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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小郎君書籍!” 倪了郭氏一眼,胡夫人道:“我是不是胡說,你且問問你外甥女就是。” 看著郭初雪,郭氏問道:“初雪,是怎么回事?” 郭氏對外甥女這點信任還是有的,她斷不至于留把柄在別人手上。 郭初雪也知道胡夫人來者不善,放在桌底下的手攥著拳頭,面露微笑道:“胡夫人怕是誤會了,您說的那本書,是明月從我這里主動要去的,原是贈給明月的,卻不知道怎么到了胡公子的手上?!?/br> 胡夫人冷笑道:“是么?”她看了胡明月一眼,后者很快皺起眉頭接話道:“明明是你叫我送給我堂弟的!孤本是你的心頭好,我豈會奪人所好?再者,我雖也愛讀一些書,卻只能算得上是略識幾個字,哪有比得上‘大才女’,孤本于我有何用?” 郭初雪臉色煞白,這兩人分明就是有備而來! 郭氏也意識事態(tài)嚴(yán)峻,今日的事,若不說清楚,只怕郭初雪的名聲就毀了! 郭氏道:“胡夫人——”頓了頓,她深出一口氣道:“若你的意思是孩子們私下有見不得人的往來,那可就冤枉人了。小郎君和小娘子們有送玉佩送帕子的,哪個送書去示好?這也太說不過去了些。” 胡明月笑著道:“所以我才一直覺著初雪十分聰明,還知道投其所好。” 猛地抬頭,郭初雪看著胡明月道:“明月,書明明是你主動找我要的,我的丫鬟可以作證?!?/br> 胡明月哼笑道:“請你的丫鬟作證?那也讓明月的丫鬟來作證!”停了一會兒,她道:“送書倒不是要緊的,就是不太明白,郭姑娘在書里藏火石粉是什么意思?我家朗哥兒差點沒被活活燒死!” 郭初雪怒道:“你血口噴人!”在今時今日,女子殺人的罪名,比私相授受還可怕。 胡明月也不笑了,冷著一張臉對眾人道:“諸位應(yīng)該也聽說過堂弟的事,若非他房中陡然失火,因存了一些孤本心中難舍,才半途跑回家去,耽誤了見客,也不會鬧出這樣大的一樁笑話!” 胡家的事已經(jīng)夠丟人的了,倒不如說開了,面子上反倒好過一些。胡夫人當(dāng)然不會和人當(dāng)眾吵架,這件事必須由胡明月來做,這是她該贖的罪。 郭氏面色一僵,并未想到胡家的事竟然是這么回事,但這事……不可能會和郭初雪有關(guān)的吧?她一個姑娘家家的,無端怎么會生了害人的心思!絕對不會的。 胡明月審視著郭初雪道:“初雪不會是想說,是我要害我的堂弟吧?” 郭初雪仰著頭,底氣十足道:“我又為何要害胡公子,我與他無冤無仇的,何況我也沒有這么狠的心思?!?/br> 胡明月順著郭初雪的話道:“是啊,你好好的為什么要害我堂弟呢?” 旁邊的人都悄悄議論起來了,胡家這是瘋了么?郭初雪出了名的溫婉賢良,平日里不爭不搶的,怎么會生了害人的心思。 郭氏站起身道:“胡夫人,今日胡太傅壽誕,我敬重他是兩朝帝師,備了厚禮前來,若是胡家以此道待客,恕我難從!” 胡夫人不疾不徐道:“楊夫人莫要生氣,既然小娘子們意見相左,就讓她們當(dāng)眾說清楚的好,省得背后置氣,你說呢?” 郭氏道:“初雪說了,書是胡姑娘主動要的,既然過了另一人之手,憑什么說是我家初雪干的?再說了,就算書真的燒了書房,難道能確保一定把人燒死?這未免也太牽強了些!” 這番道理是沒錯的,所以胡明月今日主要目的并不是要問郭初雪的殺人之罪,她只想撕開她臉上那張好看的臉皮! 胡明月面帶淡笑道:“這也正是我的不解之處,初雪給我一本這樣的書是為什么?” 郭初雪反駁道:“書既然是給你的,我又怎么會料到你會轉(zhuǎn)贈給誰,又如何正好害了胡公子?你所言漏洞頗多,若要污蔑人,索性對簿公堂,還我一個公道!” 胡明月仍舊體面笑道:“你這是承認(rèn)了書是你給我的?我也好奇,你既猜不到我會把書送人,還在書中放了火石粉,是不是說明,這本書,原是替我準(zhǔn)備的,我堂弟眼下受驚,不過是替我受了罪?這么說來,初雪心里想害的人是我?” 郭初雪擰眉道:“明月,你我好友一場,我為何會害你?那本書分明是你要去的,我難道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么?你是不是聽了什么人的話,誤會了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無辜地看向郭氏,郭初雪淚盈余睫,道:“姨母,我真的沒有。” 郭初雪平日里人緣還算好,胡明月拿著沒有確切證據(jù)的事來咄咄逼人,還真有幾分不可信。 因著不是胡夫人親自開的口,旁邊有年長的夫人勸著胡明月道:“這事若說不清便算了,朋友之間有言語不和也正常,我看楊家姑娘害人之心斷不至于有的。” 胡明月冷笑道:“朋友……我可不敢當(dāng)她的朋友,蘇綠梅就是死在她手上,我如何還敢做她的朋友,只怕也不知道是哪天死的?!?/br> 胡夫人驚訝道:“明月,你說什么?什么死不死的?可別冤枉了人?!?/br> 胡明月道:“嬸嬸你不知道,蘇綠梅推穆家姑娘下樓,就是郭初雪攛掇的。蘇家下獄,她郭初雪倒好好的。這樣的朋友,我哪里敢要!” 郭夫人嘴唇發(fā)白,道:“胡姑娘可要謹(jǐn)言慎行,蘇家的事是刑部斷的,是皇上的旨意,又跟我家初雪有什么干系!你們胡家人,休要欺人太甚!” 胡夫人也呵斥道:“明月,你說話可要講證據(jù),前一件事是誤會便罷了,怎么又扯了這件事出來?” 朝著穆筠下那邊仰著下巴,胡明月道:“穆姑娘就在此處,大家若是不信,只管問問她便是?!?/br> 很快,姑娘們的目光聚在了穆筠嫻身上。 掃視了周圍一眼,穆筠嫻站起身道:“不錯,當(dāng)初蘇綠梅推我的時候,郭初雪確實在一旁攛掇,雖然話沒說明,但意思明顯,因著不是她動的手,我便無證追究。沒有證據(jù)的事,我便不好亂說,所以才一直未提起?!?/br> 郭初雪紅著眼圈,一副孤弱的模樣,道:“當(dāng)初……明明是我勸著綠梅的!” 胡明月幽幽道:“你若果真這么好心,為何后來又想害她性命?” 廳里一片嘩然,郭初雪不是千方百計想救蘇綠梅么?怎么會害她性命! 郭氏腦子暈乎乎的,她黑著臉問道:“胡姑娘,你究竟在說些什么!我家初雪的秉性,我難道還不了解?蘇家自己犯了錯,初雪為蘇綠梅費勁費力也就罷了,如今到了你口中,怎么變成了要害她性命!” 胡明月冷哼道:“她會救蘇綠梅?楊夫人恐怕又不知了,蘇家一門入獄之后,初雪說當(dāng)了一些首飾替蘇綠梅打點,然而實際上呢?她當(dāng)了東西之后,很快又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