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但我全家都以為我喜歡女人,如果我告訴他們我喜歡男人,他們會以為我開玩笑,如果我堅定地告訴他們我喜歡男人,他們會集體跳海,死諫。打發(fā)走Derek,我開始寫專欄。本期專欄的讀者來信是:我已經(jīng)十九歲了,卻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我好害怕自己會孤獨終身,我該怎么辦?三十二歲的我陷入了沉思。如果我知道怎么辦,我就不會閑到在這個根本不知道有幾個讀者的報紙上面寫專欄了。沒有人追過我,一個也沒有,連想騙我錢的都沒有,因為我讀書的時候很低調(diào),防止被訛詐或者綁票。工作后也沒有,因為有傳言我很摳門,摳門到對自己都很吝嗇。我不是,我沒有,我的衣服都很貴,當然它們也很丑。錯的不是我,是賣這些衣服的土匪店,他們不去直接搶劫的唯一理由就是他們不如綠林好漢講道義。我有審美的,我很清楚這些衣服很丑,但我不得不穿,因為在我的大家庭里,除了我和我二姐三哥之外,其他人的審美都停留在上世紀或者跨越到下世紀。而我二姐和三哥七年前攜手出柜,以至于我全家集體認為審美和取向有著微妙的聯(lián)系。又及,我全家認為他倆的審美和他倆的取向一樣不正常。這就是我聘請Derek的原因。因為一些原因,全世界只有Derek一個人知道我的取向,我可以借他的護膚品全套以及香水,然后告訴我家人是因為他噴太多香水沾到我身上了。但是這樣的行為也沒有維持多久,因為我發(fā)現(xiàn)這是沒有意義的,再多的香水也掩蓋不了我直破天際的整體造型。沒有人愿意耐心地剝開我的運動秋褲看到我白皙的筆直的光滑的腿。刮腿毛是我此生做過最刺激的事情了,為此我的衣柜里面只有長褲,并且謊稱自己有泳池恐慌癥以及潔癖,不能泡公共溫泉。大家都說我是一個難以接近的冷酷的人,其實不是,我想和男人熱情地瘋狂地泡溫泉。我平靜地寫專欄:(前略)外貌很重要,首先清理你的衣柜,然后清理你的毛孔(后略)當我寫完的時候,飛機也落地了。Derek在忙碌著收拾東西,我起身跟著那個空少下飛機,在心中淡淡地安慰自己這并不可惜,我即將去一家娛樂公司,我可以潛到比他更帥的。Derek在身后追上來,拿著手機對我小聲說:“不可惜,剛查到他社交平臺,是個零?!?/br>我可能單身太久了,覺得零也不錯。但是接過手機翻看空少的照片,覺得他的男友更合我的口味。然而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只是一個發(fā)照片都不能給自己美顏、只能故意選擇從下往上拍臉的可憐蟲。我不管,我一定要做出一點改變。Derek滑著行李箱的時候,我用手機打字告訴他我的決心。他很敷衍地說:“哦哦,好?!?/br>我說:“這次我下定了決心。”Derek問:“你想怎么做?不怕被家里人知道嗎?萬一對方說出去了呢?”這種羞死人的話題我一般都是用手機打字給他看:照原計劃,關(guān)燈行事。Derek:“哦。紀總你知道我在外面的名聲已經(jīng)變成什么樣子了嗎?”是我的錯,所以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Derek說:“外面說我少顆蛋,所以每次約人都要關(guān)燈,很身殘志堅了,也很神經(jīng)病了,因為每次我在黑暗里觀察完就把燈打開跟人斗地主。紀總,我也要做人的?!?/br>我低頭給他轉(zhuǎn)賬。Derek阻止我:“不是錢的問題,你有沒有想過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呢?”顯然不予考慮。我把轉(zhuǎn)賬的數(shù)目乘以了三,聊表歉意。Derek:“唉?!?/br>我倆交流間已經(jīng)走了出來,突然就被一捧花頂?shù)窖矍埃瑖樍宋乙惶?/br>Derek趕緊伸手去擋住花,卻又驚訝地說:“你是——褚玉洲吧?”扭頭跟我介紹,“紀總,他是公司簽的新人,叫褚玉洲?!?/br>這新人抱著花朝我綻放出熱情的英俊的笑容:“紀總,我叫褚玉洲,你叫我玉洲就好。聽說你今天來,我特意跟司機一起來接你,我早好幾年就知道你了,你特厲害,……”說老實話,我沒太想聽他那一長串廢話,我在思考如何吃窩邊草,并且很急著想吃。于是我匆匆地朝前繼續(xù)走,避開這新人的視線,低頭在手機上面打字給Derek看:就他了。Derek回頭又看了一眼圍欄后的那新人,低聲和我說:“一般吧,你先別這么快下決定,以后要和娛樂圈打交道,他這長相的不稀奇,你別這么沒見過世面。”我低頭打字:一夜情而已,以后見到別的再換。Derek低聲說:“你正常點?!?/br>我很正常,當我決定進軍娛樂業(yè)之后,我不但深入研究了許多娛樂論壇,還看了一百本娛樂圈,當然不一定全是事實,但至少藝術(shù)來源于生活,反映一定的現(xiàn)實?,F(xiàn)實告訴我,在娛樂圈里混亂的復雜的關(guān)系是正常的,說不定約兩桌麻將八個人兩兩都配過對,甚至四四都能。————————————某知名社交軟件分界線——————————褚玉洲:老板,我接到那紀總了!褚玉洲:但是他看都沒看我一眼[委屈.jpg]長風萬里:順利嗎?褚玉洲:看都沒看我一眼當然就不順利?。?/br>褚玉洲:那紀總看上去很直還很硬der。褚玉洲:真的都沒看我一眼,眼皮子都沒抬,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就走了。褚玉洲:他是高冷還是自閉???全程戴口罩,跟他助理講話都是靠手機交流的,不是個啞巴吧?褚玉洲:我覺得要加錢了。長風萬里:你先有點成果了再跟我說加錢。長風萬里:不是啞巴也不是自閉,就是有點冷酷,跟家里人都不太說話。長風萬里:當總裁的都這樣啊,沒見過世面嗎你?長風萬里:老板說過,只要把他拉下來,錢不是問題。褚玉洲:大家打開門做交易,我也不是騙你們錢,說實話你們找個女的去騙他啊。長風萬里:找過了,沒成功,所以老板才懷疑他是彎的。褚玉洲:……褚玉洲:那你應該找個零,我覺得他很硬了。長風萬里:找過了,沒成功,所以老板才懷疑他是零。褚玉洲:……長風萬里:少在這里廢話,你能想到的老板都想到了,紀洵陽沒別的弱點,你要是再失敗,老板都要放棄了。長風萬里:總之按計劃行事。褚玉洲:好吧。長風萬里:先給你打了兩萬,錢不多,給你應急的。你也別想裝闊去泡他,反正你也不可能比他有錢,老老實實走賣慘路線。褚玉洲:……褚玉洲:老板,我是真慘,不是賣慘,你多給一萬也好啊。長風萬里:就保持這樣去賣慘,記住價目表,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