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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再爭取不是? 結(jié)婚算什么?既然她那么重視那張紙就跟他說啊,他未必不能給,當(dāng)年,也是迫不得已。 “我想去做個親子鑒定?!睘榱俗プ∫磺锌梢該尰剡B翹的籌碼,他能不顧一切。 真的是他的孩子,他只怕欣喜若狂,區(qū)區(qū)一個賀駿馳擋不住他。 電話那邊卻鬧了一陣,原來顧青聽不下去,搶在余季陶前面說話:“蔣鳳麟,我知道你不樂意見到我聽我的聲音,同樣,我也不愿意管你的事??蛇@件事我非說兩句不可,你們大老爺們倒是知道要面子,那咱們女人就不要面子了?你要給孩子做親子鑒定?你憑什么?人家連翹就不能對你死心再找個好男人嫁了?現(xiàn)在人家生活得好好的,你找到人了知道她沒事,是不是就可以有風(fēng)度的放開手來個成全?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你這樣貿(mào)然去做勞什子親子鑒定,被她丈夫婆家知道了怎么辦,你是要她真去死一回?你別忘了,你本來就欠著她!” 女人的心,總是比男人更細更敏感。 顧青這一連串質(zhì)問都不帶喘氣的,愣是讓蔣鳳麟無話可說。 余季陶總算是搶回話語權(quán):“他不正煩著嘛,讓咱們哥倆說說話,你去看看兒子?!彼y得一回對妻子板起臉。 “鳳麟,你別怪她,她就是口直心快。”余季陶道著歉。 他們都認為,如果不是顧青告訴了連翹,蔣鳳麟要結(jié)婚的消息,連翹就不會走得那么突然,所以蔣鳳麟連他們的婚禮都沒去。 “顧青說得對,我本就欠著她的啊。所以我才會……”只后來蔣鳳麟的聲音變小了,余季陶沒聽清楚。 “所以什么?” “咳咳,沒什么,我要睡了。”蔣鳳麟咳了幾聲就掛了電話。 所以什么?所以他就算只有一分希望,他也想那孩子是他們的,有了那樣的羈絆,他才有機會去贖罪。 但是顧青說的不無道理,就算他再混蛋,也不能再傷害連翹了。 晚上又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 第二天還沒等蔣鳳麟有任何動作,他自己就先發(fā)起高熱,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連話都不想說,都是淋雨惹的禍。 這下急得張伯團團轉(zhuǎn),匆匆喊了家庭醫(yī)生上門,冷敷吃藥打點滴,忙活了大半天,蔣鳳麟才退了燒。 只是沒想到半夜又反復(fù)燒起來。 剛好余季陶找來,張伯跟看了救星似的,帶著他上樓,絮絮叨叨地說:“小余啊,你來得正好。他啊燒得糊涂,嘴里總念著‘瞧瞧’,也不知道是哪里疼,要我瞧哪里。” 余季陶是被顧青趕來的,說要他阻止蔣鳳麟破壞別人家庭幸福??捎行┰掝櫱嗖粣勐牐簿筒缓妹髡f,真是兄弟是可以兩肋插刀的,哪怕是錯的,可只要蔣鳳麟想,他就一定會幫,哪里還阻止? 只是他了解鳳麟,做生意是狠,做事也有手段,可連翹是他的軟肋,他未必舍得讓連翹受罪,要不當(dāng)年就不會緊著瞞著,后來也不至于發(fā)了瘋,連跟家里都鬧翻了。 余季陶剛走進房間,就聽見蔣鳳麟果真念叨著“瞧瞧”,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這“瞧瞧”,只怕是“翹翹”吧?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連病了也不安生。 他長長嘆了口氣。 一直到晚上,燒退了,人也醒了,張伯松了口氣,余季陶就扶著他去歇息,再回來陪蔣鳳麟說話。 “我就不明白了,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學(xué)人淋雨,文藝細胞泛濫???”氣氛有些沉悶,余季陶就故意說笑。 “我也不明白,你怎么就看上個多管閑事的女人?!笔Y鳳麟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只是臉色病態(tài)而蒼白,減了幾分氣勢。 蔣鳳麟看人很準(zhǔn),一下子就猜到了余季陶的來意。 余季陶舉手求饒:“老大,我可沒想著要管你,就來走走過場,你得理解理解我這塊雙面膠的心酸?!?/br> “讓她放心吧,我暫時不會去做親子鑒定的?!笔Y鳳麟淡淡地說。 “決定放棄了?”余季陶挑眉,似乎不大相信。 蔣鳳麟沒有說話。 他的身體一貫很好,沒怎么生過病,上一次生病還是三四年前,那時他和連翹剛住在一起,他得了重感冒,她就像個小妻子一樣把他照顧得好好的,他病好以后,瘦了的人反而是她。 連翹一直是那么貼心的人,不難看出會是個好妻子好mama,可惜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只有一年,而那個叫賀駿馳的男人,卻擁有她一千多個日子,而且看起來感情十分地好。 他心里很清楚,就算他想回頭,也要連翹點頭,他找了她那么多年,無非是想和她重新來過,并不是要魚死網(wǎng)破。 可從各方面看,他都沒有勝算,他覺得不甘心,也僅僅只能不甘心而已。 他甚至不想睡著。 不是夢到了從前在一起的日子,就是想起前兩天那一家三口的甜蜜。 從前和如今,對他來說是滋味不一樣的折磨。 進也不得,退也不是,或許他還真如顧青所說的,有風(fēng)度地放開手,大方成全? 等蔣鳳麟將養(yǎng)了幾日,張伯就跟他提起蔣老太太忌日的事。 “小余也來了好些天了,你正好和他一起回去?!?/br> 蔣老太太最終沒能熬過那個夏秋,蔣鳳麟又悔婚,跟家里的關(guān)系到了冰點,直到現(xiàn)在也沒好轉(zhuǎn)。 張伯不知道其中的彎彎溝溝,只是嘆氣:“我這把老骨頭不禁折騰,不然我也跟你們?nèi)ィ煤眉腊菀幌隆肫饋?,你的名字還是小姐取的呢!” 蔣鳳麟眼神微深,點點頭說:“我會記著的,您老就別費心了,好好歇息才是。” 當(dāng)年一說起他的名字,連翹隨口就能說出出處——不辭驛騎凌風(fēng)雪,要使天驕識鳳麟。 這可不就是緣分?可惜陰差陽錯。 余季陶要趕回北京簽一個合約,他們吃了午飯就出發(fā)。 因為蔣鳳麟病了幾天,公司的事務(wù)有些急于處理的,劉秘書就在車上一一報告。 劉秘書先揀了要緊的說:“海裕的并購案,張經(jīng)理提議再請一個專于此的顧問律師?!?/br> 張經(jīng)理就是張伯的兒子,是上海分公司的中流砥柱。 其實蔣氏本身就有律師團,可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