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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半妖與半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5

分卷閱讀65

    過眉毛,露出一雙漂亮細長的眼睛,頭發(fā)的整體長度雖然沒變,但給人的感覺卻很清爽。

理發(fā)師說這是森系的,桓樂堅持說這叫“美人梳”,雙方各持己見。

剪完頭發(fā),桓樂又帶岑深去買耳墜。耳墜的價格可大可小,每家店里都不一樣,第一家的價格就看得桓樂心驚rou跳。

“這是真鉆?!狈諉T這樣告訴他。

桓樂憋半天,憋不出一句“我買不起”,那模樣,落在服務員眼中就是活脫脫一個“買不起貴重飾品給女朋友而萬分委屈內疚的年輕小帥哥”。

哦,不對,是給男朋友。

看漂亮男朋友的臉色,估計身體還不大好,這小帥哥是想哄他開心吧?

服務員微微笑,“您有信用卡嗎?可以刷卡分期付款的?!?/br>
桓樂搖搖頭,他連信用卡是什么都不知道。岑深在一旁看著,他當然可以直接把耳墜買下來,但他沒那么做。

“謝謝,不用了?!被笜窢恐畹氖肿叱龅赇仯椭^,毛都蔫了。但他又很快轉過頭來看著岑深,認真的說:“我以后會努力賺錢的?!?/br>
岑深垂眸看著兩人牽著的手,沒拒絕,便算是答應了。

最終他們在路邊一家小飾品店里找到了幾對價格合適、樣式也好看的耳墜,說是純銀的,但岑深一眼就看得出來這是假的。

“阿岑,這個好看嗎?”桓樂拿起其中一對。

岑深看過去,只見桓樂拿了一副左右不對稱的耳墜。一邊是羅盤樣式的耳釘,深海藍的底盤上綴著碎鉆,一邊是鎖鏈樣式的長耳墜,頂部還有一個船錨的形狀。

你……是我航行的方向么?

岑深愣了會兒神,這才拿起其中那個羅盤,問桓樂:“戴嗎?”

桓樂眨巴眨巴眼,“我戴嗎?”

胖乎乎的中年店老板立刻跟了一句,“我這里提供打耳洞服務啊,很快的,一點都不痛,而且價格絕對公道?!?/br>
幾乎是瞬間,桓樂明白了岑深的意思,生怕他反悔似的立刻點頭,“那老板給我打一個,我就戴這個羅盤?!?/br>
老板樂呵呵的應下,他可不管倆小年輕干嘛要戴同一對耳環(huán),反正有生意做就好了。

打耳洞的過程很快,桓樂幾乎沒感覺到痛,耳朵上就多了一個洞。他對著鏡子照了照,左看右看,相當滿意自己的造型,然后拿起了剩下那個耳墜。

“我給你戴好不好?”桓樂心情雀躍。

“戴吧?!?/br>
桓樂略有些激動的撥開他的頭發(fā),把墜子戴在他微紅的耳垂上,虔誠得仿佛完成了一個什么重要的儀式。

店老板全程樂呵呵的在旁邊看著,結賬的時候還好心的給他們抹了零頭——現在的小年輕真有意思,看著怪好玩的。

不過盡管店老板給抹了零,桓樂走出飾品店的時候,錢包也已經空了。想要賺錢的念頭像首魔性的曲子一直盤旋在他的腦海里,以至于他看到路邊有人賣唱,都覺得萬分羨慕。

岑深花巨款請他吃了一個煎餅果子,好歹堵住了他的嘴。

其實桓樂心中很糾結,一方面他想賺錢給岑深花,不想總是花岑深的;但另一方面,岑深需要人照顧,萬一又出現那天晚上的情形,桓樂一定后悔莫及。

他現在哪怕離開岑深一會兒,都覺得心里發(fā)慌,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給岑深治病,至于賺錢……

佛祖保佑,他以后會努力的。

“阿岑,我只有九塊錢了。”桓樂吃著煎餅果子,語氣荒涼。

岑深沒跟上他的思路,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桓樂繼續(xù)說:“你先養(yǎng)我好不好?我給你洗衣服、做飯、拖地,還可以暖被窩。我以后一定努力賺錢,絕對不吃白飯。”

岑深:“……”

難道不一直是我在養(yǎng)你么?

岑深從口袋里拿出一塊錢遞給他,道:“湊個整吧?!?/br>
桓樂:“阿岑你這是嫌棄我嗎?”

“嗯。”

“我可傷心了,我娘和阿姐要是知道我在現代吃軟飯,哪怕穿越時空也會過來打斷我的腿的?!?/br>
岑深就靜靜看著他作妖,路過炒面攤子時停下來問他:“吃嗎?”

桓樂聞著炒面濃郁的香味,重重點頭,“吃?!?/br>
于是兩人又打包了一大份炒面,回去可以分著吃。至于為什么不買兩份,那當然是岑深現在吃不下那么油膩的東西,能吃幾口就不錯了。

而且在桓樂的觀念里,岑深是個窮人。

岑深無意扭轉他的這個錯誤觀念,反正,也挺有意思的。

單車再度起飛,帶著岑深回到午后的西子胡同。

天越來越熱了,雖然這大半天在外邊并沒有怎么勞累,岑深的額頭上還是出了一層薄汗。隔壁吳先生的院里有口井,桓樂就跑過去借了幾桶水潑在院里的青石板上。

“嘩啦啦”一陣清爽氣息鋪散開來,再有個冰西瓜就近趨完美了。

可南英說,岑深體寒,最好少吃這些寒性的食物?;笜肥莻€秉持“有難同當”的人,自然不能拋下岑深一個人大吃大喝,于是只好也忍著。

岑深又去看書了,沉迷匠師事業(yè)不可自拔。

桓樂便躺在屋外的游廊上,一邊玩手機一邊看他。岑深的側臉是真的很好看的,線條分明,長長的墜子垂下來,隨著他翻書或提筆書寫的動作微微晃動,忽而閃爍。

“咔擦、咔擦、咔擦。”十二連拍。

長安羈旅客:【圖片】【圖片】【圖片】

四海升平:誰?

長安羈旅客:你哥。

四海升平:你的馬賽克有必要打這么厚嗎?

長安羈旅客:薄了不就被你看到了?

四海升平:……

正在開會的褚元平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揮揮手讓下屬們加快報告進度,然后一只手還放在桌下快速回復。

四海升平:我哥怎么了?

長安羈旅客:病變。

看到這兩個字,褚元平眉頭微蹙,立刻抬頭道:“大致情況我都了解了,都下去吧,把提案再精簡一點,明天上午十點交到我辦公室?!?/br>
待所有人離開,他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窗邊看著外邊的繁華都市,沉默幾秒,撥通了桓樂的電話。

桓樂見手機屏幕亮起,回頭看了眼還沉浸在書中世界里的岑深,一個騰躍翻上了屋頂,盤腿在屋脊上坐下,接通電話。

“情況嚴重嗎?”褚元平聲音低沉。

“嚴重?!被笜穯蔚吨比?,“一年時間,研究所能出成果嗎?”

“不能?!?/br>
“那就另想法子?!?/br>
“單這個法子就實驗了那么多年,臨陣換槍,絕不可取?!?/br>
“這不叫臨陣換槍,這叫背水一戰(zhàn)。”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道:“問題是,我們沒有第二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