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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滅地上的火,就又上了車,馬兒又深一腳淺一腳地跑起來。他們做事著實詭異,若按常理,綁匪應該盡量消去痕跡??墒巧狭笋R車之后,他們就怕畫家人找不到一般,故意露出很多破綻。花滿樓和陸小鳳相望一眼,都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么。因為新年將至,又加上大雪紛飛,官道上連一個人影也沒有。天地一片雪白,好像只剩下了他們一行人。荷姑回到車內(nèi),又帶上了風帽,一言不發(fā)起來?;M樓和陸小鳳各自想著脫困之計,也沒有說話。馬車越行越偏,雪也越來越厚。馬車行到兩座山前,那兩座山面對著面,大路從兩山之間穿過。梁南山一催馬車,進了山谷。山谷中的雪比外面厚很多。道路兩旁的山上,松樹、竹子上也都覆蓋著厚厚的白雪,因為雪太厚了,有很多樹木都倒伏下來。馬蹄踏進雪里,幾乎再難拔出來。荷姑掀開車前的簾子,對梁南山道:“南哥,車還走得了嗎?”梁南山?jīng)]有說話,一抽馬鞭,鞭子在空中傳來一聲爆裂之聲,那兩匹馬兒嘶鳴了一聲,又揚蹄跑了起來。卻聽呼啦啦一聲響,一棵松樹倒了下來,正好攔住了去路。風帽下的荷姑忽然抬起頭來,嘴角揚起一抹不明的微笑。她忽然抓過花滿樓,手上扣住三發(fā)銀針,對梁南山道:“人來了?!?/br>說罷,她解開披風,再反穿上。原本深青色的披風立刻變成了白色。荷姑點住花滿樓和陸小鳳的xue道,也替他們穿上白披風,帶上白色的風帽。穿著這樣的衣服,在這樣一片白茫茫的雪里,恐怕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人在哪兒。荷姑挾著花滿樓打開車簾,揚聲笑道:“三公子,跟了一路,辛苦了!”花滿樓和陸小鳳俱是一驚,連忙向外望去。只是外面白茫茫一片,哪里看得到三童的影子?花滿樓凝神細看,見馬車不遠處被雪壓彎的竹竿輕輕向下一彎,雪粉簌簌落下,竹竿彈起來,另一個竹竿又彎了下來。既被叫破,三童已無意隱藏行蹤,立足竹竿上。三童也披著白披風,此時他把風帽掀開,烏發(fā)墨瞳,才讓花滿樓看清楚了人影。三童對花滿樓微微點頭,目中之意,讓他不要害怕,旋即又看向荷姑,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冷。荷姑挾著花滿樓,手上的三根銀針正指著花滿樓的咽喉,仍如往常般柔婉地道:“三公子踏雪無痕的功夫,今日算是見識了?!?/br>三童道:“荷姑制香手段,我也見識了?!?/br>荷姑道:“三公子莫要生氣,荷姑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br>三童道:“為求錢財,挾持七歲幼童,荷姑的迫不得已,倒讓人十分不解!”荷姑笑道:“非常之事,行非常手段。三公子既已現(xiàn)身,是不是代表著段平王帶去的約定已經(jīng)被打破?”段平王當日把花滿樓送到了梁洛安手上,當即又去了花家。那時花家已經(jīng)接到花開的傳遞煙火,知道花滿樓被綁,春閨將軍背叛。他們已全力出動,尋找花滿樓的下落。段平王一身青衣,負手站在門前時,已是傍晚。天上大雪紛飛,花府的門樓早已點亮了燈籠,里面卻是一片沉寂。這本不是一向熱鬧的花府景象。就連花府的門房也滿臉擔憂。他們熟悉花府的每個人,本就很喜歡和氣可愛的七公子。他們看到段平王站在門前,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立時充滿警戒。段平王隨手一扔,一塊玉佩恰巧落到一個門房手上。門房一看玉佩,臉色大變,一個鷂子翻身,已經(jīng)沖進府內(nèi)。花如海、秋素萍、長春真人和苦竹坐在正廳。這里離大門最近,也是最方便接收消息的地方。門房沖進門里,顧不得禮儀,就把玉佩交到花如海手上。花如海看見玉佩,神色一變,但立刻又沉住了氣,道:“終于來了?!?/br>大門打開,一行人出了府,就看見負手望天的段平王?;ㄈ绾2粍勇暽卮蛄恳环笆值溃骸伴w下既然送來小兒的玉佩,想必知道小兒現(xiàn)在身在何處?”段平王這才看向花如海,一笑:“花老板何必客氣。在下段平王,正是傳信而來?!?/br>花如海道:“外面風雪甚大,還請客人里面絮談?!?/br>段平王望著一眾高手,和花府虎視眈眈的護衛(wèi),竟輕輕一笑,毫不猶豫地邁步進去。荷姑道:“段平王應該已經(jīng)和老爺說過,只要是花家的人追上來,我就立時下手,讓你們永遠兄弟離散骨rou分離?!?/br>三童立在竹上,手在身側(cè)微舉。山中四處冒出了很多身穿白衣之人,他們手持弓箭,正對著這輛馬車。馬車已經(jīng)被圍住。“我想見了這樣的情形,或許荷姑會改變主意?!比?。荷姑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山谷中回蕩,震落樹梢積雪。“三公子未免把荷姑想得太容易!”說罷緊扣住花滿樓的頭,手上銀針向喉間一送,銀光閃爍,立時就要刺向花滿樓。饒是三童篤定她不敢立下狠手,也心驚rou跳!荷姑仿佛早就看穿他,銀針停在花滿樓咽喉處,冷冷一笑,忽然用披風裹住花滿樓,放下了車簾!啪嗒數(shù)聲,車身三面都放下?lián)醢?,弓箭不能輕易穿透。眼見只有車簾那一面沒有放下,三童心意一動,身如飛雪,一閃而逝,疾向馬車移去,手已差不多要抓住車筐!忽然寒光一閃,一柄匕首正定向三童手掌。三童手一撤,只見荷姑冷笑一聲,另一面擋板已然放下。三童空中變勢,一掌劈向擋板!三童手掌已然快到擋板,卻忽然停了下來,連忙向上一翻,落在樹梢。原來那擋板中竟有無數(shù)小孔,而數(shù)枚銀針就從孔中射出!那些銀針沒有擊中三童,落在雪地上。雪上登時化開一片,雪水變得幽綠。顯然是劇毒!三童一眼落到駕車的梁南山身上。自剛才始,梁南山就對一切變故不聞不問。此時,弓箭手的弓箭已全部指向了他!三童道:“荷姑,何必做此無益之舉,錢財之事,可以商量。”荷姑呵呵笑起來,道:“三公子竟能替老爺答應,同意給出花府一半地契,七千兩黃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