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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之,總覺得再這樣下去將軍沒事,顧先生的身體卻已經(jīng)熬垮了。或者說是精神崩潰了。“依我看將軍他就是中邪了,要么就是中蠱了,我還是去把那什么神婆和巫醫(yī)都找來給看看吧,也許看看就好了呢!”單俊平說完便向帳外走去,現(xiàn)如今哪怕是還有一點希望,他都要爭取。顧言之沒有贊成也沒有反對,更沒有阻止他離開,只是一個人坐在那里發(fā)著愣,不斷地在心里琢磨著一個想法的可行性——他想要再自殺一次,看看自己究竟還能不能回到虛無空間當中去。他心中惶恐不安,便總想尋找一個真相。如果可以,那么即便大寶鑒現(xiàn)在沒有給他回復,但至少能說明老攻現(xiàn)在是活著的。只要活著,便還有希望,也許他可以在那虛無空間當中找到蛛絲馬跡也說不定。但他又害怕如果自己死過以后回到的不是虛無空間,那豈不是說明他連這一世再看老攻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了……“顧先生,不好了!”還發(fā)愣之際,之前剛剛出去的單俊平又掀開簾帳跑了回來,“朝廷派來的督軍到了!”被這一嗓子拽回到現(xiàn)實中去,顧言之問道:“來的是誰?”“是兵部的李大人,還有……護國公府的小侯爺。”作者有話要說: 相親對象說陪我碼字,絕對不打擾我,然后他就……躺在我的沙發(fā)上敷我的面膜!而我……只能坐在電腦前埋頭碼字!嗯,確實沒打擾,但是我還是心態(tài)炸了!!今天先更這么多好惹,明天見……吧。第86章被虐待的老攻25單俊平的表情跟生吞了一只蒼蠅似的。情況越來越復雜了,自從上次被殿下嚴厲拒絕以后小侯爺便淡出了他們的視野,怎么一過三年,這個時候又跑了過來!再這樣下去顧先生還沒事兒,他都要先崩潰了!顧言之以軍師的身份,跟單俊平一起去迎接帶著圣旨前來的督軍。兵部的這位李大人已經(jīng)年過五旬,其人以雷厲風行、鐵面無情著稱,聽說做事手段很強硬,想必皇上派他過來就是要收回,或者是暫時掌控姜欽手底下的那幾萬兵馬。但這三年來姜欽早已經(jīng)將手下的這八萬人馬調(diào)/教得服帖,即便將軍昏迷,督軍可以代行一部分權(quán)利,但虎符尚在姜欽手中,這位李大人來到軍營暫時還不是什么多大的威脅。最叫人頭疼的應(yīng)該還是小侯爺。簡單的迎接過后按軍中日常交接了部分事宜,蘇佑霖便嚷著要去看姜欽的情況。“殿下緣何一直昏迷不醒?可有找信得過的大夫看過?”他說著,視線跟著話頭轉(zhuǎn)移到了顧言之身上。他顯然是記得三年前姜欽被杖責之后,顧言之不惜將大夫攔在門外也要與殿下獨處時的場景。甚至依他現(xiàn)在來看,姜欽會忽然變成這樣,與眼前這人完全脫不開干系。……若不是中了什么巫蠱之術(shù),向來帶人冷漠、沒見對什么人上過心的六殿下又怎么會突然熱絡(luò)起來,非他不可。顧言之沉默著不出聲,單俊平在一旁為難地撓撓頭,“隨行軍醫(yī)都看過了,說法都一樣,都不知道殿下怎么就突然變成這樣了?!?/br>“可是中了蠱?”蘇佑霖皺眉道。“這個……我們也懷疑,這不正要找巫醫(yī)來看看……”“那怎么不早點找?這都過去幾天了,若是延誤了殿下的病情你們擔待得起嗎!”小侯爺脾氣暴躁地說道。過去了這么久,小侯爺?shù)耐饷矝]什么變化,脾氣倒是漸長。單俊平心里也很憋悶,他們自打來了這戎國就自由自在的,將軍更是待他們尊重如親人,有錯自不必說他會自己領(lǐng)罰,單俊平也已經(jīng)好些年沒被人這般激烈地兜頭一頓痛罵了,更何況是完全不相干的小侯爺,竟然也來他這兒耀武揚威。此后一路無話,小侯爺進了帥帳,便看見姜欽面容一直栩栩如生,就像睡著了一樣,但真如單俊平他們所說,就是怎么叫都叫不醒。“無妨,本侯此次前來還帶了隨行御醫(yī),不如就請御醫(yī)先來看看,單將軍覺得如何?”蘇佑霖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語太過犀利,畢竟論官位他此行也不過是個名義上的隨行參軍,還是他不顧所有人反對非要跟過來、向皇上討來的。他是想最后再爭取一次。但一到這里就得罪了姜欽身邊兒的副將,實在是不智之舉。他也是在看見顧言之依舊伴在姜欽身邊,風致如一仿佛不曾有什么變化時,急火攻心。單俊平自然不能說不,他又看向了顧言之。顧言之說:“看就看吧,小侯爺有心了?!?/br>之前在姜欽那里接連碰壁也讓蘇佑霖稍稍反省了下自己,三年的時光過去,他已經(jīng)學會了察言觀色。眼見自己提出讓太醫(yī)看看的時候單俊平還要當先看向顧言之,以眼神詢問他,蘇佑霖心中不禁一陣翻江倒海,不是滋味。他冷眼看了一眼顧言之,抬抬手,招呼隨行侍衛(wèi)將御醫(yī)請進來。可御醫(yī)看過以后得出的結(jié)論也與顧言之他們先前所說的別無二致,同樣說不出將軍緣何會突然昏迷不醒。蘇佑霖冷下臉來,面色不善道:“那御醫(yī)覺得,殿下這樣可是中了蠱或是中了什么邪術(shù)?”“這個……”御醫(yī)覷著小侯爺?shù)谋砬?,捏捏胡子?“也不是不可能……”“那便給本侯去把方圓百里所有有名的,擅長巫蠱之術(shù)的人都找來!”蘇佑霖吩咐自己的屬下道。“回稟小侯爺,這樣的人下官已經(jīng)請了幾位,還在路上,很快就會……”“殿下都變成這個樣子了而猶不得醫(yī),單將軍,日后料理殿下身體的事情還是交給本侯來辦吧。”蘇佑霖打斷了他。單俊平無法,只得任由他派人出去找人。顧言之仍舊站在一邊微垂著眼眸,不置一詞。第二日,被蘇佑霖派出去的人便回來了,說是請回來兩個人,一個巫醫(yī)一個蠱婆,在當?shù)囟碱H有些名聲和威望,也許可以讓他們給將軍試一試。“好啊?!碧K佑霖袖子一揮,“那便叫他們過來?!?/br>將軍可能被巫蠱之術(shù)迷害的事并不適宜聲張,所以那兩個人是被悄悄帶進姜欽帳中的,只有單俊平和幾個親信武將在旁陪同。姜欽帳內(nèi),進來的是一對面容都十分滄桑的男女,身影微駝,臉上都滿是溝壑,皆穿戴樣式奇異的服飾,目光很兇,看起來倒很像附近一帶的巫醫(yī)。這兩個人進帳以后并不靠近姜欽,而是要了姜欽的生辰八字,在帳中掏出一些隨身攜帶的器具,并用矮桌充當靈臺,點燃隨身攜帶的香燭。接著又唱又跳,口中念念有詞,又聽不清是在念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