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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香甜,晚也香甜。 布衣得暖勝絲綿,長也可穿,短也可穿。 草舍茅屋有幾間,行也安然,待也安然…… 房門呯咚一聲,被人重重踹了一腳。 接著,一個婆子不耐煩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按虬绾昧藳]有?動作這么慢,客人都要發(fā)火了!趕緊出來,別想偷懶,今天你可是有好幾個客人要接呢!聽到?jīng)]有,阿羅!阿羅——?。。 ?/br> 婆子喋喋叫聲中,她打開了門。 婆子上下打量她一眼,冷笑,“喲,舍得出來啦?不是我說,就你這張丑臉,再怎么折騰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反正做的是皮rou生意,這燈一熄,衣服一脫,誰還看你的臉?” 她瞥了婆子一眼,一言不發(fā)地走向客房。 望著她挺直的背影,婆子狠狠“呸”了一聲,唾沫星子吐到老遠(yuǎn),引得旁邊一個打掃的小丫鬟“哎喲”一聲,叫道:“孫mama,瞧您平時(shí)對姑娘們挺和氣的,怎么偏偏對這個阿羅這么不假辭色?” 孫mama斜一眼小丫鬟,“你懂什么!我對姑娘們和顏悅色,那是因?yàn)椴恢缹砟膫€會入貴人的眼,從此直上青云,雞犬升天??蛇@阿羅,貌丑不說,還得罪了上面的人,根本沒有出頭之日,我何必把她放在心上?” “得罪了……上面的人?”小丫鬟奇道。 “當(dāng)然?!闭f起這個,孫mama一臉八卦之色,“知道么,當(dāng)今圣上登基的第一年,這阿羅就不知犯了什么事,被押到咱們江雪樓做官妓。六年間,圣上曾大赦天下過兩次,只要不是謀反,欺君,死刑,都在赦免之列。按理來說,這阿羅也該被赦,可是,沒有,一次都沒有,上面專門派人告訴咱們江雪樓,其余官妓均可被赦,唯獨(dú)這個阿羅,不能赦——你說,這里面的意思,還不夠明顯?” 小丫鬟聽得咋舌,“這是要她生受這份活罪哪?!?/br> “可不是?!睂Omama翻了個白眼,“混成這個鬼德行,萬劫不復(fù)的,我還給她好臉色?我傻呀我!” “mama英明?!毙⊙诀哂懞玫馈?/br> 孫mama努努嘴,“知道她平日里接的都是些什么角色么?” 小丫鬟道:“販夫?走卒?” “差不多吧?!睂Omama臉上閃過一絲嘲笑,“都是一些窮鬼,來咱們江雪樓見見世面的,有點(diǎn)身價(jià)的姑娘請不起,就只能找她這樣的廉價(jià)貨了。好比這次,是個外地男人,不僅粗魯,還只剩下一只眼睛,那色瞇瞇的模樣,我瞧著,今晚可有她受的了……” 阿羅站在客房外面,伸手,輕輕敲了敲門。 “進(jìn)來吧!”里面的男人迫不及待道,熟悉的聲音讓她不由一愣。 男人等了一會兒,見外面遲遲沒什么反應(yīng),忍不住又催了一遍:“人呢?!” 她緩緩步入客房。 房間里,一個獨(dú)眼男人正四仰八叉躺在那里。見她進(jìn)來,他一屁股坐了起來,一雙渾濁的眼睛第一時(shí)間就瞄向她的胸脯。 她靜靜站在那里,任男人審視,美麗的眼睛里看不出絲毫情緒。 終于,男人滿意地收回目光。一抬頭,看到她臉上的面紗,皺眉道:“你來伺候老子,戴這個東西做什么,快給老子摘了!” 她繼續(xù)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男人索性起身,無比粗暴地將她拖到自己懷里,又去扯她的面紗,“扭捏什么,老子可是付了錢的,今晚,你可得把老子伺候的舒舒服……媽呀!” 男人一把推開她,“怎么這么丑!” 她跌坐在地,微微仰頭,看著男人。 白色的紗幔隨風(fēng)起舞,桌上紅燭幽幽,微弱的光芒照在四周,滿室馨香,那只獨(dú)眼一臉嫌惡,依舊是她記憶里的那個樣子。 ——她記不起母親的模樣,卻偏偏對這個男人的相貌記得分毫不差。 緣分緣分,這可憐的緣分,當(dāng)真是妙不可言。 想到這里,她突然笑了。笑得妖嬈又惆悵,仿佛尋回了什么失而復(fù)得的寶貝。 “都是我的錯,嚇到強(qiáng)哥了。還望強(qiáng)哥再給我一次機(jī)會,讓我好好伺候你?!?/br> “你……”男人吃驚,“你認(rèn)識我?” “不敢忘?!彼Γ壑械膶W⑹悄敲瘩斎?,“我原名羅冰清,冰清玉潔的冰清。一別多年,強(qiáng)哥,你可還有印象?” 羅……冰清? 咀嚼著這個名字,男人一臉茫然——他以前見過?和這個丑女人? 燈芯一爆,疾風(fēng)乍起,木制的窗戶被一下彈開,吱吱嘎嘎,是那么難聽。 舞池內(nèi),舞女的舞姿愈發(fā)激烈,男人們喝酒猜拳,哭哭笑笑,整個江雪樓一片喧鬧。 二樓雅間。 周令祎正與宛娘說著話,突聽外面?zhèn)鱽硪粋€婆子的尖叫——“不、不得了!殺人啦!殺人啦!” 周令祎一驚,忙撇開宛娘,走了出去。外面熙熙攘攘,不斷有人跑下樓,燈火輝煌處,他看到一群人將一個房間圍的水泄不通。 周令祎微微蹙眉,回頭,示意手下過去疏散人群。很快,人群就被疏散了,周令祎走到剛剛被眾人包圍的房間,當(dāng)看到里面的景象時(shí),他的瞳孔驟然一縮: 冷月如霜,寒風(fēng)料峭,一個獨(dú)眼男人被紗曼緊緊纏著,吊掛在房梁之上。 他的四肢僵硬,表情扭曲,大汩大汩的鮮血自身上不斷噴出,噴的滿地都是,噴的猩紅一片,只消一眼,明眼人便知已無力回天。 而尸體后面,窗臺旁,渾身浴血的女子披頭散發(fā),眺望遠(yuǎn)方。她的嘴中念念有詞,單手托著下巴,身子整個倚在窗臺上,神情是那么平靜。 “……是她!就是她!殺了自己的恩客——”變了調(diào)的女音從人群中傳來。 “抓住她!快抓住這個妖女!” “不是早報(bào)官了,官爺呢,官爺什么時(shí)候來!” 周令祎無視眾人,緩緩朝她走去。 染血的紗幔上下起伏,飄過他的肩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他走近她,一步一步,靴子踏過血液流淌的地板,瞬間被滲透,失了本來的顏色。 他的步子不算輕,窗臺上的女子聽到了,卻沒轉(zhuǎn)頭,繼續(xù)哼著口中的曲子。 他凝神細(xì)聽,終于辨出她在唱什么。那是江南鄉(xiāng)下流傳的一首童謠的下闋—— 雨過天青駕小船,魚在一邊,酒在一邊。 夜歸兒女話燈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 日上三竿我獨(dú)眠,誰是神仙,我是神仙。 南山空谷書一卷,瘋也癡癲,狂也癡癲…… “太尉大人