花香。 謝意馨斜靠在臨窗大炕上,出神地看著窗外的一株小桃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