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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子宇在看到白水心好好的,連日來緊張的情緒這才緩緩放松,見她就這樣冒著大雨迎來,隨即褪下身上披風,為她披上,將她攬在懷中。 天機大師輕言道:“你終于來了?!?/br> 藍子宇看向天機大師,隨即竟恭敬的微微頷首,隨即看向旁人,待看到龍羽時,不禁多看了兩眼,隨即又微微蹙眉,沉聲道:“他說錦兒也在此處,為何不見她?” 天機大師隨即輕聲道:“阿彌陀佛,該來的總是逃不掉的。她與龍圣翼注定如此,貧僧亦不可違!” 藍子宇聞言哪有不明白的道理,隨即雙眸沉寂,看向懷中的白水心,看到她眸中滿滿的擔憂,隨即輕聲道:“等我回來?!?/br> 白水心雖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可也知道非是小事,隨即重重點頭,道:“我等你。子宇,求你一定要保護好錦兒?!?/br> 藍子宇點頭,隨即看向龍羽。 事已至此,言盡此處,龍羽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道理?此刻的他只想長了臂膀飛回皇城。 藍玄陽亦上前一步恭聲對藍子宇道:“父皇,兒臣也跟隨而去。” 藍子宇聞言隨即點頭。 告別了眾人,藍子宇隨即率領著眾位親衛(wèi)向著皇城的方向進發(fā)。 …… 正文 第貳捌章 畫風 千痕仿佛早便料到,隨即恭聲道:“錦姑姑與水姑姑此次來的不巧,師父他前些日子剛好閉關?!?/br> “閉關?” 白錦與白水心同時說道,顯然有些郁悶。以天機大師的能力怎能不知她們要來,這是存心躲著她們呢! 卻又聽千痕說道:“師父早便知道錦姑姑與水姑姑要來,所以錦姑姑與水姑姑此次前來所求的所有事宜,師父已經(jīng)囑托千痕全部準備好了。所以錦姑姑與水姑姑不必覺得白跑一趟。” 白錦與白水心相視一眼,有些意外,卻又釋然。 “也罷!此行見不著天機大師,以后也會再有機會的。倒也不強求?!卑姿妮p言道。 白錦拂了拂白水心微隆的小腹,以示安慰。 千痕輕聲道:“天色不早了,禪房已經(jīng)備好,二位姑姑與二位兄臺長途跋涉著實辛苦,便先行歇息吧!” 白錦輕笑著微微頷首,隨即開口道:“那就有勞千痕帶路了?!?/br> “姑姑折煞千痕了。請?!鼻Ш垲^前帶路,腳步輕快,風姿綽約。 龍羽看了眼遠處連綿不絕的山峰,輕聲道:“本以為此行可以見到天機大師,怕是不然了。” 藍玄陽輕笑,道:“機緣未到莫強求?!?/br> 二人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眸中看到了無奈。隨即微微搖頭,抬步跟了上去。 …… 下了早朝,仕安帝在總管太監(jiān)的攙扶下一路向寢宮走去,路上幾支巡邏的大內(nèi)侍衛(wèi)侍衛(wèi)正值換崗。 仕安帝徒步走著,而雙眸卻已悄然看向那一張張陌生的臉龐。 止不住的,仕安帝心頭輕嘆,該來的總會來的。 “六福,你跟著朕已經(jīng)多少年了?”仕安帝向一旁伺候在側的總管太監(jiān)六福說道。 六福是看著仕安帝長大的,且一直都陪伴在仕安帝的身旁,如今他的頭發(fā)已然花白。 “老奴也是記不清具體的了,怕是有幾十年了?!?/br> “三十多年了?!笔税驳鄹袊@。 六福輕笑著微微頷首。 “六福,你這一輩子都困在了皇宮中,可是會怪朕?”仕安帝輕聲問著。 六福聞言不禁微微搖頭,道:“什么怪與不怪?老奴只知道自記事起便來到了這皇宮中,這里已經(jīng)是老奴的家了?!?/br> 他曾也覺得這偌大的皇宮困住了他的一生,可自從他多年前遇到了扇兒jiejie,才覺得原來這里才是他的最終歸屬。他從來沒有求過什么,如今到了老,他也只希望自己能夠好好活著,不為了自己,只為了扇兒jiejie的在天之靈能夠安歇。 他有多么希望,自己當初可以有機會到達扇兒jiejie的身邊,親口告訴她,自己沒有死。 那樣,她在那決絕跳下城樓的身影會不會有一絲猶豫不決呢? 罷了!罷了!前塵往事,都已經(jīng)散盡了,就連夢里,他也再見不得扇兒jiejie的身影。 一切。就這樣隨著時間的長河盡數(shù)消散吧! 仕安帝抬頭望著天際,不禁感嘆,那么從今日起,一切都結束吧! 回到了御書房,只見仕安帝進入隱秘的密室里,從昏暗的墻角處掏出一個陳舊的錦盒,打開來,里面正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著一個血色口哨。 緩步出了密室,便見仕安帝單手緊握著那血色口哨,望著窗外天際,不禁感嘆:“罷了,罷了,一切都會好的?!?/br> 口哨聲響,仿佛劃破了天際,卻被旁人聽不進耳中。 不消少刻,三道人影仿佛從虛空中而來,瞬間便來到御書房內(nèi),與此同時,御書房原本開著的門窗無風自閉。 “主子?!比谝履凶育R齊道。 多少年了,如今他們又聽到了自己主子的傳喚。 仕安帝負手而立,雙眸沉寂,沉聲道:“從明日起,你們的主子便是我的兒子龍羽。今日,且再聽我的最后一次命令吧!” 三人面不改色,隨即齊聲應是。 仕安帝微閉雙目,心中赫然惆悵。 …… 這一日的天機寺迎來了一襲黑衣的男子,只見他輕易的破了布滿屏障的無名山,轉瞬便來到了后山,無人察覺。 后山,漫天的枯葉飛舞中,一襲淡藍色衣裙的白錦正獨自憑欄,凝望著綿綿不絕的無名山,想到一會兒便可以趕回皇城見到她日思夜念的人,便禁不住唇角微揚,那一抹笑,灼灼其華。 卻刺痛了黑衣男子的雙眸,黑衣男子微微抬頭,有些蒼白的面龐露出,正是風影。 風影怔怔的看著那已經(jīng)許久不曾見到過的容顏,許久不曾品味過的笑容,不禁感嘆滄桑巨變,物是人非。 錦兒,八年了。 錦兒,當我再見到你,還是止不住的心痛。 而你呢?當你再見到我,是不是還像八年前那般用你那雙傷人的眸子狠絕的望著我呢? 錦兒,快了,過了今夜,一切就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