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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連忙道:“好了好了,你還能不能走,我?guī)愠鋈コ燥垺!?/br> 無夢點(diǎn)了點(diǎn)頭,搖搖晃晃站起,又一頭栽了下去。 花無修深吸了口氣,將無夢抗在肩上,半拖半就地總算把她給拉到了附近的飯館,點(diǎn)了一桌子的飯菜。 無夢已經(jīng)餓得沒了意識,花無修只好拿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她,心中嘆道:下輩子欠你們的,上輩子都還你們了。 飽餐過后,無夢總算有了生氣。 花無修這才將華容書院的信給她。 看了信上的內(nèi)容,無夢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引來無數(shù)目光。 花無修汗道:“你,你又怎么了?” 無夢一邊抹淚一邊道:“對不起,有點(diǎn)激動了。” 出了飯館,天邊只剩幾抹余光。 花無修將口袋里剩余的錢拿了一半給無夢,道:“明天記得到書院報道就行了,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 無夢不好意思道:“可不可以,請你再幫個忙……” …… 又一番辛苦,將無夢的娘親連同棺材葬入土中。 花無修同趴在頭上的嘿咻不約而同一起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這才得以正式告別離去。 車夫因?yàn)榈鹊锰?,向他們索要了三倍車錢。 到達(dá)華容書院門口時,夜色已深。 花無修剛剛跳下馬車,就看到迎面走來的華容墨。 華容墨看她灰頭土臉的樣子,似乎嘴角悄悄上揚(yáng)了下,終沒笑出來,道:“先去洗個澡,我待會教人把熱飯送到你房間。” 花無修抹了一把臉上的泥土,道:“這么晚了,你怎么站在這?不會是一直在等我吧?” 本只是玩笑性的一句問話,華容墨卻作了回答:“我一直在等你?!?/br> 花無修:“……” 洗過澡后,花無修并沒有回房間,左拐右拐跑到廚房偷了壺酒,對月而喝,喝得醉了,便邊喝邊指著老天罵:“老天爺,你是不是故意耍我!明知道這些人以后都要死在我手上,還要我回來和他們認(rèn)識。你既然給了我做帝王的身份,為何還要給我一副女兒的身體!既然要我殺伐果斷,雷厲風(fēng)行,為何又讓我如此不堪!從我一出生,你就處處折磨我,處處與我為難!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自然,她曉得,哪有什么老天爺,不過都是自己選擇的道罷了。 嘿咻趴在她頭上本來昏昏欲睡,被她這一陣天搖地晃給弄醒了,也學(xué)著她一起,指著月亮,嘿咻嘿咻叫個不停。 這時,又一個醉醺醺嬌滴滴的聲音道:“誰在那里大喊大叫,吵得本公主頭疼!” 花無修揉了揉眼睛,只見月光下,走來同她喝著一樣酒的少女。 少女十六七歲的模樣,著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diǎn)點(diǎn)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烏黑細(xì)致的長發(fā)一絡(luò)絡(luò)的盤成發(fā)髻,玉釵松松簪起。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cè),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xiàn),可愛如天仙。 雖然年幼了些,還是能依稀辯出,正是百年前的妖族公主,鐘離靈。 花無修雖然前世親手殺了她,卻因著與她打過幾次交道,對她印象還不錯,再加上酒意迷糊,一股腦沖到她面前,問道:“你,你來我房前做什么?” 鐘離靈醉得比花無修還厲害,打著酒嗝道:“怎么?本公主不能來嗎?本公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平凡的人類,你給本公主聽著,本公主找不到回房的路了。你要帶著本公主回房睡覺!” 花無修大笑,“憑什么?我又不是你仆人!” 鐘離靈道:“仆人?我哪里有仆人?此番出來,我是瞞著長老們出來的,哪里還敢?guī)裁雌腿?。總之,你給我聽著,你不把我?guī)Щ胤块g睡覺,我就不當(dāng)這里的學(xué)生,明日就打道回府。” 大約是白日里幾番送信教花無修無形間形成了條件反射,聽到此話,連忙擺出恭恭敬敬的模樣,一路扶著鐘離靈入了自己的房間。 鐘離靈站在床頭,閉著眼睛道:“更衣?!?/br> 花無修理解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更衣是脫衣服的意思,一股腦把鐘離靈的衣服都脫了,然后把鐘離靈推到床上,蓋好被子。她則趴在桌邊打著哈欠,不一會,和嘿咻一起唏唏噓噓地睡了過去。 到了后半夜,酒醒。花無修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睡在床上的人,臉上黑線落了一堆。她本想一腳把這個瑤族公主給躥出去,剛剛抬起腳,突然想起鐘離靈說的那句威脅要打道回府的話,忍了忍,挨著鐘離靈,不爽地睡去。 第二日,炸雷般的一聲尖叫,將花無修給震出了屋子。 已是日上三竿。 迎面走來神色匆匆的華容墨和妖族的小將軍玄金玥,他們不約而同地問道:“怎么回事?公主怎么在你房間里?” 衣衫不整的花無修聳了聳肩,“一言難盡。對了,你們現(xiàn)在最好別進(jìn)去,公主她現(xiàn)在一件衣服還沒穿?!?/br> 玄金鑰怒道:“是誰這么大膽,竟把公主的衣服脫了?” 花無修道:“是她讓我脫的,不怪我。” 玄金鑰:“……” 華容墨:“……” 屋里傳出了鐘離靈的聲音,“玄金鑰,備好馬車,本公主要回家!” 華容墨看了看花無修,道:“華容書院不養(yǎng)閑人。說服公主留下來的差事,就交給你了。我去接待今日過來報名的學(xué)生?!?/br> 花無修深吸了口氣,道:“我不接受!” 然而華容墨已經(jīng)走遠(yuǎn)…… 容神不知從哪里冒出來,提醒道:“別忘了,你不能改變歷史,否則你會灰飛煙滅?!?/br> 為了美好的未來,花無修一邊念著反正這個妖族公主遲早死在她手里,一邊送好吃的糕點(diǎn)給鐘離靈,請求原諒。 鐘離靈一邊大口吃著糕點(diǎn),一邊道:“你奪了本公主的初|夜,以為幾個糕點(diǎn)就能擺平嗎?本公主不接受!” 花無修從不曉得原來妖族這么保守,未出閣的姑娘是不能隨意與他人同床的,便是同性也不行,她無奈道:“那我對你負(fù)責(zé),行不行?” 鐘離靈扔出一塊糕點(diǎn)狠狠砸在花無修腦袋,吼道:“本公主今生只要金鑰一人,你給我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玄金鑰:“……” 花無修灰溜溜地滾走。 為了哄好這個驕縱的小公主,花無修想破了腦袋,先是瞻前馬后地伺候,再是不惜低聲下氣向容神借錢買一堆好玩的送給她,最后豁出一切,用著五音不全的嗓子,生生唱了首驚天地泣鬼神的歌,嚇飛一群落在屋頂?shù)镍B雀。 終于,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妖族公主做了讓步。 鐘離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