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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已是群情振奮,他們意識到反攻的時候到了,甚至有人從陣法中殺出來! “殺??!殺了這幫脫了烏龜殼子的王八蛋!” 北冥人的目光第一次露出了恐懼之色,就像一直追逐羊群的狼突然失去了它的尖牙利爪,而本來被恣意欺負(fù)的羊群卻揭開了那層羊皮,露出了它們的爪牙。 北冥人一邊抵擋一邊去試圖將星鐵裝甲再穿起來。 很快,他們發(fā)現(xiàn)星鐵裝甲拒絕響應(yīng)他們的召喚。 北冥人震驚,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卸甲之后,星鐵裝甲與北冥人脫離,其上遍布雷電,它本就是使用人間的傀儡術(shù)技術(shù),就在雷電劈下的剎那,星鐵裝甲里面的規(guī)則已經(jīng)被常鈞語瞬間改寫,早已不能回應(yīng)北冥人的規(guī)則了。 人間的戰(zhàn)事終于發(fā)生了根本上的改變。 修士從防御轉(zhuǎn)為攻擊,一場場反擊戰(zhàn)在人間各地爆發(fā)。 北冥人永遠都不知道,在這場界與界之間的戰(zhàn)爭中,他們激怒了一個怎樣的族群。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太和主峰峰頂?shù)膭]外。 負(fù)責(zé)守護前路的延光神君低聲道:“我已久候多時。” 太和掌門槐山神君輕輕頷首道:“他們也已忍不住了吧?” “劍冢之劍,從不畏戰(zhàn)?!?/br> “是時候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規(guī)則這個東西可能對一些讀者來說很不好理解,除了包含“道”、“義理”等人類社會的東西,其實還有點科幻意味,比如三體里的二向箔,直接降維打擊,是利用宇宙規(guī)律來攻擊對方,高階修士之間幾乎都是規(guī)則層面的戰(zhàn)斗,是物理攻擊(法術(shù))的晉階,也是到達某一個境界(文明)量級之后的必然產(chǎn)物。 另外,正文完結(jié)已經(jīng)進入倒計時,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道長還在微調(diào)大綱,曾在給小天使的回復(fù)里說過,從“圖窮匕見”開始,僅大綱就有5K多字,而且一直都在調(diào)整——收尾比正常寫作要累一倍不止啊! 感謝霸王票: 沈墨詭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2-16 21:55:41 是栗子呢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2-17 00:17:04 Kxixi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2-17 07:19:53 Kxixi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7-02-17 07:20:25 第294章 鐵骨鑄長城(四) 延光神君眉間閃過神通印記,他右手掐劍指, 低喝一聲“開!”,他身后一直籠罩的迷霧迅速退散, 露出他身后巨大的山峰,那山峰正中一道嶙峋的山脊, 若一條蒼龍盤旋而上, 它的脊背上,插滿了各式各樣的劍,足有數(shù)萬之多。 這些劍便是太和劍修的本命劍, 當(dāng)劍的主人隕落之后, 本命劍或是回到自己的心系之處繼續(xù)守護, 或是回到太和劍廬,成為劍冢上的一柄劍。 這之后, 它們會靜靜地等待人間的召喚。 戰(zhàn)斗和守衛(wèi), 從始至終,都它們唯一的職責(zé)。 槐山神君走上前來,他這一次沒有召集四大劍使,而是行駛掌門權(quán)利打開了劍廬。 在太和掌門獨有的傳承中,他知道有些事,只能由掌門來做。 槐山神君祭出自己的本命劍“葉寥”,默默對群劍執(zhí)劍禮,然后伸出手指,將長劍的寒光一絲絲抹平,最后擺了一個所有太和弟子都會的起劍勢。 “燕悲回?!彼吐曇鞯馈?/br> 只聽得這三個字,群劍便發(fā)出了低低的錚鳴聲,像是在回應(yīng)槐山神君一般。 他眼睛一熱。 它們在,他們……也都還在。 他的同門。 沒有太和弟子不知道“燕悲回”,那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祭祀之舞,只有在太和劍廬祭典之時,才會由門派中精英弟子來演示這場劍舞?,F(xiàn)在太和中的弟子幾乎全部編入七路軍團,除了鎮(zhèn)守玄武樓的兩位樓主,也只有作為掌門的槐山神君夠資格來做這一場祭祀。 槐山神君腿部微微彎曲,將劍平送出去,朗聲吟道: 燕初離,離魂萬里忘故鄉(xiāng)。 燕舞風(fēng),風(fēng)中落葉不知根。 燕銜心,心有蒼生淚成灰。 燕悲回,回身咫尺是天涯。 那劍招像燕子般靈動飛舞,又帶著一種遼闊的胸懷和蒼涼的哀傷。“燕悲回”的劍訣,每一個人使來,都有不同的心境和意味,而在此時此刻,由太和掌門親自舞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壯之感。 山靜默,劍錚鳴。 外有血雨腥風(fēng),內(nèi)有乾坤自畫。 有這樣一個清俊如書生般的青年,高舉起手中長劍,虔誠地祝禱著。 這一瞬間,就連太和上空的護山大陣都泛起了漣漣微波,十萬年道統(tǒng)通過歷任掌門的傳承,匯聚在槐山神君一人身上。 第一闕劍訣舞過,槐山神君身形壓低,劍招仍舊一樣,但劍勢卻陡然一變,再誦第二闕劍訣: 燕初離,離人碧血壘高墻。 燕舞風(fēng),風(fēng)雪熔爐煉陰陽。 燕銜心,心有小徑夜無常。 燕悲回,回劍四顧盡滄桑。 隨著第二闕劍訣的施展,槐山神君的劍招越來越慢,氣勢卻越來越激昂,最后他的劍上凝聚了一層朦朧的劍光,遠處的山峰,近處的山石都黯淡了下來,在這片劍廬中,居然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在這蒙蒙細(xì)雨中,劍廬中的群劍已不是一種武器,亦非一事一物,而成為一種情緒。在那樣綿長,久遠的思念之中,它們在“燕悲回”的祭祀之中看到了如今的人間。 這些存留了主人意志的本命劍并非冰冷的物件,它們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也有自己的執(zhí)著。 它們悲憤—— 我所守護的家鄉(xiāng),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有的劍甚至已經(jīng)從山脊上拔出,劍身顫抖,已忍不住要與那入侵者一戰(zhàn)! 槐山神君任由這冰涼的雨落在臉上,當(dāng)最后一句劍訣吟唱結(jié)束之后,他的身上陡然發(fā)出了凜冽的劍意,再將劍舉起之時,身上所有的雨珠皆如碎玉飛花般迸射而出,同時槐山神君手中亦是飛出一塊雕琢成長劍模樣的白玉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