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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物掌控自己的命運(yùn)。顧言之緩緩地握掌成拳,指甲深深陷進(jìn)rou里,久違的痛覺在身體里頭蔓延,終于,一滴血液滴落在了地上,奇怪的是那滴血與地面上的星海甫一相遇,“噗”的一聲,那滴鮮血就化成了一小團(tuán)紅色火焰。火焰自燃,燃燒旺盛,直至熄滅時,便將那沒有盡頭的星河地面灼燒出了一個大洞。顧言之盯著那洞看了半天,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尚在滴血的手掌,忽然抬起另一只手,指尖一劃,掌心上的傷口放大了數(shù)倍,更多的血液流了出來,直滴落在方才被血液灼燒出洞的地面上。鮮血匯成一片,化成一大簇紅色焰火。然后緊接著,他腳底下被血液滲透的地方,那團(tuán)紅色焰火將漫天星辰都點燃了一般,星光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漫無邊際的血色和一個深不見底的深坑。火熱的鮮紅焰火還在燃燒。顧言之的目光落在那內(nèi)部一片漆黑的深坑當(dāng)中,他將滲透著血液的手舉至眼前看了看,轉(zhuǎn)瞬間便縱身跳下了那深淵中去。姜?dú)J在一片嘈雜聲中恢復(fù)意識,但待掀起眼皮,四周又歸為沉靜,靜謐無聲。張眼環(huán)視了下周圍的環(huán)境,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在帥帳當(dāng)中,但自己不是正帶兵打仗嗎?緣何會回來這里?姜?dú)J心中生出一陣茫然。而且……怎么不見顧言之?正在這時,一個高挑的身影挑開帳簾怒氣沖沖地走了進(jìn)來。來人看身形應(yīng)是孔武有力,步伐卻異常沉重,姜?dú)J尚沒有恢復(fù)清醒的腦子在對方已經(jīng)走至他臥榻之前時才反應(yīng)過來,這位是自己的副將兼好兄弟,單俊平。“顧先生呢?”姜?dú)J一開口,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已經(jīng)干得發(fā)啞。他其實想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但在張口的那一瞬間,卻先問了這樣一個問題。單俊平在看到姜?dú)J坐起來的那一刻便激動得熱淚盈眶。他走至塌前,沒有時間為將軍的醒來表示歡呼雀躍,只激動道:“將軍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顧先生可就要沒命了!”“你說什么?!”姜?dú)J迅速換了身衣服。昏迷的時間較長,讓他手腳都變得十分無力,但這并不影響他甩開步子,直奔顧言之所在的地方而去。方才的那么小會兒時間里,單俊平已經(jīng)將最近這一段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蘇佑霖隨著監(jiān)軍到了軍中,惡意嫁禍顧言之,指認(rèn)他是陷害自己的兇手并欲將之除去。雙方交手間顧言之頭部受了重創(chuàng),昏迷不醒,蘇佑霖仍舊想著將人關(guān)押起來,被紅了眼的單俊平等人制止,現(xiàn)在雙方還在僵持當(dāng)中。“將軍你這回醒的太及時了!”單俊平激動道。姜?dú)J大刀闊斧地走在前面,心都在淌血:“他現(xiàn)在怎么樣?”“……小侯爺一直攔著,還未有軍醫(yī)上前診脈,但是顧先生流了不少血,又傷及頭部,雖然還有氣,但我擔(dān)心……”這也是他方才那般氣憤的原因。單俊平說:“不是我說,小侯爺這回真是太過分了,他是鐵了心要顧先生的命??!”“你不用跟來了,速去請大夫過來,我倒要看看誰敢攔著!”姜?dú)J咬牙說道,復(fù)走至顧言之被暫時收押的帳前。這是一個十分低矮的帳篷,行軍條件簡陋,但破舊成這種程度的軍帳姜?dú)J還是頭一回見。帳外,他的親信武將和蘇佑霖的親兵正互相瞪眼對峙著,見姜?dú)J一身玄色衣袍裹著渾身的戾氣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一方狠狠地松了口氣,一方的神色卻像是見了鬼一樣。“將軍!”“辛苦了。”姜?dú)J沖自己的親信武將點了點頭,沒看蘇佑霖的親兵一眼,直接挑起帳簾邁步走進(jìn)其中。當(dāng)真沒有人敢攔他。主要是這位少年將軍的神色實在是猙獰可怖,惡鬼羅剎不過如此,誰也沒那個膽量觸他霉頭。破舊的軍帳之中只有一團(tuán)雜草。顧言之就躺在那團(tuán)枯黃的野草上,但昏暗的光線、低矮惡臭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自額頭上方流淌下來、已經(jīng)干涸的斑駁血跡都絲毫沒有掩蓋他俊秀的面容和如華的氣質(zhì)。姜?dú)J這才想到,相伴三年,這人竟然一絲成熟衰老都未在臉上身上體現(xiàn)……他緩緩握住了他的手。那手有些微涼,還存有溫度,預(yù)示著其主人盡管頭上破了個大洞,但尚有一口氣在。人還活著。“呼?!?/br>姜?dú)J吐出了口濁氣,他不敢動顧言之,便只能牽著他的手,輕手輕腳地在他旁邊的地上盤膝坐下。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昏迷——從重生之今,無論前世今生,這種事情一次都沒有發(fā)生過。也更想不明白怎么自己不在了,這人就把自己弄成這樣兒了。那般聰慧睿智,一點兒虧都吃不得的人,怎么能使得自己受傷?嘆了口氣,姜?dú)J將視線重新放回到顧言之的臉上,然而就在此時,卻被他輕微顫抖了幾許的眼瞼吸引了。“……媳婦兒?言之?!”也許是聽見了他的聲音,顧言之的睫毛也跟著顫了一下,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嗯?”姜?dú)J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既為他就這么醒來了感到高興,又怕這是回光返照,畢竟他頭上的傷口太過怖人,時間又過去久了……等等……傷口!姜?dú)J慌忙地摸向自己腰間,他的貼身腰包里還收著顧言之曾經(jīng)給他的神藥!這些年被照顧得太好,一直未曾受傷,他雖然時時刻刻念著顧言之的好,卻也將自己也可以用藥的事給忘了。好在方才換衣的時候他習(xí)慣性地也將腰包帶上了,慌忙間從里面掏出各類藥丸,找出專治外傷的圣藥,輕輕抬起顧言之的頭為其服下。一盞茶過后,顧言之徹底地睜開了眼睛。被抬回姜?dú)J的帥帳當(dāng)中,全身陷在溫暖柔軟的被褥里,吱吱落在床頭上,言一和賀容聽說他醒了,都跑過來圍在他身邊守著,一個雙目澄澈清明、一絲不茍地望著他觀察他的傷勢,一個看起來牛氣哄哄但目光當(dāng)中始終難掩關(guān)切,凡此種種,都叫顧言之重新有了一種真實的感覺。除此之外,更大的真實感則源于他頭上隱隱作痛的傷口,以及因為昏迷了一段時間而導(dǎo)致的渾身發(fā)麻酸脹之感。——他的痛覺回來了。痛覺回來了,終于擺脫了從前麻木的感覺,但腦袋被開了個大洞的滋味也并不好受,一時之間顧言之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他想起自己方才被困在萬卷星河中的場景,再次試圖呼喚大寶鑒以了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眼前空空如也,大寶鑒依舊沒有出現(xiàn)。之前姜?dú)J給他服下的靈丹妙藥逐漸起效,昏昏沉沉的顧言之也想不明白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