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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附體記(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2

分卷閱讀132

    一道逃出院子的卻是一只不知從哪竄出的老鼠!

“我身法如此快,該沒人看到吧?”

怪異的是那頭老鼠,乘我拉門,它倒跑到了前頭,而以我的掠行之速,它竟還能趕上,忽左忽右,尋向亂竄,幾次險些被我踩到,我煩躁起來,一俯將它撈起:“你這小鼠,倒也伶俐敏捷,正好拿你去與小白作個伴!”

逃回屋中,我驚魂甫定,回思方才情景,不覺好笑,心中既覺甜暢,又感尷尬:“這事鬧開,明日定是沸沸揚揚了,公子乘夜偷香的豪舉,瞬即名揚天下!”

打開籠門,將小鼠放入,這才發(fā)覺,小鼠一身黑皮,黝黑精亮,竟不似尋常家鼠的皮毛,與小白一黑一白,對映成趣,仿佛是天生的一對。

黑皮鼠一入籠子,小白騰地一下抖聳一身皮毛,四爪抓爬,便欲躍起,鼠目蘊威,定睛而怒。黑皮鼠在小白身前急速繞回,候在一角,望著小白,四肢打顫,瑟瑟發(fā)抖,模樣十分可憐。

“喂,小白,不要欺生嘛!”

我笑著斥喝了一聲。小白卻毫不聽命,緩緩立起,朝前逼近幾步,停于黑皮鼠身前,以目威逼。黑皮鼠竟不敢逃開,屈足伏地,縮成一團,鼠目閃著驚恐之色,全然任人宰割的樣子。

想不到小白也有抖威風(fēng)的時候!我有趣地打量著籠內(nèi)兩鼠,看小白欲待如何擺弄黑皮鼠。

這時,卻聽得身后“咯咯”數(shù)聲輕響,臨院的前窗無風(fēng)自開,窗沿“噗”的一聲,搭上一件軟軟的物事,五指爬動,竟是一只人手。

“是誰?”

此景太過詭異,我不由脊背發(fā)寒,驚聲喝問。

沒人應(yīng)聲,我只覺心跳加快,臉皮起麻,只聽窗外喘息的聲音,一陣緊似一陣,我硬著頭皮,湊前一步,正欲探看,窗口倏地竄上一張人臉,長發(fā)亂披,趴在窗邊,喘氣不止。

我驚退數(shù)步,但見窗外那人面寬而瘦,整張臉如刀切了一般扁平,眉頭一皺,眉棱陡然凝結(jié)高聳,目現(xiàn)厭戾之氣,似要躍身撲起,兩肩收緊片刻,卻身抖無力,吁吁喘氣。

“閣下……”

此人來得既奇,形貌又讓人厭憎無比,但其來意不能不問,我強忍心下不適,戒備地發(fā)聲盤問,然而與他目光一觸,喉間一堵,聲音不由吞下,鼻間同時嗅到一股腐熟的氣味,悶悶的極是難受。

那人望也不望我一眼,只狠狠盯著鼠籠,似有滿腔憤恨,卻又畏懼無奈,過了片刻,那人目凝兇光,陡發(fā)一聲怪叫,彈身而起,從窗口竄進,我不及細(xì)想,念動發(fā)掌,尚未觸敵,窗外有人叱喝:“不可碰他身子!”

我忙收掌避躍,雖如此,那人被我掌勁一擊,“噗”地跌落在地,卻似身不能行,軟成一癱。我這一掌遙擊,雖由倉促而發(fā),但發(fā)掌之際,腦中閃過前日以掌遙擊時水面舟陷的意象,勁擬心念,這一掌,少說有數(shù)百千力氣了,夠他一受的。

霍姑娘身形由遠(yuǎn)而近,自窗口射入房中,落于我身畔:“好險!得虧我來的及時,此人一身瘟氣,恐怕是以自身作器,在自己身上布了厭咒之術(shù),觸之即遭疫染!”

說著,拉著我又退開了些,斥道:“何方妖人!膽敢闖入我府中,意欲何為?”

那人伏貼于地,聞聲回望,滿眼俱是兇歷憎恨,喘了幾下,又似心有不甘,以臂撐身,躍起三尺,伸臂一撩,將桌上鼠籠撥翻,小白厲叫一聲,繞著籠身急竄一周,咬住要欲逃出籠口的黑皮鼠,將它拖翻朝上,黑皮鼠蹬足掙扎。

與此同時,地上的那人渾如身受,也同黑皮鼠一般,在地面打滾抽搐。

霍姑娘見了,眸光一亮:“原來如此!”

走近鼠籠,向小白施了一禮,展顏笑道:“多謝長老相助!”

從小白身下將黑皮鼠揪在手中,高高拎起。

我奇道:“你叫小白什么?——長老?”

霍姑娘道:“你不知道么?鼠壽三百歲,滿百歲則色白,如此靈獸,凡間難得一遇,役物者尊之如神,都稱它為‘長老’。昨日宋恣向我求藥,我原不知是白毛‘長老’有疾,否則定要來求見一番的?!?/br>
“好哇!三哥胡吹大氣,解藥原來是向十妹求來的!”

我聞聲望外,只見轅門獸、宋恣、胡九三人,到了屋外。趕來的數(shù)人,居處均在東府西南,看來那人是從西南方入府的,霍姑娘布下的法障,雖不能阻擋外敵,卻有警知之效,幾人聽到動靜,立時便趕來了。

宋恣面色尷尬:“醫(yī)者只察根尋由,找到對癥解救之物,誰說藥草一定要是自己的?”

“哪你隱瞞不說,豈不埋沒了十妹的功勞,哼,強辯無用,偷名竊譽,不就是小偷么!”

宋恣傲然道:“懶得與你相辯,十妹,那人是何路數(shù)?”

霍姑娘道:“你們且走近看!”

說著,自囊中掏出一枚金針,在黑皮鼠身上一扎,地上那人團團打滾,哀嚎不已。

宋恣聳然動容,皺眉道:“傀儡秘術(shù),以鼠作探?”

霍姑娘道:“不錯,幸虧‘長老’施威,將役鼠鎮(zhèn)住,引出施術(shù)者,否則咱們都要被他蒙在鼓里!”

胡九怒道:“這等下作伎倆!定是東華派賊子所為!”

我則想起那聲稱“役使萬千生靈”的讀靈者,不由心下一凜。

宋恣道:“此人被制,訊問一下便知道了!”

胡九怒吼一聲,愚公拳至窗外打進,喝道:“說!是不是東華派指使你來的!”

那人身受拳風(fēng)一擊,全身縮得更緊,在地面瑟瑟作顫。黑皮鼠則在霍姑娘手中掙扎起跳,吱吱痛叫。

幾人斥住胡九魯莽,霍姑娘道:“他們倆是傀儡一體,你再打一拳,這役鼠要被你打死了!”

胡九道:“打死便打死了,留著那臟東西作甚?”

霍姑娘不悅道:“我還要用它!”

說著,至隨身百寶囊中掏出一罐紅色血粉,撒于那人身上。

那人“啊”的一叫,嘎聲道:“你……你好狠毒,為何破我役術(shù)?”

霍姑娘冷笑:“免得你生出歪念,殺害役鼠!”

那人慘然道:“看你也是此道中人,不瞧同道份上,留人余地,竟絕情如此!”

霍姑娘斥道:“虧得你有臉跟我攀什么同道?役物神術(shù),如今被人稱為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