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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附體記(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4

分卷閱讀114

    ,去抓青袍人面具。

我與賈妃聽了胡九咋呼,不由吐舌相笑,再望去時,那青袍人不知使了甚么手法,一手扣住胡九一臂,拽著他東扯西晃,另一手揚掌拒敵,卻也無暇擊傷胡九。

胡九被他拖住身子,狼狽且怒:“喂,拉拉扯扯,什么意思,有種你殺了我呀!”

一邊叫嚷,一邊腳下亂跳,躲避地面黑豆。

吳七郎冷哼一聲,不顧身挨一掌,硬向前沖,青袍人陡然丟開胡九,“嘭”的一聲,氣勁交激,結結實實與吳七郎對了一掌,吳七郎連退數步,臉色煞白:“好,好掌力……”

委身一倒,旋又支住身子。

胡九道:“七哥,你……”

要去扶他。

吳七郎擺手道:“沒事。”

退出陣外,眼朝青袍人盯去,面有訝色。

青袍人與吳七郎對掌之后,稍不停歇,又擋擊他人前攻,揮灑無滯。

東府眾人齊聲怒喝,全力圍擊,守住陣腳,不再退卻,一時身影縱起縱落,場中黑豆亦如于鍋中沸騰,起跳不定,時而濺出一粒,朝青袍人飛去。

青袍人應接不暇,呼嘯一聲,喊道:“陸閣主!”

陸幽盟知道他也抵擋不住了,無奈罷手,揚臂喊道:“小漁!莫慌!諒他們不敢難為你!你只記住,沒爹爹的話,什么都不要依從!”

陸小漁聞聲,眼珠左右擺動,卻既無法瞧見陸幽盟,又無法答聲。我心中一動,暗笑:“她這樣子,與浣兒昨夜的神情真像!”

紀紅書笑道:“放心,我們不會難為她,只讓她作新娘子!”

陸小漁背向紀紅書,眼兒睜得更大更亮,仿佛是用眼睛在聽人說話,雖面露羞色,倒未見多少慌急。

青袍人清嘯一聲,陡然縱出陣外,飛身離去,陸幽盟也朝他追去,且行且回頭道:“小漁!我會讓藍藍來陪你!”

紀紅書道:“親家公!不要走呀。”

宋恣笑道:“改日新娘回門,再來請罪!”

陸幽盟一言不答,飄身而起,轉瞬便與那青袍人去得遠了。

賈妃怔了一會,低聲喃了句:“奇怪,那人身影,瞧著好眼熟!”

拉著我悄悄退去。

一會東府有人來報,賈妃對陸幽盟鬧府一事,假著不知,含笑探問,聽說七郎受了傷,但并不嚴重,當下勉慰了幾句,隨即吩咐眾人加緊籌備婚儀,不可誤了時辰。

東府這邊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眾女流聚在一個大屋子里,勸說的勸說,打扮的打扮。一會傳來消息,新娘子聽是替老太君沖喜,竟答應拜堂成親了。我對陸小漁只遠遠望了幾眼,沒留多深印象,聽了只是微覺詫異,倒是浣兒那丫頭,昨夜才答應收她為妾,今日便喜事成真,很想瞧一瞧她此時臉上到底是何神色?

隨后沒多久,我也被人領去沐身換衣,待面上敷粉,身著喜服,回到染香廳,卻見棋娘竟也來了,不由又是心喜,又是扭捏。

棋娘含笑看我,打趣道:“這位新郎是誰?是筠兒么,我怎么不認得了?”

一名婦人足不停留地走到了我跟前,我正想此女怎地這般大膽?細一瞧,原來是濃妝已卸、面如新洗的紀紅書,她狠狠貪看了我一會,笑道:“這紅艷艷的衣裳一穿,再涂了丹粉,不像新郎,倒像新娘了!”

我心下暗恨,卻不便回嘴。

時下女子偏喜歡這種娘娘腔的文俊公子哥兒,連賈妃亦然,望著我的眼神大是贊許愛憐,其他仆婦更是借著喜氣,放縱身份,七嘴八舌,一個勁兒地“像個俏女子”“活脫脫又一個美嬌娘”夸個不停,棋娘只掩嘴輕笑。

東府眾人在外忙乎,除我之外,染香廳皆為女眷,脂粉氣縈繞周身,我渾如墜入花陣,極不自在,有心跟棋娘說上幾句話,卻被幾人隔開,見她不緊不慢,游過人群,到了賈妃身畔。

賈妃在高座上傾身,與棋娘交談,兩張春花秋月的面龐并湊一塊,容光對映,艷美如畫。棋娘容色雖出眾,妝扮并不醒目,適才混于眾女眷中,固然合宜,此時與華裳貴氣的賈妃兩相映照,卻也不失色幾分,倒另有一種含蓄之美。

棋娘不失本色,賈妃身居主位,俯臨滿廳女眷,與眾女主次相成,亦頗契合。

整個廳中,只有一人,獨枝旁逸,卻是雀使紀紅書。

她洗去鉛粉后,容貌中頓時透出遠靜之氣,與廳中熱鬧的氣氛頗不相符,身著道服的姿影亦卓然出群,似乎隨時都將凌虛飛起。年紀雖看上去比賈妃還大些,但臉上那股清麗之韻,揮散不去,讓人將她年華忘盡。

與卸妝前相比,她此刻像換了個人似的,唯一有些熟悉的,是她眼角漏出的幾許風情,讓我憶起她戲笑時的神態(tài)。

“大公子,我將如花似玉的美人兒給你請來,你該如何謝我呢?”

面容雖有些陌生,語氣腔調依然如故,望著眼前這道行深厚、春sao難掩的婦人,我只有認輸閃避:“啊,雀使,您辛苦了!一會請多喝兩杯!”

“我是那貪杯的人么?”

那語氣有些裝出的幽怨:“唉,為誰辛苦為誰忙呢?”

我咬牙切齒,假使真有那機會,將她撲倒,她定會一腳將我踢開!這只是個愛過嘴癮的sao婦,我拿她無可奈何。

吉時很快到了!有人過來催喚,新房設在水榭水旁的一個院子,這是因兩位新娘名字中都有水,乃八字缺水之故,宜臨水而居。

兩個新娘都披了紅蓋頭,身高差不多,吉服寬大,甚至無法從胖瘦上分辨哪個是浣兒,哪個是陸小漁。在一陣鬧哄哄中,我迷迷糊糊地牽了兩個新娘,拜過老太君,拜過娘娘,還要再朝棋娘磕頭,被她止住了。

這里是男家,西湖阿九本來到了東府,婚事議定后,成禮之際,反倒刻意避開了,我竟沒見著。

婚禮倉促,沒多請外人,趕來赴宴的,大多是消息較為靈通的東府舊部,因此場面不大,卻格外嬉鬧無忌。

人不多,禮卻重。賈妃自有一份厚厚的大禮不說,東府舊屬送的都是罕見的奇珍異寶,棋娘以姨娘身份送了一份八色彩禮,另外借花獻佛,竟將青陽丹轉贈給了我。

我知道此丹乃助她破獄之用,推拒不受。棋娘卻道,所謂道獄,實乃她師尊留元長以自身的修為境界設障。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